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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陵少年唯刘询(82)

作者: 宋微子 阅读记录

许舜夫人被她呛得无言以对,面色通红,只看向刘询和王意求助,刘询自顾自的吃东西就像没看到一样的,王意说:“张婕妤也不要生气,这也是过节亲戚们玩玩的。”

华如桐帮着说:“就是,难道许家的姑娘不配不上钦儿吗?”

袭缨看了看她们两个,点点头:“好啊,好啊,配不配得上,也要人愿意才行,我是不愿意的。”一手一个指着刘奭和馆陶说,“你们自家配去吧,我们母子福浅。”说着,自己在旁边坐了,拿两个碗倒上了酒,朝许舜夫人面前一放一响,“来,不是过节吗,让你家的孩子也过来,我们喝喝酒!”

许舜夫人缩着不敢上前。

华如桐看向刘询,“陛下你看看,张婕妤又是在闹什么?”

刘询冷眼看了一圈,懒懒的道:“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一时都散了,袭缨也要走,刘询说:“你留着!”

她就一言不发地在旁边站着,也没看刘询。

刘询看她穿的还是旧时的衣服,身量窈窕,低着头不知道脸上是不是也清减了,冷冷开口:“怎么了,闹什么?”

袭缨跪地:“都是妾的不是,妾是个不上台面的人,没有体统。如今宫中的日子也难过,老这样闹也不是办法,求陛下放我和钦儿去淮阳就国。”

袭缨说完等了良久才听见刘询笑了一声,面无表情道:“朕让你想想将来的日子,果然你就想出这个来了。”

袭缨不知他这话里倒底是什么意思,依旧低头跪着。

刘询看了一眼,就带着人径自走了。

玉阳见刘询走了方敢进来,扶起袭缨:“婕妤,陛下走了,怎么样可曾怪你吗?”

袭缨无力的站起身,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她觉得自己的未来真是毫无着落,一片茫茫,这深宫黑夜无穷无际了。

袭缨回宫又看了一会儿熟睡中的刘钦,自己也觉得累极了。虽是正月春寒料峭,她穿着衣服就跳在汤池里,闷头闭气,过了好久抬起头也分不清脸上是泪是水,起来脱了湿的衣服,换了单衣,头发也不擦就到寝宫去睡,刚掀了幔帐就惊叫起来,“啊!”

外面的玉阳问“婕妤何事?”

“无事!”刘询向外喊道,袭缨捂住了自己的嘴,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刘询,又惊又惧。

刘询看着她这样子,笑道:“怎么急着去淮阳,见了我这样吃惊啊?”

袭缨努力使声音平静,弯下身:“陛下!”

☆、绮窗好梦

刘询伸手去拉她上来,袭缨犹豫着还不敢动,刘询收回手,挑眉笑问:“怎么我还好好的,你就要带儿子去就国了,王太后?”

袭缨一直低头,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刘询扯了条被子,把她裹住抱着她上来,又说:“淮阳是个好地方,到时你做王太后的人什么好日子没有,少不得叫钦儿替你寻几个面首!”

袭缨低旧垂头不语,刘询问:“你怎么不说话啊?”说时就抬起她的脸来,见她脸上全是眼泪,被灯照着莹莹的如同珠子一般,越显出她三分憨态。她泪眼朦胧看着刘询,忍不住哭出声来,直倒在刘询怀里,簌落落泪下如珠,念说:“这是陛下不要我了,还不准我走吗?”

刘询笑意更浓轻抚在她背上,玩味道:“我不要你了,你就要和儿子去淮阳就国,你什么意思?淮阳有人敢要你?”

袭缨又抬起头,盯着眼前神采飞扬的刘询,一时间只有委屈,双手抱住刘询的腰,嚎道:“明明是你不要我了,还不准其他人要我吗!”冰凉头发贴着刘询的脸,刘询伸手替她理了理哄道:”好了,好了,我不要你,天下谁敢要你?“只是袭缨嚎的没住,鼻涕眼泪往他肩上擦。

刘询见她哭个没完,放下声说:“谁说我不要你了!”

袭缨松开手,擦了擦脸:“陛下自己说的,说再也不要见我!”

“那时我正在气头上,我不是让你好好养伤,想想将来,也是让你思过静心的意思。你天天跟我烦烦烦,一遇点事你就怨气冲天,就是不信我真意对你、我喜欢你,我再见你有什么意思?你以前不是天天说伴君如伴虎吗?我也做一回老虎你才知道怕呢!“

“好好的来了两个美人,只是陛下眼里只有她们,让我陪着她玩儿,我看着你与她郎情妾意,却把我拱手让她取乐,我如何不气!”

刘询又把她拉在膝上,“你气?那往日宫中其他人见了你我还不知气成什么样儿呢?她们怎么好好的,独你量窄?

袭缨一手捻着刘询的衣袖边,一手搂着他脖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几时同你在人前卿卿我我来!“

刘询点点头,笑问:“那谁在苑子里同我压着腿吃酒的?”

袭缨泪痕未干,星眼含俏,嘀咕道:“我陪你在苑子吃酒有什么?又不是在苑子睡觉啰!”刘询听了笑了笑,袭缨又郑重道:“陛下你说得每句话我都信,当日你让我不怕你,说你喜欢我,我信了,后来你说你不喜欢我了,不想见我了,我也信了。现在我也不管陛下还喜不喜欢,是真是假,只是我喜欢你是真。“说着扯着刘询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刘询细细拨开她头发,摸着她的脸,“你既喜欢我,为什么不来求我,反而要往淮阳去过好日子呢?可见也是哄人的话。”

袭缨认真道:“不是的,我知错了,我只是以为你厌弃我了,在宫中实在伤心。我以后再不跟陛下闹了,陛下再别绝情了!”

刘询听了这几句心中满意极了,压了她肩两人一同躺下去,手搂着她,又细瞧她的脸,说:“你这些时吃得多吗?怎么又见瘦了?”

袭缨摸着自已的脸,“我何时吃得少过,只是自生完钦儿就胖不了,再吃也不胖了。再说当年胖的时候,陛下嫌我重,压断了你的腰,如今瘦了还有什么不好?”

刘询凑在她耳垂边,小声道:“那是你不知羞,骑在我腰上!”

袭缨钻在他怀里咯咯地娇笑起来,“那不是你教我的吗?”刘询捧着她的脸吻上去,呢喃道:“我还教你什么了?你跟我说说呢!”袭缨就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烂泥似得贴在他身上,腰里却缠他的紧,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刘询是深知她脾性的,此时又不动了只问:“你素日的药可还在吃?”

袭缨懒懒道:“我又没病,谁还找那苦汤吃!”

刘询揉了揉她的肚子,袭缨痒得要打滚,刘询压住了她,说:“好好的,身子好了,我们再生一个女孩。”

袭缨闭着眼睛直喘气。

一夜沉沉,被翻红浪,早上醒来头里还在迷糊,看到身边的刘询,袭缨笑的眼睛都弯了,翻身就贴上去,借着晨光透看清他的脸,摸着他的额,他的眼,他的鼻子,袭缨越看越喜有这等一个清俊的男人真好。刘询脸上被她摸得痒痒得,也醒了抓住她的手说:“下去!”袭缨方从他身上滚下来,刘询翻了个身又睡了一会儿,袭缨又贴在他后脖子边,那气息让他脖子也痒,他索性也不睡了,面朝上躺了一会儿,袭缨伏在他身边说:“你身上真好闻!”

刘询抬手闻了闻身上,笑道:“这还好闻呢?一身的汗味。”

“你不上朝去吗?”

刘询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糊涂了吧,大节下上什么朝啊!刘询推开了她,坐起身,“我出了一身汗,要去沐浴更衣。”

袭缨扯住他的手:“那你还来吗?”

刘询好笑:“你以前还担心过我来不来吗?”

袭缨摇摇头,巴巴的看着他,“我如今害怕,害怕陛下一走就再不来了!”

刘询按下她的手,“别害怕,你好好睡吧,我们好日子长着呢!”

刘询抽身下塌,“我要起去了,你盖好被子吧!”说着,在屏风边将自己一身沾汗的单服都脱了,袭缨趴在床头伸着头盯着他精光的身子,刘询将换下的衣服朝袭缨头上一扔,盖住了她的头,“你羞不羞,这样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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