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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刚我的都被我刚了(2)+番外

“大王!”

乌力措坐在主位,他拍拍自己左边的空地,朝危云白勾勾手指,“坐这。”

火光照耀在他的侧脸上,卷曲的头发更让他看起来野性十足,乌力措勾唇,“在场的都是些好儿郎,你莫非是怕了?”

危云白走了过去,干净利落的席地而坐。

他专心致志的盯着火堆,眼睛微垂的时候睫毛长的吓人,火光一映,睫毛下就投出一片影子。

部下们的视线时不时从他身上扫过。

白白净净的,看上去比他们最漂亮的姑娘还要无害几分。

围成一圈喝酒是北戎的习俗,一个酒囊一人一口往下传,没有下酒菜和其他,只比酒量。

危云白不知道这个规矩,其他人不动,他也跟着不动。

乌力措从腰间拽下一个皮囊,他反手扔给危云白,“你喝。”

一圈的北戎大汉紧盯着危云白。

危云白拧开盖子,酒香就飘了出来,坐在危云白另一侧的汉子巴吉狠狠闻了两口酒香,“嘿!大王拿的竟然是这个酒!我等了那么长时间,今天终于能尝到味了!”

乌力措不动如山的盯着危云白。

危云白仰头喝了一口。

他脖子修长,侧面看上去的弧度优美,喉结上下滚动,酒的香味好像在他喝的那瞬间猛然四散开来,乌力措看着他的喉结,顿时觉得口渴起来,酒瘾都被勾了上来,乌力措一声不吭,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危云白。

危云白放下皮囊,用衣袖擦擦嘴,轻咳几声,“好酒。”

巴吉嘿嘿一笑,“你小子倒是能喝。”他流着口水想从危云白的手中夺过酒囊,乌力措却比他的动作还快。

漠北草原的王看了皮囊几秒,凑上去舔了一舔酒囊口,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危云白的眼睛闪了一闪。

“好酒!”乌力措将空酒囊一扔,回味无穷,“阿力郎这次酿的酒,比以往还要好上几分。”

他摘下哈赖的酒囊往下传,“继续吧。”

一圈过去,到巴吉的时候一袋酒正好喝的干干净净,危云白起身告辞。

乌力措看着他的背影,将扔在地上的酒囊捡起,粗糙的双手摸着囊口,笑了。

第2章 草原王(2)

北戎酒劲十足,危云白坐在帐内座椅上,支着头闭眼休息。

他的耳尖泛红,门帘被风吹起,夜晚草原的风一点点带走他身上的酒味,周围寂静无声,他眉目逐渐舒展。

乌力措从他营帐前经过,被风扬起的门帘缝隙若隐若现的透着危云白的身影。

他停在原地透过这缝隙往里看着,直到风停止吹拂,草原的王才缓步离开。

系统说道:“天命之子走了。”

危云白应了一声鼻音。

他和系统所图非小,要的是世界的本源力量,系统只能让他穿越时空,而危云白一旦做出改变世界走向的事情,就会被天道所驱赶。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也变成天命之子,从根源处享受世界的力量。

乌力措不能动,动了就会被天道发现。

因此也有了另外一个办法。

在有了“男主角”之后,世界还少了一个“女主角”,而危云白的目标,就是成为另外一个“主角”。

让天命之子对他的感情,可以让他成为“主角”的程度。

危云白半睁开眼,幽深的眼睛意味不明,他看着乌力措之前站立的位置,微微勾唇。

大昭公主嫁给单于,自然应该有盛大的仪式,可事实却是什么都没有,北戎人给了回答,迎娶阏氏的仪式将会与三天后一年一度的欢火节一起举办。

和怡松了口气。

她打心底恐惧和乌力措接触。

北戎以奶乳肉食为主,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已经有人起床挤奶。

阿力郎把奶桶放在一旁,蹲在地上拿着布擦拭母牛的乳部,他做的极其认真,在即将擦完的时候,身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你在干什么?”

犹如清晨初阳,又像滋润的露珠,带着好奇和疑问。

阿力郎的手停住了,是那个大昭人的声音。

他沉默了好长时间,身边的那个人索性学着他的样子一起蹲了下来,还试探的伸手摸了一把母牛。

深色的毛发衬的他手洁白而修长,阿力郎嗓子沙哑,“我在挤奶。”

危云白笑了一下,“我叫危云白。”

阿力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给母牛擦着乳.房,他的手法娴熟,擦完后简单的给母牛进行按摩,既不同危云白说话,也不赶他走。

危云白轻轻抚摸母牛的脊背,这是一只非常温顺的牛,被主人照顾的很好。

阿力郎余光瞥到他脸上惬意的神情,冷不丁的开口,“阿力郎。”

大昭人了然,“原来你就是阿力郎。”

阿力郎的口音有些奇怪,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孤僻的性格,更加不喜欢与人交谈,他点点头,拿过奶桶开始挤奶。

他的双手宽大厚重,挤着牛奶的动作干净利落,只有阿力郎知道自己有多么不习惯。

他平常挤奶的位置,是大昭人站的位置。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

太阳升起,金黄的阳光洒满了整个草原,驾着马跑了一圈的乌力措回来就看到了这幅景象。

草原王审视的看着这两个人。

随即驾马疾驰奔去。

即将要到族人聚集处,乌力措非但没有减缓速度,反而驾着马加快了速度。

马蹄声一声声逼近,母牛被惊的踢翻了奶桶,危云白转身看去,高大结实的草原马已经奔到了他的面前,马蹄高高扬起。

乌力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里狠狠攥紧缰绳。

这是北戎马,身躯壮硕,野性难服,这扬起的一蹄子下去,轻易踏死一个人。

危云白仰头看着乌力措和他的马。

他的眉目沐浴在阳光之中,眼底闪着点点暖光。

乌力措控住了马,他翻身下来,带着汗味走到危云白与阿力郎面前,他胸前的衣衫凌乱,露出的小半个胸膛还在散着热气,“阿力郎,你上次酿的酒还有剩的吗?”

阿力郎摇摇头,嘶哑回答,“没有了。”

乌力措随意与他交谈了几句,才看向危云白,“你们看上去相处的很好。”

他五官深邃,长了副不好招惹的样子,眼睛却黑的深沉,像是藏着数不尽的鲜血。

阿力郎低着头盯着脚底下刚刚挤出来的半桶奶逐渐被草地吸收。

危云白坦荡点头,“是。”

他穿着的还是大昭的衣服,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晃荡,在不经意间就会露出对乌力措来说堪称瘦弱的手腕。

乌力措额前的卷发被汗水粘在皮肤上,他从马背上拽下一个皮囊扔给危云白,“你的了。”

皮囊里有水晃荡的声音,危云白心中好笑,他也就真真实实地笑了起来,“单于,我看上去很渴吗?”

大昭人胆子很大,乌力措咧开笑,“喝一口。”

危云白尝了一口,味甘带酸,还有些奶味及淡淡的酒香,“是奶?”

阿力郎浑身一抖。

乌力措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跨上马,对着危云白说道:“强身健体的小玩意,拿着吧。”

他转身驾马而去,危云白又喝了一口这不知名的东西,味道很好。

阿力郎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皮囊,沉默的捡起奶桶,将母牛唤到身前安抚。

他知道单于给的是什么了。

那是马奶。

对北戎人来说,马奶象征着纯洁高贵,第一口尤为重要,单于却将整囊马奶都给了大昭人。

阿力郎安抚好母牛,继续挤着奶。

危云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力郎,我要跟着公主在漠北长待,”他走了过来,脚步声被青草吸去,阿力郎分了一半的心神放在了他的身上,“我想向你学习一些东西,比如挤奶,比如在草原中生活,比如北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