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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逃生游戏boss先婚后爱(2)

作者: 酒先生 阅读记录

忽地,安息动了。

他抬起戴满戒指和手镯的右手,在虚空中轻轻比划。那里正是镜中男人面颊所在的位置,安息从镜子里估算距离,试图在现实中触碰到他。

安息:来啊,互相调戏啊!

指尖随意游走着,竟然真的感受到一阵凉意,就像是摸到了一块冰。安息猛地缩回手,可手腕缩到一半被握住了。冰凉的感觉紧紧贴着他的皮肤,那是现实里才有的触感。

镜中男人的影像逐渐消逝,真实世界中,他站在安息身后。

安息回头看向他,又瞥了一眼镜子,这次,镜中照不出他的倒影。

男人依旧暧昧的贴近安息,一手握着他的手腕,一手揽住他的腰。安息的背和男人的胸膛之间却留有一丝距离,像一个欲擒故纵的陷阱。安息倒是想试试贴上去会怎样,但男人的体温太低了,或者说他根本没有体温,他摸上去仿佛冰凉的晨雾。

安息挣脱开禁锢,转身直面男人。

这是一个英俊而高挑的男人,眉目深邃,鼻梁高挺,气质略显阴郁。按常理来说,他鼻梁上那副金丝眼镜可以中和这份阴郁,给人斯文的感觉,但这个男人戴起来,安息只能想到一个词:斯文败类。

从容貌上看这个男人无可挑剔,除了他的脸色。他脸色苍白,泛着死灰,没有一点生气。

安息感觉自己现在处境不太妙。

因为男人和他穿着情侣装。

同样的精致、喜庆、古朴的大红喜服,不过是男式的。

这位,就是他的新郎了吧?

可问题是,这位先生他飘再半空啊!他没有腿啊!

房间内一阵阴风吹过,桌上的红烛闪烁几下,蜡油淌下,所过之处,红烛变白。

安息见到这变故,倒抽一口冷气,他可以肯定,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还在瞪着男人,不知该做什么。男人却轻轻牵起他的手,低声开口,声音如风入松林:“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世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你我今日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陈太太,该入洞房了。”

作者有话要说:“夫妻之因……指鸳侣而先盟。”引自民国时期结婚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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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第一经纪人》:鬼王非要和我炒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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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鬼门关墙壁上贴的这则小广告,不幸身亡的顶级偶像华年在心里做了决定。

他要重新出道,成为全地府少女的梦!

然而……

选手一:“大家好,我是个人练习生,阎罗王。”

选手二:“在下钟馗,职业抓鬼,乃是人界知名IP。”

选手三:“嗷呜~嗷嗷嗷呜~(翻译:我是谛听,为地藏菩萨座下灵兽,菩萨让我来选秀)”

华年:……你们地府公务员可以出道赚外快的吗?

“各位老师好,我叫华年,生前是一名出道偶像。”

地藏菩萨:“通过!太好了终于来了个有经验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司的特聘经纪人。”

华年:???

许多年之后,站在奈何桥前,血池地狱的女鬼将会回想起,地府男团在三界偶像总选夺得第一名,鬼王当众向华大经纪人求婚的那个下午。

孟婆:“喝我一碗孟婆汤,爱的cp永不忘。来,下辈子继续搞!”

第2章 冥婚(2)

洞洞洞洞洞房?

安息连连后退,不小心靠上了那面穿衣镜。

安息:夭寿,我这是自寻死路!

果然,新郎凑上前来,直接壁咚。

他凑在安息耳边说:“陈太太,喝完合卺酒,好好睡一觉吧。”说着,手臂从安息膝弯处抄过,将他打横抱起来,轻柔的放到床上。

安息不明白为什么这只鬼执着的要和他结婚,他推开新郎递来的酒杯,梗着脖子说:“你不要过来!”他说话向来很直,这点就算面对厉鬼也不会改变。

没想到新郎也不强迫他,只是摸摸他的头,又说了一遍:“睡吧。”

然后安息就被放平了。

新郎伏在他身上,收紧了抱住他的双手,感叹道:“你好温暖。”

安息:大哥,已经民国了,热传递没听说过吗?我倒是快要冻死了!

他这句还没吐槽完,就感觉身上一轻,转瞬之间新郎竟然消失了。

安息:???

老旧的硬板床膈的他很不舒服,枕头也不够软,安息一个翻身,脸贴上一块坚硬冰凉的东西。

在床上乱放东西是坏习惯,安息想着,把那东西从脸上揭下,拿起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那竟然是个牌位!

安息吓得手一松,牌位在床板上反弹几下,直接掉在了地上。

红烛光芒突然闪烁,很明显是个不祥的预兆。

安息怂了,诚惶诚恐的把牌位捡起来,还用手指掸了掸灰尘,十分做作。他看牌位上一字未写,以为拿的是反面,便又翻转过来,再掸一次灰。结果牌位另一面,依旧一片空白。

这是一块无字牌位,供奉在婚床上。

安息打了个寒颤,如果他没有发现,在这床上睡一晚,那感觉就仿佛与鬼共枕。

等等,与鬼共枕?

安息霎时明白这块牌位属于谁了。

难怪新郎一直强调洞房花烛夜。

他重又把牌位放回原处,自己也躺回去。

只是一个牌位而已,同床共枕一晚安息根本不怂。

这一次,他仿佛被人撒了一把安眠粉,很快沉沉睡去。

……

第二天,天光大亮,安息终于走出房间。

门外是二楼的走廊,沿着楼梯下去,正好走进宅子的天井里。

可天井的风格却和喜气洋洋的婚房完全不一样。

这里一片死寂。

没有为婚礼忙碌的家仆,也没有贺喜的亲朋好友。楼梯旁的角落里停着一架破旧的花轿,安息脚下的地面上铺散着厚厚一层鞭炮的残渣,风吹过,扬起漫天纷飞的纸钱。纸钱缓缓飘落在安息脚尖,覆盖在他大红的绣花鞋面上,白得刺目又令人胆寒。

安息“啧”了一声,下意识退后,不想让这种不吉利的东西粘在身上,却没想到踩到了某种东西,清脆一声响。安息回头,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角落里的花轿前,俯身倒着两个人。从他刚才踩出来的声音判断,那大概不能算两个“人”。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安息的预料,他一股寒意围在周身。安息皱起眉,又上前踢了一脚。那东西很轻,直接被他踢翻过身来。

“卧槽!”安息没忍住爆了句粗口,他现在实在想不到其他词来表达心情。

那是一个纸人,一个办丧事用的,烧给死人的祭品。

纸人被他踢得抬着头,惨白的脸正对安息,无神的眼睛和两颊上的胭脂组合在一起,诡异非凡。

安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急忙移开视线,向前走去。

天井不大,破败的厉害,抬头向上看,墙上的雕花全都被蛀蚀的破烂不堪,二楼的窗框摇摇欲坠,就连屋顶的瓦当,都已经掉的不剩几个了。天井连着老宅的大厅内,大厅正中悬着的牌匾碎了一半。牌匾下挂着一幅地狱百鬼图,两侧辅以楹联。可惜楹联早已褪色,白底黑字仿佛挂着挽联。楹联底端有一张方桌,方桌正中摆放着石英钟,石英钟的右侧有一个空着的花瓶,而左侧则放着铜镜,锈蚀得有点古意森森。

安息走近方桌,他去安徽旅游的时候见过这种桌面摆放,鸣钟、花瓶、镜子,寓意终生(钟声)平(瓶)静(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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