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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陵少年唯刘询(81)

作者: 宋微子 阅读记录

这话一说大家都笑了,独袭缨和公孙徵史笑不出来,一个板着脸,一个低着头。

卫永嘉解围说:“她多看看你,也为了学学,好让陛下喜欢啊!”

众人又都笑了,在众人哄笑声中,袭缨的脸色变了几变,勉强看过了几轮歌舞,吃了几口点心,看天近中午,她也知刘询下午就会过来,就起身请辞。

王意含笑准了。

袭缨走到门口,刘钦和敬武,刘嚣还在殿前玩儿,袭缨叫了儿子过来,问他走不走。

刘钦看看左右,说:“我还想玩会儿呢,我晚间回去吧,母亲,你早早走了做什么啊,下午父皇还要来呢!”

“他来关我什么事啊?没得惹他生气?自已讨嫌?”袭缨瞪了儿子一眼,又吩咐说:“你自己玩得时侯注意早早回来,别脑子不停当想我们大人的事儿。”又让李南带着宫人陪在这儿,自己回去了。

见她一走,众人就七嘴八舌的说起来,戎鸾不解道:“今日是皇后的生日,这张婕妤竟也走了!”

王意也不计较,笑着替她解释:“你有所不知,当日霍成君当皇后时,拜见太后,她都睡过了头。那年陛下的家宴,她刚来就要走,她本是如此,不是有意怠慢孤的!”

一个外妇笑说:“你们刚进宫还没见过她的神通咧!这算什么?今日她还不曾放下脸!妾听说前几个月她还要杀人来?”

戎鸾刚想回话,王意喝道:“胡说的什么!她是婕妤你是什么人?也敢背后谈她吗?她有什么神通,我进宫十几年,也不曾知道你倒是给孤讲讲?”

那外妇不敢回声了,旁边一个年轻些的回说:“刚才皇后不还说她本就如此,怎么现在又护起她了?”

王意也缓和了一些,说:“她无非娇矜任性了一些,但又不是跟你们面前使性,你做臣妇的怎么好说她呢,孤听听就罢了,陛下来听见了还了得?”

那几个人方不言语了,互相挤挤眉毛,努努嘴。

许家妯娌看在眼里,只想笑,小声道:“她也有今日吗?我以为她得恩宠一百年呢!”

大家交头结耳又说了半日闲话,刘询才来了,孩子们也不在外头玩了,都进来入席坐了,刘奭大了自己一个人坐,敬武同王意坐了,馆陶同华如桐坐了,刘嚣同卫永嘉坐着,独刘钦也一个人坐在华如桐旁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刘询见了明知少一个人也不做声。

许舜夫人多事,把自已身边一个十岁大的小女儿,推了推:“你去陪你钦哥哥坐坐!”

小女孩子也不大知事,扭扭捏捏走到刘钦边上坐下了,叫了一声:“钦哥哥!”

刘钦也不见生,就抓了果子给她吃,自己还吃了两个枣,旁人看了都起哄,“这真是一对儿啊!”

又有人问:“殿下,这妹妹让你做媳妇可好啊?”

刘钦饶是老辣此时脸也红了,站起身就要走,许舜夫人拉住他:“小孩子家怎么那么大气性,我们一家的亲,妗子开句玩笑话你就记较起来了,来来来,妗子敬你一杯,向你赔个罪,殿下一个小男子汉倒同我计较。”

刘钦还不大乐意,看了看刘询,刘询笑说:“小事而已。”李南在身后同许舜夫人说:“你别拉着殿下衣服。”

许舜夫人松了手,刘钦接了杯喝了。

那起外妇都叫好,许舜夫人更得意了,就一同坐了,又斟了一杯,“殿下大量,不似你哥哥女孩似的,来今日妗子陪你。”

刘钦平常不吃酒的,这酒入口又甘甜,他也只当水喝,还是李南一直劝着:“殿下,不能喝了。”

刘钦此时已经三杯下肚了,脸上笑嘻嘻的,腮上红红的,许舜夫人笑向他说:“你妹妹入宫过节,你当哥哥的可有东西送她啊?”

刘钦又晕呼呼的看了一眼刘询,刘询觉得只是同孩子玩儿,就说:“你自己看吧!”

刘钦扶着案站起身,张开双臂,“夫人看吧,我身上有什么!”

小女孩指了指他腰间,许舜夫人解了他的玉佩下来。

旁边人也让孩子上去,“你也向殿下讨个赏.”

一时间他身上金的玉的从头到脚全没了,大家都乐呵呵地说:“谢陛下的赏。”

更有其他两个孩子,拉着他的手叫哥哥。

他笑了笑,觉得自己身子轻极了像上了天似的,周围全是云,身子一软就倒下来。

☆、行伤去国

李南抢上前抱住了,着急道:“殿下,殿下。”

刘询也忙下来,摸了摸刘钦的脸,又听了听他的呼吸,笑说:“无妨是喝醉了。”

四周的人都缓了脸色,也都笑起来:“这孩子怪讨人喜欢的。”

刘询吩咐人说:“你们拿被子裹了抱他去车上,车门关好了,回去一路仔细不能吹了风。”

李南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应下了,刘询让万周陪着去。

袭缨回了承阳殿,换了衣服就睡了 ,一觉起来宫里已是掌了灯,问:“这是什么时候了!”

“快到亥时了!”玉阳上前又在塌边添了几盏灯。

“钦儿回来了吗?”袭缨揉着头问。

玉阳说:“还没有呢!”

袭缨坐起身道:“人家都是有母亲带着的,他一个人在那里,你快快去把他接回来。”

玉阳应声去了,袭缨看着灯花,眼皮不由一跳一跳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呜啦啦来了一群人,袭缨听见声响,披了衣服出去,“怎么回事?”

只见刘钦在万周怀里抱着,一动不动的,旁边有个医官,还有是皇后的宫人,李南在后面还没来得及回话,那宫人就回说:“婕妤,殿下在宴上同人玩儿,多喝了几杯这是睡下了,医官看了并没有什么事!”

袭缨快步走过去,拉了刘钦在怀里,刘钦睡得死沉,袭缨摸了他身上热热的,两腮都是通红的。袭缨看在眼里,心就有些疼,瞧了万周等人一眼,万周快快的就先请辞了,袭缨挥了个手,他们就溜走了。

袭缨放下儿子,让人打水来替他洗洗,衣服脱到一半,袭缨越看越不对,问李南:“这身上东西哪里去了?”又抓着儿子两只胳膊,“这身上怎么都起酒疹了,到底喝了多少酒,闹得什么样子?”

李南也为刘钦愁心呢,就跪在一边,将宴上怎么打趣,怎么喝酒,怎么赏东西,一一都说了。

袭缨听得面如金纸,气填当胸,咬牙冷笑:“好没脸的东西!陛下皇后就这样看着吗?”

“陛下皇后也就笑看着,大家看着玩嘛!”

“呸!”袭缨啐了一口,“这倒底不是他肚里出来的,他儿子多,我儿子少呢!

袭缨闭眼,倒抽了口冷气,自己擦了擦眼,吩咐道:“去给我拿件厚袍子,备车舆去皇后那里,玉阳你带了人跟我去,李南你在宫中看着钦儿睡!”

玉阳想拦着劝几句,还没来得及,袭缨就带着人出去了,她也只得跟着走。

袭缨抱着刘钦坐着车舆,到了椒房的殿外,客还未散,那黄门上前“婕妤,长乐未央,婕妤深夜到此有何要事,小的替你通传!”

袭缨心下全是恨,冷眼看着这挡路的,拿了旁边宫女手中的宫灯就摔在他脸上,“怎么?这是前朝宣室?一群人在里面,偏我进去要你来通传?”自己抬脚上去,一路直到大殿,大殿里本来欢声笑语一看她来了,都一时鸦雀无声了,旁人还不明所以,那许舜夫人看着袭缨气势汹汹,心下也有几分害怕,袭缨也不行礼,也不看刘询,只见一个小姑娘手上拿着刘钦的玉佩正在晃呢,一把就扯过来,在身上擦了擦,吹了吹。那小姑娘咧嘴要哭,“这是钦哥哥给我的!”

袭缨倒好笑:“钦哥哥?”指着刘奭说:“那才是你亲哥哥呢!”

许舜夫人故作镇定,陪着笑脸:“不过是孩子们的玩话,张婕妤还跑来替孩子争玩意儿!”

袭缨直视着她,“夫人,是谁替孩子争玩意儿?你那因风爱火的心到今日还不曾歇呢?风不往陛下身上吹了,要往我儿子身上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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