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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刚我的都被我刚了(96)+番外

咏德笑眯眯的上来马车,“劳烦危大人告诉奴才一声哪个包袱是危翰林的,奴才奉旨要拿过去呐!”

危高畅下意识的一指,咏德就利落的将包袱带上面的书拿走下了车,等他走了危大郎才反应过来,坏了!

云白去的是皇上那,那、那刚才那本书……岂不是也要拿到皇上眼前?!

坏了!他这要害了弟弟了!

第80章 帝王家(10)

危大郎在这儿担惊受怕, 那边的咏德已经上了马车。

“陛下, 危大人的东西奴才都给拿过来了。”

危云白从他手中接过,“咏德公公,这本书也被你拿来了啊。”

咏德,“奴才看书放在上面, 琢磨着是危大人要看的书,索性一块儿给拿来了。”

“劳烦公公。”

咏德乐呵呵的退下, 恒元帝端起杯喝了一口茶,“爱卿看的是什么书?”

他面前的桌上就摆着一本摊开的书, 危云白摸了下手中无字的封面, 摇了摇头, “兄长带的书,臣还没来得及看。”

危高畅?

恒元帝掩去眸中深意, “爱卿,让朕看看你的书。”

危云白将书递给他。

他坐在恒元帝的对面, 亲眼看着恒元帝翻着手中的书籍, 恒元帝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握着书的手背似乎气到发抖。

危云白, “陛下?”

恒元帝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道:“你兄长真是给了你一本好书。”

危高畅对自己弟弟竟然使出如此拙劣、见不得光的手段!

知道咏德拿来的东西要送到他的眼底, 还放任如此, 他是要害的危云白名誉扫地!

就算他不将危云白喊到他的马车上, 一个兄长, 光明正大的给自己弟弟, 一个清贵的翰林官塞这种污秽的书籍,分明就是居心不良、歹毒心肠!

想到此,恒元帝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危云白好奇道:“是什么样的书?”

他作势要过来看书中内容,恒元帝啪的一下合上书,淡淡道:“大恒江山游记,你曾从江省来到京城,想必不会对此感兴趣。”

话音刚落,危云白就露出感兴趣的表情,“那这本书恰好是合了臣的兴趣,想必一路走来也不会增添许多乐趣。”

“……朕匆匆扫过,写书的人文采不够,乏味无趣。”

“陛下这样一说,臣就更加想要一睹为快了。”

若是有其他人这样和恒元帝说话,只怕早就被雷霆之怒吓死了,然后说这些话的人是危云白。

恒元帝沉默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才道:“朕也挺感兴趣,既然如此,那就由朕读给爱卿听。”

危云白惊讶,随后就是拒绝:“不可!陛下,还是让臣来念吧。”

他起身要从恒元帝手上拿过书,恒元帝躲开,道:“朕今日兴致好,你坐着,好好听着就够了。”

危云白张张嘴刚要说话,恒元帝已经再次翻开了书念了起来。

“大恒二十三个行省,其地域广阔超迈前古,南北各……”

恒元帝的声音低沉,语序不紧不慢,大恒江山就在他的语句下缓缓铺开。

然而他说的这些不像游记,更像气势蓬勃的史书。

危云白突然问道:“陛下,上面可有说些济省当地的民风?”

恒元帝镇定自若的回道:“待朕看看。”

语毕,他就面容严肃的快速翻了一遍,这会看不出脸色铁青了,只是面无表情,看完后道:“无。”

“那这本游记还真是本末倒置了,”危云白道:“罢了,看不成游记也好自己去亲自走上一圈,臣此次有幸,现在不就和陛下在路上?”

恒元帝扔下书,看上去莫名轻松了许多,“爱卿说的是。”

他想要拿过桌上的手帕擦手,恰好窗外吹进一股带着暖意的春风,恒元帝心中一动,放开手,丝帕随之被风带出另一面的窗外。

危云白笑道:“风都懂得陛下用的东西是好东西。”

他从衣袖里掏出洁白的手帕,“陛下如不嫌弃,那就用臣的吧。”

恒元帝接过,却不舍得擦手,只是展开来看,“爱卿的东西,朕自然会珍惜着用。”

危云白微微一笑。

他这幅样子显得更是无害,危高畅……

趁早让他离开京城,看样子也做对了。

……

既然是微服私访,那就不能暴露身份。

傍晚时分一行人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停车休息,下一处目的地离这里还远得很,今夜要夜宿在外,厨子和宫人热火朝天的开始干起了火,带出来的臣子们跟着陛下四处转转。

“陛下,臣等的身份……”

有臣子提议,危高畅看了弟弟一眼,随即道:“不如我与弟弟就是陛下身边随行的管家。”

刘玉清也道:“那我与弟弟便是陛下身边的小厮抑或跑腿。”

恒元帝等他们七嘴八舌的说完,“你说这些均有宫人可做。”

“那臣等?”

恒元帝看向危云白,“二弟。”

又挑剔的看了一眼刘玉堂,“三弟。”

咏德机灵喊道:“咱们见着咱三位公子还不快见礼?”

“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

刘玉堂结结巴巴,“我、我、我……”

他随即就被自家大哥捅了一下,受宠若惊道:“谢陛下!”

咏德嘿嘿笑,“三公子,您要叫大哥。”

刘玉堂深吸口气,觉得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双腿有些发软,声若蚊虫的低着头不敢陛下的脸,“大、大哥。”

差点原地撅过去。

恒元帝淡淡的应了一声,咏德跟着看向危云白,态度更为恭敬,“危大人啊,您也跟着叫一次?”

除了咏德,恒元帝也转过身定定的看着他。

危云白顿了一下,危高畅以为弟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叫不出来,就哈哈大笑道:“家弟认生,喊我这个哥哥都用了许久的时间,陛下可能要好等啦。”

既替弟弟解了围,说的话也不好听,彻底着实了“兄弟不和”的言论,还能显得自己蠢笨的不足为惧。危大郎觉得自己棒棒哒!

恒元帝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刘玉堂瞪了危高畅几眼,要上前为危云白说话,他被刘玉清拦了一下,大哥给他摇了摇头。

认生?那岂不是把陛下摆在了“生人”的位置上,喊他哥哥用了许久的时间,这是在说危云白对他不满?这危家大郎可真是敢说。难怪危将军求到了皇上的面前,让把他外放磨炼。

这种说话不过脑的人,确实应该多加磨炼。

气氛僵持,危云白开口了,“兄长说笑,这哪里是认生,这只是许久未见兄长,一时情怯罢了。”

恒元帝亲自抬手为他整理衣衫,“二弟说的是,兄友弟恭、情深义重,非你莫属。”

刘玉清诧异地看向危云白,下一秒又掩饰好表情,跟着恭维道:“公子说的是。”

他一出声其余人也跟着夸赞,危高畅心中满意,面上却勉勉强强。咏德看了他好几眼,只能感叹人家的好命,皇上对危大人不一般,要是其他人这么说下场绝对很惨,可这位到底是人危大人的亲哥哥,撑死在外不调回京惹危大人厌烦,还不是照样可以荣华富贵。

命好啊命好。

出门在外,用的膳食虽不如宫中精贵,但别有一番情趣。

坐地为席,危云白和刘玉堂要和陛下一起用饭。

在还未开始前,刘玉堂已经浑身不自在,他不知道是在问危云白还是问自己,“陛下为什么要选你我两人做‘弟弟’?”

危云白让他往周围看,“这么多的人,总不可能只有一个主子。”

刘玉堂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又独自想了半天,幽幽道:“那岂不是我哥也要听我的?”

“你是‘主子’,他是‘奴仆’,”危云白语气带着诱导,“你说呢?”

主子使唤奴仆,那当然是天经地义的事!

刘玉堂蠢蠢欲动,脑子里瞬间涌出数百种折腾人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