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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刚我的都被我刚了(59)+番外

“还好,”系统松了一口气,又奇怪道:“那你是怎么了啊云白?是不是……需要去买些药?”

如果不是因为污气,那就是因为犯病?

它曾经偷偷的在精神病院里偷看过危云白,每天每天都需要吃许多白白黄黄的药,有事甚至会用上细长的针管,里面都是些不知名的透明药剂。

被禁锢在墙的另一侧的江焱左右移动,这面墙不宽,但无论他怎么移动,这堵墙都会跟着他的移动而移动,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堵在原地。

只能大喊,“危云白!”

他说不出“以后不会干涉你”的话。

谁让他内心乃至脑子里最深刻的想法,就是想要从头到尾的拥有危云白。

拥有他的人还不够,他想能插进危云白的生活,进入他的思想,进入他的所有。

让危云白只是上个楼梯都能想起他,喝口水也能想得起他,看到街上任何一处不起眼的花花草草——也能想得起他。

这是他的野心。

药?

危云白笑了,非常灿烂的笑容,他很久没有这样的笑过,只是让人看着就觉得心情大好,美好而具有强大感染力的微笑,“系统,我给你讲个笑话。”

“啊,好啊,”系统收集完了大头的位置信息,提议,“云白,要回去说嘛?”

天台边边看着怪吓人的。

“不了,就在这。”

危云白轻声开口,“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有一个富庶的家庭,父母家大业大,他们与独子聚少离多,感情却算得上是和睦。

然后父母得到了一把漂亮的宝剑,他们兴奋至极,将宝剑一层层藏在最保险最安全的深处,他们告诉独子,“宝剑很重要。”

独子已经长成了一个优秀的少年,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是同辈中走在最前沿的标杆,是圈子里时不时都要提上一句的楷模。

他生来就感情淡薄,面对着父母郑重的嘱托,只是平静的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能有多重要。

不过一把宝剑罢了。

然后,他的父母为了保护宝剑而车祸身亡。

独子前途光明,他刚刚接到名校的保送通知,在父母死亡的打击之后,他被另外一群人关在了一座没有出路的牢笼里。

那群人问他,“宝剑在哪里?”

独子不知道。

那座牢笼疯狂而压抑,关着的人物癫狂危险,再怎么完美的独子被关在这里,也会成为这里的异类。

四年。

“他怎么会有病呢,他没病的。”

危云白笑道:“然而没病的人关在治病的地方关了四年,他开始觉得自己才是异类了。”

“于是他正常着进来,再作为牢笼里正常的人出去。”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外面的正常人,还是牢笼内的正常人了。”

“系统,好笑吗?”

系统怜悯道:“好可怜啊,都是因为宝剑。”

是啊,都是因为宝剑。

第50章 死神(15)

系统看着淡定, 它要是有实态,绝壁已经瘫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被吓的。

污气别看只有那么一点,只要碰上, 直接能扯出人们心底最黑暗的情绪, 它确信危云白绝对碰到了。

好像知道系统内心的想法, 危云白低笑,声音轻柔, “当然, 更应该怪的, 是那群害死了父母,把独子关起来的人。”

他眼睛暗色沉淀,凝着旁人不明的情绪,善解人意道:“宝剑既然是他父母用了性命保护的, 独子怎么会不好好珍惜?”

“他也会用命来珍惜的。”

大风吹的他衣衫飞舞, 危云白压下马上要溢出来的恶意,扯出轻松的笑, “系统,你说是吗?”

系统颤颤巍巍,又得硬生生的保持镇定,“对。”

绝对、绝对!

绝对不能让危云白知道自己沉睡的原因。

已经找到了污气大头的方向, 危云白终于退出了边际, 江焱松了一口气, 他提高声音, “危云白, 我们好好谈谈。”

黑墙消散,危云白和江焱隔着三米左右的距离,他不动,江焱也不动,少年人的眼神炙热如火,烧的再硬的心都会变成一滩滚烫的水。

危云白顿了一下,问道:“谈什么。”

江焱深呼吸一口气。

都说相由心生,江焱的样貌看着就不好招惹,只要看着他,就会想到一个扛着棒球棍,挑着嘴角一脸凶狠邪气的混混。

他也不比混混强到哪去。

“危云白,上次的不算。”

他认真的看着危云白,脚步停在原地,“你好好想一想,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这么一次次被我烦着,你不如直接答应我。”

又顾忌到自己的自尊,他低头看地,左脚蹭来蹭去,“你也知道男人的劣根性,没准你答应了我,不过几天,我反而觉得你没劲了——毕竟,我江焱身边不缺帅哥美女,你也不是其中最耀眼的一个。”

“还是劣根性,你要是不同意,那就更别想轻易摆脱我。”

江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他最后抬起头,用那双满含纯粹的、勇敢的直视前方的眼睛直视危云白,脑袋一片空白,心脏的速度微微加快,却格外冷静地说道:“危云白,这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做我男朋友。”

“好。”

出乎意料的回答震惊了所有听到这个答案的人。

犹如被惊雷砸中,江焱愣愣地问:“什么?”

危云白沉思,“你说的有道理。”

他像是只答应了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再次重复了一遍,“我答应你。”

既不掷地有声,也不铿锵有力。

却彻彻底底让江焱乱了。

呼吸急促,胸腔震动,闷的喘不过气,好像星星都摘在手中,整个世界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澎湃的血液带着感情翻滚,翻滚的江焱自己都能听到自己呼吸的粗重。

怎么会答应他。

头脑还在发懵,危云白下了楼,江焱就跟在他的身后下去,每一个脚步都像踩在云端。

这节课老师们开会,是自习,整个楼道里静悄悄一片,江焱跟着危云白的一个一个的脚步,亦步亦趋,跟个小尾巴一样。

他们从后门进去,后排的同学连忙坐直,用余光瞥了一眼才放松下来,“吓死我了!”

“哎呦我去,差点被抓到了!”

李召回头不经意一看,直接椅子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他顾不得同桌的咒骂,傻了一样瞪着江焱,“卧槽卧槽卧槽!!!”

被勾起好奇心的人跟着往江焱身上瞅去,登时惊悚的跟着李召摔倒在地,“我靠!江焱,你犯病了?!”

“你笑的一脸恶心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江焱呆呆的抬起手碰碰自己的唇角,上扬的弧度前所未有,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笑的有多傻,更不可思议的是,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笑!

“咳。”这形象太傻逼了,他想收起笑,但是却控制不住想笑,根本收不回来。

危云白听到笑声,转身看了他一眼,随即带出笑意,如涟漪一般不断扩大。

就像油锅滚进了一滴水。

江焱的耳朵尖都开始发烫,他低声道:“你先回去。”

别让他再面对这双眼睛了。

他舍不得去看。

生怕多看一眼,就会让这双眼睛里的笑意没了。

危云白点点头,对着李召几人点点头,随即走到自己位上,同桌周潮生犹犹豫豫,还是问道:“云白,你和江焱关系很好吗?他会不会欺负你啊?”

单纯的担忧,危云白好笑,“他不会。”

小胖子舒了口气,“刚刚全班就你们俩没回来,之前江焱总是看你不顺眼,我们还以为你被欺负了呢!”

危云白,“他很凶?”

他自然的转过头看向江焱,却与江焱的视线相撞。

少年故作镇定,身板挺直,朝他露出一个帅气十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