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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55)+番外

作者: 律意 阅读记录

星北流更加的忐忑不安了,长光这种冷漠的眼神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仔细回想起来似乎还没有遇到过长光不肯主动和他说话的情况,以前的“不主动和你说话”只是说说……今天不需要说,已经用行动表明了。

星北流低着头,自己上了马车,长光跟在他后面也上来了。

这过程中星北流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长光紧盯他的目光,被发现了长光也没有躲。那个眼神里清清楚楚写着——

“回去再和你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宛扶是男孩纸,这里说明一下( ̄ ▽ ̄)

☆、将行计(三)

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各自占据着宽敞马车的两端,长光双手环抱在胸前,阖着眼假寐。星北流不敢像他那样随意靠着,因为只要往后一靠,背后必然钻心地疼。

但是从这里回到大统领府有那么长的路程,马车摇摇晃晃,星北流折腾了一天没怎么休息过,这时候实在是有些困了。

马车又走了一会儿,开始星北流还能强撑着坐直,后来慢慢地放松神经,困意便袭了上来。

拐过一个路口时,马车一阵颠簸,星北流摇摇晃晃往后倒去,在后背触碰到坚硬的马车壁时,瞬间疼得清醒过来了。

他脸上和嘴唇的血色尽失,长光睁开眼,将他扯了过来。

星北流下意识挣扎了一下,长光冷笑着,语气有些古怪:“你舍得送上门去让别人打,被打了不怕痛,跟着人在外面鬼混被卷进是非里,这会儿怎么不强撑了?”

星北流眼神微微一滞,没有说话。

这些说的虽然好像有些不好听,但都是事实。星北流自觉理亏,不敢和他争辩。

长光被他的眼神刺了一下,有些烦躁地伸过手,将没有挣扎的星北流按在自己胸口前。

星北流有些错愕地睁大了眼,一时间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浑身僵硬不敢乱动。

“要睡就睡。烦死了,怎么还没到。”

星北流有些无语抬头,只看到长光线条极具美感的喉结,微微滑动,仿佛出卖了主人的心思。

这是……生气的理由么?

长光的心跳声很快,星北流小心翼翼动了动脑袋,怕又惹他不高兴。不过长光没什么反应,星北流就靠着他闭上了眼。

耳边是他的心跳声,脸侧能够十分清楚地感觉到他炽热的体温……温暖得令人想要落泪。

·

从郊外的树林往外走,肃湖卿孤零零地在荒郊野外走了一会儿,便听到远处传来嗒嗒的马蹄声。

他停住脚,等着那些人骑着马到自己面前来。

为首的正是肃云卿,他也远远地看到了肃湖卿,连忙加快速度冲过来,在肃湖卿面前停下,翻身下马:“大哥!”

他满是担忧地走到肃湖卿面前,将肃湖卿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你没事吧?刺客呢?”

不知为何肃湖卿一看自家弟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一巴掌拍在弟弟脑袋上:“有什么事有!我没事!刺客当然是跑了,还等着你追?”

肃云卿有些懵了:“没事就没事……打我做什么?”

“看你不爽就打!都怪你,我到现在都还孤家寡人,没娶着媳妇儿!”

肃云卿觉得莫名其妙:“你没娶到妻子和我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反正就是因为你!你!耽误了我的终身大事……”

肃云卿委屈巴巴:“你才耽误了我的终身大事好吧!”

两兄弟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肃湖卿缓缓伸手——又是一巴掌扇在弟弟脑袋上:“为什么?!”

肃云卿被他打得龇牙咧嘴,恨恨道:“都是因为你还不成亲,所以我也不好意思比你先成亲,这有些逾矩了。而且你作为一家主君,我们没有长亲,你现在是该为我考虑婚事的人!可是你从来都没有想起过这件事!”

好像,挺有道理的。

肃湖卿收回手,尴尬地咳了一声,神色正经八百:“咳,那你有没有中意的姑娘……我去帮你抢,啊不,帮你说亲。”

肃云卿无语看他。

“看吧看吧,问你你又没有,还怪我耽误你成亲。”

肃湖卿不耐烦地推开弟弟:“一边去一边去,这马我骑走了,你们都别跟着我。”

“你去哪儿?”肃云卿有些担心问道,这大半夜的还是有些不安全,况且刚才才发生过那种事。

肃湖卿上了马,牵着缰绳悠悠往前去了。

“去喝花酒。”

肃云卿在他身后双眼喷火,恨不得把这个不靠谱的兄长揪下来打一顿。

·

肃云卿带着人手回了皇城,虽然兄长很气人,但还得继续巡逻,谁叫他今晚当值。

重新回到华御街,大统领已经离开了,四皇子也走了,留下清理残局的人也差不多完成任务了。

肃云卿便去将赔偿酒楼老板损失的问题处理了一下,走出酒楼时便看见又一辆马车停在外面。

肃云卿的第一反应是大统领又回来了,可仔细一想这好像不太可能,再仔细一看,发现这马车上有星北府的标志。

该不会是星北府来兴师问罪的吧?

他严肃起来,整了整衣领,拿出谨慎的态度走上前去,脑中思索着关于今晚这事的说辞。

马车下的婢女撩起帘幕,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个年纪极轻的姑娘。

肃云卿愣了一下,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别人。

星北茕被肃云卿的眼神盯得十分不好意思,干咳了一声,先行了个礼。

肃云卿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连忙行礼表示歉意,先行介绍自己:“在下翎猎骑校尉肃云卿,不知小姐夜深前来此处,是有何事?”

“见过肃大人,小女星北府四老爷家女儿。”星北茕细声细气地道,“贸然前来打扰,是听闻今晚这方出了一些事情,小女担忧自家兄长,不知他情况如何……”

兄长?肃云卿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星北茕见他迷茫的神色,尴尬不已,拿手帕半掩着嘴,小声提醒:“星北流。”

“啊!大公子!”肃云卿猛地反应过来,“星北小姐不必担心,大公子已经随大统领离开。”

星北茕想了想,脸上担忧的神色总算缓和了一些。

“多谢肃大人了,既然是大统领和哥哥在一起,想来我也是可以放心了,回去便与父亲交待。”

肃云卿连忙道:“当然可以放心,虽然外面传的大统领和大公子关系说不上太好,但其实大统领对大公子很好的!”

从今晚长光宁愿得罪四皇子也要保下星北流就看得出来。不过还好没有让星北流落到沉如瑜手中,否则等到长光再来将星北流带走,只怕不是半死也要脱层皮了。

今晚这分明是一场蓄意的谋算,肃云卿并不信沉如瑜是那种只要抓到了人就只会等候审理的人,他出手,必然是还有别的什么目的。

星北茕盈盈行了一礼,转身回了马车。

直到那标刻星北府家徽的马车远去,肃云卿还站在原地没动。

手下的人站到肃云卿身后,小声道:“大人,人已经走了。”

肃云卿没反应。

手下的人内心死纠结肃云卿在发什么呆,嘴上只能稍微太高了音量重复一遍:“大人,人已经走了!”

肃云卿转过身来,古怪地看了手下一眼:“人已经走了?”

手下连忙点头。

肃云卿平静地点点头:“我们也走。”

手下人:“……”

·

皇城夜晚没有宵禁,尤其是这会儿才开春,晚景越发的好了。

热热闹闹的景象大概要持续到深夜,怀着好兴致出游的人们才会陆陆续续回家。

肃湖卿在路边酒铺打了一壶去年桂花酿的酒,松开了缰绳,任由马载着自己往前走。

他哼着不成曲的小调,一边悠然喝着酒,往河边生芽打了花苞的金兰树下去了。华御河两岸灯火明媚,隐约可以有乐音入耳,人们相携出行,沿岸笑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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