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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真的有金矿(50)

沈渡摇头:“我不喝了。”

不喝拉倒。

她给自己又倒了杯,按照沈渡说的一看二摇三闻自己品酒。

一杯一杯的喝着,倒真喝出乐趣了。

容榕眨着眼,有些惊讶:“我喝出点别的味道了。”

“什么味道?”

“说不上来,水果味?”容榕咂咂嘴,用舌尖仔细感受,“樱桃味?还有点甘草味?”

沈渡只是轻轻点头。

容榕以为他不信,执拗的替他倒了一杯,递到他的唇边:“你尝一口。”

沈渡哭笑不得的往后躲了躲:“就这么想让我喝?”

“好酒要一起分享啊。”容榕鼓着嘴,有些不解,“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味道?”

沈渡摇头,依旧没有喝:“没有。”

“那你怎么不喝?”

“榕榕。”他叹了声,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要是连我都醉迷糊了,会发生什么我不敢保证。”

容榕早前已是半醉状态,只不过刚刚被沈渡吓到意识稍稍恢复了些,此时美酒入喉,酒精再一次占领了她的大脑,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像下一秒就能升天。

“好吧。”容榕收回了酒杯,放在茶几上,语气不满,“这么好的酒你都不喝,你没眼光。”

她真的醉了啊。

沈渡眸色深沉,索性顺着她刚刚的话说道:“这不是我喜欢的味道。”

“嗯?”容榕起身就要去拿另一瓶酒,“那你喜欢什么味的?我去给你找。”

男人忽然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往后一拉,容榕猝不及防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滚烫的呼吸打在她的后颈上。

沈渡从背后伸出手,点了点她的唇:“这个味的。”

容榕迷茫的问了句:“这是什么味?”

男人低笑一声,语气暧昧。

像是一片羽毛,刮擦得她的心痒痒麻麻的。

“榕榕味的。”

容榕忽然打了个酒嗝,旖旎的空气瞬间变了味。

沈渡将她放在自己身旁做好,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你啊。”

她睁着一双杏眼,咧嘴笑了:“我怎么了?”

“你很好。”沈渡靠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天花板,“好到让我舍不得走。”

最后那句话很轻,除了他,没人听得到。

容榕就坐在沈渡旁边,双腿蜷缩在一起,单薄娇小的身子被裸粉色的薄纱包裹住,长发凌乱,有几缕发丝沾在她的唇边,被她一不小心吃进了嘴里。

雪白的肌肤因为喝了酒,被染上了一层暧昧的嫩粉色。

沈渡约莫知道,她刚刚离喝醉也就只差那么一点点,这回几口酒下肚,已经是彻底醉糊涂了。

他其实也不是很清醒,只肯定现在旁边的坐着的是谁,而自己却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容榕眯着眼,一手晃动着酒杯,一手撑在自己下巴上,侧着身看着他笑:“你不回自己房间了吗?”

沈渡重重叹了声,声线压抑:“你想我回去吗?”

“不想。”她笑嘻嘻的又凑近了他几分,幽幽叹了一声,“一个人喝酒太闷了。”

沈渡顺着她的话说:“那你还一个人喝。”

她闭眼,语气落寞:“没人陪啊。”

小姑娘身上香甜的气味和浓醇的红酒混合在一起,沈渡那根理智的神经正在一点点崩坏。

沈渡接过她的酒杯放在茶几上,用手托着她的头,想让她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她头一沉,直接躺在了他的膝盖上。

他的头更疼了,低头将她的覆在脸上的发丝一点点拨开,轻轻拍拍她的脸:“榕榕?”

她伸出胳膊,挡住了头顶刺眼的光。

只露出了精巧的下巴和嫣红的嘴唇。

沈渡痛苦的闭眼,趁着自己还有一丝理智,捧起她的头放在柔软的沙发枕上,解放了自己的膝盖,迅速起身就要离开。

他刚打开门,就听门外一声大喊。

“贤侄啊!你好狠的心!都不给叔叔开门!”

“我要跟你老爸告状!”

两个叔叔跟他父亲称兄道弟,几家企业之间在珠三角那一块的贸易往来非常密切,一开始秉着晚辈的姿态,他能喝就尽量喝了,到后来喝到胃已经开始隐隐抽痛,才不得不想了个借口脱身。

谁知道这两个人喝醉了,早先年混九龙街头时的那股古惑仔脾气就上来了。

内衬里的手机震了两下,是魏琛发过来的消息。

【沈总,你就躲在房间里,千万别出来】

酒意瞬间上涌,沈渡烦躁的捶了捶墙,沉声爆了句粗口。

“操!”

他又转身,一把横抱起容榕往主卧走去。

小姑娘一碰到柔软的床垫,整个人就陷了下去,抱着被子不肯撒手。

沈渡低头掐了掐她的脸,声音喑哑,似乎有些气恼:“要不是看你喝醉了。”

今天未必放过你。

他回到客厅,看着茶几上喝了一半的酒,三两步就走过去,就着她刚刚喝过的酒杯,灌了几口下肚。

三室两厅的房间,有两间是卧房,剩下一间是书房。

沈渡洗了个脸,走进了次卧。

他按着胃,实在没力气再去考虑别的,单手解开领带丢在一边,整个人倒在床上,闭眼睡了过去。

容榕睡得并不安稳。

她挣扎着起了床,虽然头昏脑涨,身体也软成一滩,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卸妆。

这是身为一个女人最后的倔强。

她不能容许自己带妆睡觉。

这种肌肤自杀式行为,是绝对不容许出现在她这个美妆博主身上的。

容榕勉强坐在了化妆镜前,眯着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明明已经睡了一小觉了,但她的脸却没有一丝暗沉,反而光滑细腻,连鼻翼两侧都没有丝毫脱妆。

芦丹氏粉霜还是强啊。

容榕对着镜子欣赏着这绝美的妆效,最后还是压抑不住困意,给它卸掉了。

洗了个澡后,醉意就消了大半,整个人差不多又恢复过来了。

此时终于想起,她和沈渡一起喝酒,然后喝着喝着就睡过去了。

容榕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走廊上的感应灯敏锐的亮了起来。

没人。

她舒了口气,沈渡应该是回房间了。

又在客厅里找了大半天的手机,给沈渡发了个微信过去。

没有回应,估计是睡下了。

正要关机,又看见十几条未读消息。

是徐北也发过来的。

【你的新房间在八层?】

【八层只有沈总住,你这个小孩儿有没有一点防备之心啊?】

【你天天躲着我,沈渡不是男人?不用躲他?】

【伤我心了】

【拼死拼活帮你挡酒,结果你却跟其他男人缠缠绵绵】

……

语气渐渐癫狂。

容榕无语,回了个“?”过去。

那边迅速打了个电话过来。

“你还没睡?”徐北也语气听上去很不好。

“洗了个澡。”容榕看了眼时间,“半夜三点了,你怎么还没睡?”

“我在负一楼的酒吧喝酒。”徐北也话刚落音,声音立马又严肃了起来,“你一个人在房间?”

“嗯。”

徐北也嗤了一声:“沈渡有这么绅士?我不信。”

沈渡作为律所的金主,要是换做平时,徐北也是绝对不敢说出这种话的。

八成是醉了。

“你要不信你就上楼看,就我一人。”容榕堵着气说完这句话,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

五分钟后,徐北也真的上来了。

衬衫乱糟糟的,一脸的醉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

容榕指了指对门:“人在对面睡得好好地,不信你敲门。”

徐北也只稍稍往里头看了一眼,神色尴尬地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然后,他眉头一皱,猛地捂住了嘴。

容榕自然知道这不可能是害喜,淡定指了指洗手间:“去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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