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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让我疼(16)+番外

作者: 诗换花 阅读记录

校长主任都得巴着他给他堆笑脸,她敢凶他打他,还给他甩脸子。

啧,她牛逼呀!

**

单漆白走到学校门口,离老远就看见戴岳那辆黄色的骚气敞篷跑车。车旁边站了个高个子姑娘,穿着短裤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戴岳坐在里面,车顶敞着,一只胳膊没骨头一样搭在车门边上,正撩妹呢,真是人比车骚。

见单漆白过来,戴岳跟女生说了句什么,女孩笑靥如花,摆摆手走了。

“咋样啊单老师?您的演讲如何?是不是把那帮小丫头们都听哭了?”戴岳扯着个嗓子问他。

单漆白淡淡说了句“还行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摁键把顶篷合上了。他伸长腿向后仰在车座上,半眯着眼,懒洋洋的,看上去情绪不太好。

戴岳没急着开车,“咋样啊大兄嘚?艺大的妹子是不是颜值超群!有没有人给你递爱的号码牌!”

单漆白敛睫,嘴角不屑扯了一下,压根不愿意搭腔。

“不是,你不会进去溜了一圈屁都没抓着就出来了吧?哎,我还以为你这回愿意去大学讲座是开窍了,你他妈还是想搂着钢琴做一辈子处男啊?”

单漆白满脑子都是红了眼圈的小姑娘,正烦着呢,聒噪的二世祖又像个叽叽喳喳的大鹦鹉一样讨他嫌。他眉心拧出深刻的褶,长眼闭了闭。

“关你屁事!”

戴岳哼了声,不说话了,眯眼开始打量他。

这哥们儿咋了?从那个简朴的大寨子回来后就不太对劲儿啊,有时候出神就愣好半天。戴岳好几次看见他捧着手机不知道瞅什么,看着看着脸上就露出蜜汁微笑,中邪了一样,怪吓人的。

但其实吧,对这位大钢琴家来说,这也不算什么坏事。

认识单漆白十来年,除了钢琴戴岳没见他关心过别的。自打他妈去世后,他就把自己封闭隔离起来,不愿意和活人交流,生活中好像除了弹琴就没别的了,美其名曰“用音乐和几百年前的音乐家对话。”

戴岳老觉得这哥们儿是穿越来的,身体在这个时空,但思想不知道停在哪儿。比起漂亮小姐姐们,肖邦贝多芬更像是他的真爱。

戴岳很为他哥们儿的身心健康和性福生活操心。所以这次单漆白答应来艺大,他相当吃惊,也挺高兴的。

这只牡蛎紧着壳这么多年,总算是开了一条缝了。

“哎,你跟我说老实话,艺大的女生你真就一个都看不上?我不信,难道就没一个好看的?”

单漆白细长的睫动了动,气音散漫呵出一声,薄唇勾出暧昧的弧度,“有好看的。”

有那么一个。

戴岳一个激灵直起身子,激动的不小心碰到了喇叭,跑车突兀地叫了一嗓子。

“我靠谁啊?有照片没?来来来,让我看看哪个妹子能入大钢琴家的眼?”

单漆白扯开嘴角,眼刀睨了他一眼,“滚,不给你看。”

说完他无视耳边哔叨叨的戴岳,手插兜里把手机摸了出来。打开微信,他在短短的通讯录里点开一个名字,头像是个女孩抱着只柯基。

加了微信后,他们还没怎么认真发过消息。

他舔了舔唇角,思考片刻,修长的指尖点了个笑脸的表情发过去。下一秒,绿框前面出现了个红色的感叹号。

单漆白愣住了,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两下。

她居然把他给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好:今天也是叉着腰牛逼地生气的一天呢!

老单:你可爱你好看你说了算!微信能加回来不?

第14章 妙不可言

开学之后,单漆白在艺大讲座的消息传得满天飞,艺大的学生跟过大年一样,不管哪个系几年级的都想去一睹最帅钢琴家的真容。外校学生还有粉丝们听到风声,想方设法往艺大里面混,混不进去就在校门口蹲点。艺大这几天连安保团队都请过来了,学校里到处能看到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

吴羡好大概是唯一一个不想看见单漆白的,但她没得选。开学第二周,全校的师生都被要求到大礼堂,去听“我国著名青年钢琴家单漆白大师”的讲话。

单大师今天梳了个大背头,下面穿着细竖纹灰色西装裤,上身是同色马甲,脚下的手工方头皮鞋锃亮,白衬衫纽扣依然扣到最上面一颗,禁欲得不行。他还戴了副平光镜,骚气的金丝边框,整个人看起来风流又贵气。这幅打扮一登场,底下的女生就不淡定了。

可真像个小开。

吴羡好撇了撇嘴,心里暗想。

整场演讲颇有点春节联欢晚会的感觉,底下的学生跟钢琴家一唱一和的,你来我往,交流谈笑,热烈又友好。吴羡好觉得他们学校的同学大概都选修了相声,不然怎么一个个都跟捧哏的似的。

到了最后的提问环节,平时上课装死的学生们这会儿一个比一个手举得高,快戳破礼堂的天花板了。

“单老师,我看过您在德国拍的纪录片,里面提到您的两位恩师。”钢琴系著名的女神学姐优雅起身,矜持提问时,满脸都是掩不住的爱慕。

“一位是您的启蒙老师方鸣凤大师,还有一位就是汉诺威的教授阿兰奥利——”

“啧啧啧,”徐悠悠咂了咂舌头,凑到吴羡好耳朵跟前,“看人家这功课做的,就差把‘看我多喜欢你’几个字写脑门上了。哎,你说这样真能引起单漆白的注意吗?”

吴羡好垂着眼皮神游,一副宝宝听不懂宝宝也不care的态度。

“那请问在您学琴的过程中,两位老师对您最大的影响和帮助是什么呢?”

单漆白听完颔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起来并没有被爱慕者引起注意。他点头示意女生坐下,就着提问谈起了学琴的经历。

“……其实除了两位恩师,我还有一位老师。”台上的男人悠悠然道。

“日本的浅田大师吗?”

“听说您也曾师从周广仁老师?”

底下七嘴八舌的,单漆白但笑不语。他唇角弯了下,黑睫轻敛。

“这位老师,只教过我大概十分钟吧,弹了弹音阶。”

吴羡好终于抬起头来。小姑娘敏感地皱了皱鼻尖。

她怎么觉着他说的这人有点耳熟呢?

“然后啊,她说我没有弹钢琴的天赋,因为我小拇指太短了。”

吴羡好:“……”

底下发出吃吃的笑声,毫无疑问都在嘲这位老师有眼无珠。

台上的男人伸出一只胳膊,垂眸打量自己修长好看的手,“其实她说的没有错,我先天条件的确不算好。方老师也说过我的小拇指太短,将来可能够不到十度。”

单漆白顿了下,漫不经心地转了下中指上的素戒圈,“但练习后我可以跨十二度。所以,同学们,绝对不要轻易放弃想做的事。只要心心念念不放弃——”

吴羡好黑亮的眼睛闪了闪,翘睫毛颤了两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台上的男人直勾勾向自己看过来,他望着她,镜片后面的黑眸别有意味的漆深。

“只要心心念念不放弃,你就一定可以做到想做的事,见到想见的人。毕竟——”

男人取下眼镜,定定望着远处的一个方向,唇边翘着,似笑非笑。

“缘啊,妙不可言。”

**

直到讲座结束,单漆白也没说那位神秘的恩师是谁。散场时还有好些学生讨论,都说那老师瞎,现在肯定后悔死了,说不定捂着肚子气得肝疼。

吴羡好捂着肚子躺在床上,深刻地怀疑人生以及那妙不可言的,缘分。

钟意和徐悠悠也不午睡,叽叽喳喳的。

“单漆白的纪录片还有采访我翻了好几遍,印象中他好像从没提过别的老师啊……”

“嗨那老师有啥好提的,一听就知道是个误人子弟的,单漆白没天赋?哈!”

“我就很好奇是谁,也不知道那老师现在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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