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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拢天下,殇曲悠悠(1)

作者: 柒嘻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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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袖拢天下,殇曲悠悠

作者:柒嘻

文案

矫情版文案:

伊墨【坐地上,扯花瓣】:念儿为了她家不要我了……

凌晟【抢过花,继续扯】:依儿都不把我这个夫君当回事儿……

伊墨【偏头】:陛下,那咱俩差不多。

凌晟【起身,把茎叶砸她头上,冷哼】:谁和你差不多!(心叹:朕要是你就好了……)

★☆★★★★☆★☆★★★★☆★☆★★★★☆★☆★★★★☆★☆

绕口版文案:

江山围局,君王执子

可谁知左右天下形势的却是他身侧的两个女子。

挚爱、表亲,流连之际,谁与他真心相待,又是谁相伴看尽繁花?

*

男装巾帼,提枪纵马

柔情热血,是为浇灌谁的天下?

一朝间,

迷局破,弃子残,

情难休,义未断,

错付真心与华年,

何人叹!

*

青梅竹马或两小无猜,

可能减免故意为之的伤与欺,

又能否换回伊人真心一片……

待雨霁浪尽,冷掉的心何以回暖

·*·*·*·*·*·*

将、后、君、妃

过程是苦情四角恋

走向是百合+言情

情节很俗套很狗血,还慢热

想尝试写披着权谋皮的虐恋文,也不知道最后成与不成……

P.S.

中短篇,不坑,并非完美结局……(悄声:总要对得起起的名字吧)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女扮男装

搜索关键字:主角:伊墨、沈念(司马梓) ┃ 配角:凌晟、萧婧依(莫惜) ┃ 其它:打酱油1234……

☆、事后

房中寂静,淡淡的檀香悠然浮动,曦光几许,由镂空雕花窗欣然纳入,引向杉木地板,随即、原原本本地临摹出原属于窗上的景象——枝头上陡峭绽放的梅花。

卧床上锦被之下覆有一道颀长身形。晨光轻移,轻柔光束漫向帐边。依表露在外之所见,卧床之人仅着单衣且面色苍白,原本消瘦的身形加之亏血的面色映在浅淡晨曦中愈发惨白,乃至有些朦胧不真实。

窗下圈椅静坐一人,女子淡黄衣衫,眉目如画,她素手捧起一本书卷,掩下大半面容。

卧床人之身形轻动几许,从被下横伸出一只纤长的手臂,摸索到边缘处,翻手向下,撑身子坐起。迷蒙着眼睛于逆光中打量起屋中陈设。先入眼的便是淡粉色的帐幔,三面雕花的床箱装饰不凡。再近看清身上盖一床绣有海棠图样的同色锦被,针脚精密,身下是为红木软床,头脑清明些,暗想道,这绝不是普通客房或是自己习惯的硬木板床!那人猛地侧过身,眯眼打量室内布置,察觉窗前有人时,偏头望去,怔然。

待那女子将书卷轻放于手边案几上,卧床之人惊愕之余掀被起身,面朝窗前,赤足单膝跪地,“伊墨无能,劳小姐伤神,但请责罚。”

女子俯视笔挺着身子垂首在眼前的人,视线始终盯着那瘦削肩膀上的一道殷红,听闻此言,挪目光向那人头顶,嘴角噙住一抹冷笑,“哦?将军分明是大义所向,英雄救美,拔剑不平、何错之有?”

“臣下不敢。”下跪之人身形笔直,目光却只停留在毛毯边的细密花纹上,“臣下私下出手,违背小姐心意,其罪一也;出师不利,枉顾小姐栽培,其罪二也;惹下祸端,更险些牵连府上,其罪三也。”不顾上首之人目光凌厉,继续波澜不惊道,“数罪并罚,臣愿一力承担,请您饶过胞弟。臣来世,愿再为您犬马。”

置身上首的女子别开头,透过轻纱罗帐,望向床角,眼眸半眯,冷声道,“当日我替换宗牒,隐去你姐弟二人过往,保住你军职与你幼弟功名,其中周折,你想来清楚。我悉心栽培你二人,莫非是要等你统领一方之时再毁了你么!”女子说到此拍案而起。

跪地之人前移几步,依旧垂头,“谢小姐不杀之恩,请小姐责罚,臣下绝无二话!”

“责罚?”女子嗤笑,冷冷地望着身前的人,“那好,既是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好拂你心意……就罚你、再不许踏入春意楼半步!否则……伊砚手无缚鸡之力,若是遭遇你昨夜那般困境,不知能否有老天庇佑、全身而退?”

跪地之人双臂颤动,一声不吭,片刻后叩首拜别。

女子怒甩衣袖,快步走向床边,急于验证什么似的掀开锦被,而片刻后,全身散发着再难隐忍的怒气。

她在那人拉开房门前喊住人,“伊墨!别忘了你说过什么,你之一命,唯我所有!”

被叫住的人眼神暗了暗,淡然答:“臣必不敢忘。”

待那人出得门去,房中之人黛眉紧蹙,听院中稳健的步子渐行渐远,忿然坐到床边,手中,攥紧锦被一角。

·

伊墨身着在司马府门房领到的素衣长衫,才刚转过街角来,抬眸便看到将军府外一道慌张张望的身影。还未等她行到府门前,那小女子在望见她之后便又惊又喜地扑过来直奔怀中,抬头对她又哭又笑,“真好,你终于回来了。”

伊墨温言安抚着怀里轻.颤的人,“没事的,我们先回去吧。”

怀里的人后退一步,轻咬下唇,眼眶含泪,“你受伤了。”

伊墨如没事人一般轻笑,轻轻曲指拂她的泪,“你如何知道?”

那小女子轻哼一声,执起她的手就走,“见得多自然知道!快些回去上药!”

伊墨受痛,“嘶”了一声。

小女子转过身来,手下松动,紧张问询:“弄疼你了?”

伊墨再摇头,揽起小丫头肩膀往府里走,如往常般随意说笑,平和的神情掩着诸多心绪,并未注意到身旁的人望向她时,半是惊喜半是忧虑的神情。

·

“小姐。”月灵大步走进卧房,打眼一扫,拎着药箱径直走到床前。

“出去。”女子倚在床榻上阖着眼,紧握着一处被角,面色颓唐。

月灵瞥到被角处几抹殷红,惊呼出声:“小姐,您的伤!”

“不碍。出去!”攥着被角的手又紧了紧,出言语调又沉了沉。

“是。”月灵颔首,告退前执意将药箱摆在窗边案几上,掠到那本书眉尖拢了拢——她昨夜来送药时,分明就见这本书摊开在此页,竟还在此处?她正出神时,又听自家小姐低语:“她……可回去了?”

月灵转身,恭谨答:“是。在门房那领了外衫。”

“那个人呢?”

月灵自幼跟在她家小姐身边,对于小姐的玲珑心思也算通晓五成,直接答:“等了一夜。”

女子睫毛□□,沉声问,“那今早如何?”

“等在府外。”月灵将方才密探来报之情形一一说了。

“好。”女子睁开眼,神色怏怏,一字一顿:“当真是琴瑟和谐……”

月灵欲言又止,心底暗自叹息,她正要退步出门,又听小姐漠然道:“东西带走。”

“小姐……”

半刻不得回应,月灵无奈,提了药箱退出门去。

·

京郊一处秘密院落内,堂下聚集十余名年少女子,观其身形打扮,想来皆是武艺好手,少女分两列对立堂前两侧,待一白衣女子翩然走进堂内,齐声颔首高呼:“宫主!”

白衣女子迈上阶梯,置身上位,眉目微蹙,轻轻拂手,“若水留下,其余散了。”

等堂中只余二人,若水跪地请罪,“属下办事不力,破坏宫主大计!”

“是么?原来你还记得我是谁,记得你是谁。”堂上之人拢着袖口轻笑,“我还当、你只记得那位小将军了。”

“属下不敢!”若水伏倒在地。

“但愿如此。”白衣女子收了笑,面沉似水,“将昨夜她去春意楼之后的情形说与我。”

“是。”若水再一叩拜后抬头,跪直在地,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