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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陵少年唯刘询(105)

作者: 宋微子 阅读记录

刘询不想他记得这样清楚,心疼道:“你如今成婚了,你母亲得知也是高兴的,她一向眼光高不要那寻常女子,以前为这事还和许夫人闹过,陈姑娘我眼见配你的过,她在世想必也是满意的,你好好的,陈夫人性虽有些臊辣,也是个快意直肠的人。“

刘钦听了只有记着,想着自己也不能率性而为,闹起来让父皇不高兴,又将方才生的气在胸口压了压。

☆、一朝宠据津要地

热热闹闹过了头更天,众人催着刘钦回了宫。

刘钦磨磨蹭蹭先在外殿换了衣服,松松快快换了家常衣服摘了冠进去,玉阳着着他笑,李南怨说:“这合卺酒还没喝,怎么就换常服?”

刘钦说:“不碍的。”刘钦端了一杯酒递到陈齐姜面前,就说:“你我也是旧相识了,不必做这害羞的态度。”陈齐姜见他走来,心中呯呯直跳,这两多不见不知相见是何情状,他是胖了?还是瘦了?隐隐看他身量倒是高了,这时听他这话声清冷冷的,想着娘前些天教得事,手便颤巍巍地接过了酒,刘钦也不替她却扇,自己一钦而尽放了杯,坐到对面去了。

陈齐姜只抿了一口酒,宫人接了杯去,大伙跪下给他们道喜。刘钦挥挥手,让大家都退出去了,李南走前还给他使了两个眼色,低声说:“我看新人好温克的性儿,你后响别使气,头一日取个和美的意思。”

刘钦不耐烦得将头点了两点,玉阳笑拉着李南:“好了,好了,殿下又不是小孩子了。”李南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刘钦跟手把门扣上,外间的灯吹了两丛。

陈齐姜如坐针毡,想着眼前的刘钦这两年花前月下,悄无人时,在她心中倏然浮起,不知给她带来了几许闲愁,想起母亲的教导她又只得端端正正坐着当做无事人一般,等刘钦先来找她。

月上楼台,照着窗户如珠箔一般,还不见他有个动向,陈齐姜实在沉不住气了,自己放下扇子抬眼一看,刘钦背身睡着窗下琉璃榻上睡着呢,远外灯都灭了。

她又羞又恼,也就扯了华服,卸了钗环,抱腿在榻上坐着,帐上两个香椽拿五彩网挂着在晃,她五内烦躁揪下来朝着刘钦的背影扔过去。

砸到了刘钦的腰上,刘钦起身捡起来,笑了笑,心想,也罢我好好的躲着她,她反倒有脾气了?就问:“怎么了?”

陈齐姜听了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忙又把头低下去了,刘钦还是走过来了,本来是负气过来同她说话的,越走近越欢喜,眼灼灼的看在陈齐姜脸上,陈齐姜这两年长开了,脸正映着灯下,又红又白。

陈齐姜见他站在自己面前又不说话,抬头看了他一眼,秋波一绕,又低下头去那双长长的睫毛,不断闪动,含羞道:“殿下长大了。”

刘钦盈盈含笑,轩眉扬脸就近挨她坐下,温言说:“你不也长大了?不长大怎么成婚呢!“

陈齐姜才又抬起头打量眼前的人,带着些小女孩不知天高地厚的娇憨神情,刘钦见她不艳不妖,纤纤素手,点漆双瞳,一时有喜出望外之感,也不繃脸了,似笑非笑地彷佛看傻了。

陈齐姜又想了母亲的教诲,板正了小脸,一动不动了。

刘钦却也不和她搭讪说话,也不过来撩拨她,只看了一会儿,起身去将帘幔子扯下,吹了两边的灯,刹时眼前一片漆黑,陈齐姜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就给人在黑暗中抱住了,她急急推道:“不行,不行。“

刘钦在她耳边道:“外头人多,别吵嚷嚷的让人听见。“

陈齐姜一声也没做,乖乖躺下了。

她脑里想着母亲教的话“不能让他得手,流水推开他,让他求你,你就跟他约法三章,第一凡事都要听你的,第二不许纳妾,第三不许藏私。”想到这里就惊慌失措的叫一声:“刘钦。“

刘钦压住她,黑暗中贴面问:“齐姜?“

他从不曾叫过完自己名字,这一声齐姜一叫,她全身都软了,一切都晚了。

这一夜少年得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早间醒来,刘钦自行与外间穿戴洗漱 ,一句话儿也没同她讲,竟像个陌生人一般。陈齐姜掐了自己一把,又不是做梦,自疑自恼不知有什么得罪了他。

起了身一同用了饭,大家向他们行礼贺喜,陈齐姜又打量他与人有说有笑一切如常。对自己只是的些冷淡,也不曾作声,只道他是不好意思?

等刘询下了朝,他们又一起去拜见,刘询看着陈齐姜很满意,“你比你母亲生得温婉多了,钦儿有福了。”又向刘钦吩咐说:“你可好好待她,别让人家再为你病了。”

刘钦听到这里看了陈齐姜一下,眼中也带些柔情。

杜君宁三日后也进宫来探视女儿,陈齐姜星眼流眸,双腮醉酒,整个人像娇花含露,她喜道:“我生的女儿果真人才,越发出众了!”

刘钦听这话头就不想坐了,笑了笑:“夫人与齐姜慢聊,孤外头去。“

杜君宁见他走了,就问女儿说:“怎么样,我教你的你可用了,可把他收服了?”

陈齐姜不好意思详说这事,只含糊的把头一点。

杜君宁心安意乐,得意道:“难怪我看他今日知情知趣,不像当日劲头紧脑的,你听我的一生顺心顺意,就把他捏在手心里,你说东他不敢往西,你上前他不敢退后,也是咱女子嫁人一场。”

陈齐姜有些底气不足,但听母亲的话也有道理,就虚心求教,两个人一说一和,讲到日落时分,临走杜君宁向宫人吩咐说:“我要走了,你去跟殿下说一声。”

宫人去了,陈齐姜问:“您要走就走呗,还禀告他做什么?“

杜君宁白了她一眼,“我禀告他做什么?俗话说“爱妻敬岳母”,我这要走了,他不该来送送嘛!“

陈齐姜怕母亲讨个没趣,自个生气,没想到刘钦笑盈盈从外间回来了,向杜君宁:“夫人好走,有空就来。”

杜君宁给陈齐姜递了个眼风,好像在说:“怎么样!”然后喜滋滋的走了。

陈齐姜心奇道,他怎么到了我母亲面前就换了个人呢?可见母亲就是道行高,我自此也该按母亲说得步步行来。

想在心里就露在面上,冷冷说:“殿下,你白间去哪里了?”她想装出个审问的气势,奈何出声就矮了三分,一时成了撒娇嗔怪的口气,刘钦反不见怪,爱她娇嗔,笑说:“宫中好玩的地方多呢,我明日带你一起就是了。”

陈齐姜满意极了,从此越扶越醉,终日要这要那,指西就东。

刘钦只随着她,让着她,宫中的人一时着着他们夫妻相敬如宾,如胶似漆。

刘询更喜他夫妻和睦,陈齐姜觉得刘钦又温存又体贴,每日盼山顾水,看花吃酒,日子过得与个神仙相似。

陈齐姜自己都同母亲说:“他温和体贴,不等我高声,他没有不应的。只是让他亲力亲为是不能,但他不是无心,是自幼金贵惯了。“

杜君宁闻言志得意满,放松说:“即如此先这么着吧!过些年到了淮阳,你再摆布他,宫中当着陛下和皇后的面,你也不好大作为。“

☆、灭尽乌孙夺公主

西域解忧翁主传书来说,乌孙王暴恶失众,心怀不轨,与自己失和。

刘询遣卫司马魏和意、副候任昌至乌孙替公主办事,走之前再三嘱咐他们:“异国他乡凡事谨慎。”

到了乌孙刘解忧同他们商议说:“乌孙王易诛,不诛遗祸深长。”

大家深以为然,就借汉使到来为借口为乌孙王摆下了"鸿门宴"。席间伺机刺杀乌孙王,可惜灯影重重之下剑刺偏了,众人围他不住,乌孙王负伤骑马狼狈而逃。

刘解忧心知这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让人一边布置城防,一边上书给刘询说明情况。

甘露元年,乌孙王举兵围犯魏和意、任昌和解忧公主于赤谷城情势危急,刘询说乌孙王不敬汉家,让西域都护郑吉发诸国兵救之。乌孙王不敌,赤谷城围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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