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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让我疼(10)+番外

作者: 诗换花 阅读记录

是刚才那个俄罗斯男人。他输给吴羡好几盘,后来又输给了别人,整个酒吧的免费酒他一个喝了估计有大半。

来者不善。俄罗斯男卷着舌头骂骂咧咧的,走两步晃三下,迈着魔鬼的步伐来到他们身边。他俩眼通红,呲咧怒视单漆白,牛一样喷着粗气。

单漆白眯了眯眼,锋利的下颌绷紧。他把旁边的女孩往身后挡了下,暗暗握住双拳。

走着晃着不动了,吴羡好疑惑地嗯了一声,抓住男人的后腰终于站直了身子。她睁大两只迷蒙的眼打量前面的两个男人,视线在对峙的二人中间扫来扫去。

就在熊男电光火石挥拳头的一刹那,单漆白感到脑边一阵风。还没等他看清,身后的小姑娘嗖地一下就飞出去,直接跳熊男背上了!

“打你打死你啊啊啊啊——”

女孩跟块橡皮糖一样黏在人背上,小胳膊死死勒住人脖子。俄罗斯男人脸红脖子粗,一时还甩不开她。

单漆白看呆了。

原以为是傻了吧唧的软姑娘,没想到还有这幅面孔呢?

而且打起人来还挺专业,还知道用胳膊肘猛攻???

单漆白十几岁时一个人在德国学琴,学校里除了他和戴岳再没亚洲面孔,那地方离贫民窟又不算远,总有欠收拾的□□崽子找他俩茬。

戴岳那个二世祖一点就炸,动不动嗷地一声就扑过去跟人干上了。单漆白每次都面无表情地拉开书包,拿出手套和头盔,不紧不慢地先给自己弄一套防护装备。

戴岳给人压在地上打,一边挨揍一边骂他:“我靠单漆白你快点地啊!你他妈是小龙女吗打架还要先戴手套???”

他尽管骂,单漆白每次依然都淡定地穿好戴好才过去挥拳头。他这幅古怪身体,跟戴岳不一样,跟常人也不一样。

十七岁时他成为肖邦大赛最年轻的金奖获得者。后来别说打架了,他连球都不再打,也从不下厨做饭。

任何有可能伤害到他手指的东西,他都退避三舍。

可现在小姑娘吊在一个发酒疯的人背上,眼看就要给摔到地上。别说戴手套了,单漆白想都没想,拔腿就冲了过去。

俄罗斯男的体格骇人,但喝醉后劲儿有点虚。一个明显会打的高个子男人,再加上背后一个不按套路走的疯姑娘,很快他就有点萎了。

熊男被单漆白钳住手,吴羡好从人背上跳下来了,她眼里还冒着金光,嗷呜一声扑过去,二话不说张嘴就咬。

单漆白手上的动作滞了一下,瞪眼看向小狼一样龇牙咧嘴的姑娘。

“松口!”他推了下姑娘的脑门,“你咬错人了!”

第8章 五月盛放

吴羡好疑惑唔了一下,迷迷瞪瞪松了嘴。敌方明显也被她这招弄懵了,这又是啥骚操作?

熊男出神的一瞬间,吴羡好猛地高抬膝盖,直击他胯。下。她这一下真是快狠准,小山一样的壮男满脸痛苦,捂着挡给他俩拜了个晚年。

一招制敌的女侠抹了抹鼻头,恶狠狠的,“叫你欺负人!叫你打他!”

单漆白望着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壮汉,轻轻嘶了一声,条件反射似地捂住下面。

**

吴女侠揍完人后就失去了灵魂,整个人软踏踏的。单漆白一把打横把人抱起来,悠悠然往酒店走。女孩子靠在他怀里,棉花一样软嫩嫩。她个子挺高,但骨架纤细,醉到毫无知觉时也不很沉。

进房后单漆白把人放到床上,又出去买了烧水壶和蜂蜜。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吴羡好已经在床上倒了个头,张牙舞爪地摆成大字了。

小姑娘一头黑丝散满床尾,衬得皮肤更加雪白莹润。鹅黄色的裙摆皱皱巴巴地往上跑,露出白皙细直的小腿。她的膝盖很好看,骨形小巧不显轮廓,双膝白嫩嫩的,还泛着粉。

单漆白烧好开水,调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出来。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起来。”

女孩没反应,过了好几秒,嗓子眼里哼唧了两声。

“我难受。”她小声嘟哝。一只手抬起来盖住前额,眉心拧出细微的褶,“我好难受……”

软软糯糯的声音像撒娇,轻轻拐着调子哼唧出来飘到单漆白耳朵里,他浑身一僵。

“我难受……”

她还在喊。殊不知身旁的男人血气都开始热腾了。

单漆白紧紧抓着玻璃杯,用力的指尖泛起白。他喉头上下动了动,轻轻吁出口气,闭上眼像在忍耐什么。半晌,他握着杯子坐到她身边。

“头疼么?”男人的声线有点哑,“起来喝水。”

吴羡好抱着脑袋,翘睫毛颤了几下,眼睛睁开了。平时她的黑眼睛清亮纯净,这会儿喝醉了也不难看——甚至透着一种不自知的媚态。

女孩双眸迷离,表面挂了薄薄一层水汽,眼角微红,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她撇了撇嘴,失焦的眼望向单漆白,也不说话,就那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单漆白心倏地凹陷下去一块儿。

他敛睫,伸出一只胳膊绕到女孩脖子后面,把她从床上捞起来。

“喝水。”他又重复了一遍,喉音更沉,“听话。”

吴羡好意外地听话。她靠上男人的肩,把唇递到杯子边,就上他的手喝蜂蜜水。小姑娘喝很慢,小口小口地像只奶猫一样,嫣红的唇瓣开开合合,湿漉漉的水润动人。

离这么近,单漆白几乎可以看见她每一根睫毛。女孩子皮肤好,白嫩细腻零毛孔,这样近看都没什么瑕疵。饱满的脸颊被酒精烧出颜色,暖黄色的灯光下透着诱人的潮。红,像引人采撷的红樱桃。

她倒在他身上,软软乎乎的身躯在酒精的作用下比平时更热,隔着薄薄的布料向男人传递温度。单漆白就跟被温水炖煮的青蛙一样,一点一点持续升温,燥意愈甚。

他不自然地动了动女孩脖子后面的小臂。刚才抱了她一路也没觉着累,现在她的头发磨着他胳膊,丝丝沙沙的,他的手开始软了……

这杯蜂蜜水喝得可真漫长。

喝完水单漆白把胳膊上的重量轻轻往下放,就在他起身时,迷迷糊糊的女孩猛地瞪大了眼,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

单漆白睫根颤了缠,心头微妙地抽了一下。小姑娘拽着他的袖子不说话,鸦羽一样的睫毛轻轻忽闪,一下一下搔动他的心。

房里静得可怕。男人的呼吸声有点急重,格外清晰。

“你,你可不能,不能把我放花瓶里……”吴羡好小声嘀咕,迷离的黑眼睛再怎么瞪男人,都没有一点儿震慑力,“我的手啊脚啊肾肝的,你都不能偷……”

她口齿不清的,单漆白只听见什么“花瓶”,“肝啊”的。

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姑娘咽了下嗓子,声音提高了点:“你,你也不能强。奸我!”

单漆白:“……”

他长眼睨着她,语气淡淡,“你想得美!”

女酒鬼嘿嘿一声,笑得憨厚,“我会踢烂你的小弟弟!”

单漆白嘴角抽了抽,利落扒掉袖子上那只小手,刷地抽回胳膊。

吴羡好含糊唔了一声跌回床里,满意地吧唧下小嘴,俩眼一闭翻了个身。翻得太粗暴,一字领扯开大半,圆润瘦削的肩露出来一只,胸口袒出圆润润一片,绵软挤在一起,隐约可见深邃沟壑。

单漆白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他背过身垂下脑袋,抬起手一下一下搓着眉心。

一边喊着要踢他弟弟,一边又这样……勾引他。

单漆白呼出一口气,弯腰把地铺上的床单捡起来,扭身抖落开,哗啦盖在女孩身上。从头发丝到脚趾头,盖得那叫一个严实。

做完这些他拎起背包,准备离开这个让他神经紧绷的房间。

再待下去,他不保证自己今晚能一直做人。

出门前单漆白往床头又放了杯蜂蜜水,对着床单下呼呼大睡的姑娘轻哼一声,“我对醉鬼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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