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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后,我重生踹飞了渣攻(39)+番外

接着将粥端起,故意拿到他面前,手指捏住瓷勺,轻轻搅动里边的碎肉沫,声音充满诱惑,“我煮的可是你最爱的甜味肉粥哦,这可是我起早床炖的,还特地按你的口味,一点肥肉都没加。”

白粥浓稠,切成碎末的肉粒在粥里随勺翻动,上边加了些许葱花,闻起来特别香,而且又格外的好看。

虞曦虽然是个很有名气的心理医生,但是平生最爱好的无非就是吃和穿这两样,一手厨艺使得极妙。

关风月忍不住吸了下鼻子,嗅着香味,肚子已经开始抗议,心中的天平瞬间倒塌,最后认命的闭上眼睛,微微张嘴将粥吞下。

“这样就对了嘛,人生在世,命运早已注定,烦恼那么多做什么,又有什么用。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不值得留恋,给别人说上两句,也只当狗吠就行,不必太过在乎。”

虞曦转了下勺,又舀满粥,再次递到他嘴边,眉眼柔和的笑着,“来,再吃一口,我家月月真乖。”

他的亲和力着实太强,关风月最怕应付这种人,只能自暴自弃得张开嘴接受投喂。

一口复一口。

真香。

说的是粥。

一个人眉眼温顺的边喂边说,另一个低头垂眸应声吃粥,不多时,虞曦带来的早餐,便被腹中饥饿许久的关风月,一人吃了个干净。

虞曦将碗放下,抽了张纸,笑着问:“需要我帮你擦嘴吗?”

“不用了,谢谢您。”

关风月摇摇头,接过纸将嘴角擦干净,随后出声问道:“是哥哥他让您过来的吗?”

“你说归期?”

虞曦撇嘴一笑,哼了声:“他躲我都来不及,是理查德先生同我打的电话,我昨天下午赶到的地方。”

关风月有些疑惑,“哥哥他做了什么吗?”

“你还小,有些事不方便同你讲。”

虞曦揉了下他的脑袋,“现在人感觉怎么样?”

“还好。”

关风月点点头,“我想先洗个澡。”

“等回去后再说吧。”

虞曦朝门外嘟了下嘴,“新阙他们还在门外等着呢。”

关风月看了眼门外,垂下头,声音闷闷的:“我总是让他们担心。”

“别难过,这又不是你的问题。”

虞曦起身走到窗边,鄹然将帘拉到最边上,金色的暖阳瞬间刺破黑暗。他迎着光侧过头,怀抱阳光望着关风月道:“你要相信,这世上无论幸运的人或者不幸运的人,好事或者坏事,每一个人每一次的遭遇,都是上天提前安排的考验。这是历练而非磨难,就像平路上突然冒出的一根刺,你只有鼓起勇气跨过去,不惧悲伤与失败,做一个坚强的人,充满乐观积极向上的心态,这样你才能抓住自己的命运。”

关风月认认真真的听完,随后就忍不住就笑了起来,揉了下眼角,“哥哥他就在外边,你还给我灌输心灵鸡汤,难道不怕他又请您去喝酒吗?”

“喝酒算什么,他请一天十顿我也不怕,最好是天天请我去吃春和宴,那就再好不过了。”

虞曦得意的一挑眉,“而且我早就已经锻炼出来了,更何况我有帮手,而且归期也没说不能让人代,我根本不怂他。”

“帮手?”

关风月好奇的问了句,“你说的是谁啊?”

“还能是谁,当然是我那偏执任性又强势的好弟弟。”

一说起他弟弟虞曦就来气,忍不住回到床边捏了下关风月的脸,一脸忧虑又难过:“为什么你不是我弟弟呢,可真是让人嫉妒。我原本指望托你哥帮忙,送我弟去军校磨磨那臭脾气,结果他到好,性子是变得沉稳了一些,结果回来后直接连名字都改了。”

“我记得你弟的名字,好像是叫虞歌来着对吗。”

关风月躲开他的手,眨了下眼睛问道:“他改成什么了?”

“是叫虞歌,你没有记错,你说他原先的名字多好听啊。”

虞曦叹了口气,揉了下额角,“结果硬生生的非要改成虞不问。”

关风月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虞歌这名字他不熟,可虞不问这个名字他熟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很喜欢你,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

大哥的名字就来自于这一句啦。

所以不问是谁应当很明显了嘻嘻。

话说突然想写abo

唉,感觉自己越来越甜了

第36章

“对了, 说了那么久,差点就忘记问你正事了。”

虞曦侧过头望着他,见关风月心理状态还行,于是问的有些直白了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当然,我是指的心理方面。”

“怎么说呢。”

关风月侧过头看向窗外的暖阳,眉眼柔和的轻声回道:“还行吧,我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原本他也以为, 自己会承受不住再一次的伤痛,可是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年,外加重生前的经历, 早已磨平了时光与他的棱角,宽容了心态。岁月的流转会带走一切东西,包括悲伤与不快乐,残余的痛楚就存放在内心深处, 留着自己一人慢慢承受就好,无需折磨他人。

他现在还有哥哥, 还有新阙,还有家。

荆棘里开出的花,终有一天会成长为参天大树。

“那看来是不需要我了。”

虞曦欣慰的笑开了眉眼,惊艳了春风日景, 他拍拍手,侧过头对门的方向道:“你们几个听到了没有,听到了的话还不快进来?大男人躲在门外偷听像什么样子。”

关风月顺着他的眼神望去,下一秒就听到了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

关归期和方新阙重新整理过仪表, 都是人高马大的个子,面对关风月时却紧张的有些缩手缩脚。

关风月忍不住就笑了,冲他们伸开手,“哥哥,新阙,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关归期大步跑了过来,临近床边时却退了一步,将弟弟的怀抱让给了身后的方新阙。

方新阙愣了一秒,朝关归期用力的点了下脑袋,轻轻的抬脚走到床边,慢慢的弯下腰,张开双臂,迎上了对方的拥抱。

关风月将头埋进方新阙的颈窝里,冷清的眉眼温柔的笑着,侧头附在对方的耳畔轻轻道:“谢谢你。”

方新阙一言不发,愈发收紧了怀抱。

关归期看着他们两个,本来想说些什么,结果口还未张开,下一秒直接被虞曦拉着走出了病房外。

“傻不傻,这种情况还当电灯泡?”

虞曦瞥了他一眼,关上门站在外边,接着从口袋里掏出盒烟,冲关归期眼前晃了晃,“来一支安慰安慰自己即将失去弟弟的悲伤?”

关归期哼了声,从盒里抽出一支烟,修长的手指刚夹上泛黄的烟蒂,结果下一刻,在虞曦惊讶的眼神中,在渐渐响起的脚步声里,那支烟被从关归期身后匆匆赶来的男人蛮横的夺走了。

*

关风月出院当天的清晨落了些小雨,洗去了天空中的尘埃与污秽,收起云后的天空很美,蓝天白云,晴朗又明媚。

如众人喜悦的心情一样。

理查德临近中午的时候开车过来接人,绕的是小路,车载共六人。

除了理查德自己以外,剩余的几个人分别是关归期、关风月、方新阙、虞曦。此外还有一个身材高大威猛,体格健硕,一头漆黑浓密的寸发,五官英俊鼻梁高挺,眼神锐利中还带点流氓痞气的青年。

关风月坐在理查德身旁副驾驶的位置上,方新阙模样委屈的坐在他后边的位置,关归期坐在中间,另一个坐在关归期的左手边,右耳还夹着一支皱巴巴的烟,虞曦的位置坐在车窗边。

好在理查德开的这辆车内部空间足够大,四个男人坐在后边的位置上居然能挤下。

关风月看了眼后视镜,接着转头看向了窗外,有些忍不住的就轻笑了起来。

关归期眉头一皱,抬手在左边人的大腿上用力拍了一下:“收起你那副匪里匪气的流氓样子,安分点,别吓到我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