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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妻兔相公(424)

江苇青抿唇一笑,那手掌一翻,十指插-进她的指缝间握住她的手。因她总爱充着个保护者的角色,他便没有跟她争那个先,任由着她在前面领着路,他则像小时候那样,乖乖地跟在她的后面。“秋狩又不仅仅只是打猎,其中还有一套祭祀礼仪的。若于祭祀中叫满朝文武都空手而归,便不说吉不吉利的话,这也忒丢朝廷的脸面了。”他笑道。

雷寅双立时回头看他一眼。

便是她没说话,江苇青仍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眼里的未尽之意,笑道:“我可没你想的那般弱。之前北伐时,我也在塞外狩猎过的。你的那个狐皮手筒,可不就是我亲手猎得的。”

“你就吹吧!”雷寅双不信地冲着他皱起鼻子,“宋大可说了,你最是惜命不过,连苏琰都往前线跑了一圈,只你始终守在后方,从没亲自上过阵呢。”

“你想我亲自上阵?”江苇青眉头一挑。

“才不!”雷寅双立时应道,“比起建功立业,我只要你好好儿的就行。”

“这不就得了。”江苇青抿着嘴角又笑了起来。他是惜命,重生这种离奇的事,肯定是可一不可再的,且那时候他还没能娶到雷寅双,他可舍不得就那么死去。

“再说,”他笑着又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只要最后不少了我的功绩,我又何必亲自去冒那个不必要的险。”

虽然种种迹象都显示着,江苇青根本就不是一只呆萌小兔,可便是亲耳听他这么承认着,雷寅双心里依旧固执地认定了他没什么自保能力。

“你总有理!”她冲着江苇青皱起鼻子做了个鬼脸,却是忽然就想起苏琰脸上那道淡不下去的疤痕来,便笑道:“以前人都说苏琰是‘病卫玠’,自他脸上多了那么一道疤后,倒再没人提这个外号了……嘶!你干嘛咬我?!”

她猛一回头,就只见江苇青正将她的手按在他的唇上,他那两排洁白的牙,则毫不客气地嵌进她那肉肉的手背里。

“当着你男人的面说着别的男人,这样真的好吗?”江苇青拿舌尖舔着那两排被他咬出的牙印,似笑非笑地看着雷寅双。

那魅惑的眼神,忽地就叫雷寅双心头一动。她咬着舌尖飞快地扭头看看四周,又听着林子里重新响起一阵阵鸟鸣声,便知道这附近肯定是没人的。于是她一个背摔,将江苇青撂进草丛中,按压着他的胸膛笑道:“就算兔子急了会咬人,终究是咬不死人的。老虎爪子可就不同了,敢惹我,当心我撕了你!”

“好,撕了我吧……”

那江苇青恬不知耻地摆着个任君采摘的模样,闪亮着双眸柔柔看着她。便是雷寅双的胆子有天大,也再不敢于这露天里跟他做些什么的。见他这模样,她倒先窘了。才刚要翻身起来,却是忽地就叫他揽着她的脖子,用力将她往下一拉,又翻身压住她,一边低头去咬着她的耳垂,一边柔声道:“兔子天生就该给老虎吃掉……”

那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是他情动时所特有的一种嗓音。便是没认出他眼里的光芒,只这令人浑身酥麻的声音,也足以叫雷寅双知道他此时心头想着什么主意了。

“起来,”她推着他,却因着他的唇舌正吸吮着她那最为怕痒的耳垂,而忽地一阵全身无力,“别闹,野外呢……”

“嗯。野史上说,圣人便是结珠于野,我们也试试……”

“不要脸……啊,又咬我!”

“那你也咬我……嗯,再咬重些……”

秋日的艳阳透过树梢,往林间那一小片空地上投下一块块斑驳的树影。那被惊飞的小鸟于半空中盘旋半晌,才带着谨慎重新落回树梢。偏林下又传来一阵阵从来没听过的奇怪声响,鸟儿们纷纷疑惑地歪着头,看着林下那缠绵成一体的两个人影,却是相互一阵好奇地打听——这两人在干嘛?!

(我是怕被请去吃茶的分隔线……)

日头偏西时,荒草蔓生的山道上,缓缓并行而来两匹马儿。马上的人随意交谈着,并不时发出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江苇青含笑看着雷寅双。虽然她一直都爱笑,可显然,身处山林中的她,要比身处京城时更为神采奕奕——果然,老虎就该是属于山林的。

他微笑着勒住马,以马鞭划过眼前的一片山谷,对雷寅双道:“那些放养的野鸡狐狸等物,都在这一片山谷里。你若觉得这些东西打起来没个趣味,明儿等开猎了,我带你往山里走。那里才是真正的野味。”

“能逮着老虎吗?”雷寅双的眼立时就亮了起来。

江苇青眉梢一动,刻意往她胸前瞟了一眼,邪邪笑道:“能。今儿我不就逮着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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