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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满分的甜(23)+番外

说她心大也好,要是不给贺云醒开门,他大半夜的嚎一嗓子怎么办?

贺云醒对她这个回答像是很满意的样子,只不过愉悦只在眨眼间,一瞬即逝。

边梨一直在窗边磨磨蹭蹭,就是不往这边靠。两只手拧在一起,还在捏着手指玩,眼神也躲躲闪闪的。

“躲那么远干什么?”贺云醒朝她点了点下巴,“过来。”

边梨努嘴,不情不愿地凑上来,视线触及到一直未拆封的箱子,干脆打开,数里面的瓶瓶罐罐。

不多不少,正好30瓶。

她捞出来一罐准备自己喝,想了想又掏出来另外一罐,塞到他手里,“你好像挺喜欢这个的。”

“不是你喜欢?”贺云醒拎了一瓶在手心,没有要拧开的打算。

“我是挺喜欢的,不过好像周围挺多人都在喝,也不算稀奇了吧。”

这种果汁汽水,桃子味儿的最好喝。

甜甜的,带着点苏打水的咽喉感,气泡涌在嘴里,颇有满足的感觉。

关键是包装好看,不同的水果味道,有着不同的外壳儿。

她是没想到,男生还挺中意这玩意儿。游书给了她一罐不说,贺云醒看了还抢走了。

边梨边说边留意着他手里的动作,而后趁贺云醒不注意,将他手里的那罐夺过来,手微微一动,帮他旋开了。

“诺,给你。上次你帮我了,这次我帮你。”边梨眉眼弯弯,笑起来。

说来,还是她赚了。

“这是什么意思?”贺云醒不动声色地接过来,却没有喝。

“礼尚往来的意思啊。”边梨打开了自己的那罐,嘬了一口。

嘬完她眉眼都眯起来,“好喝哎。”

贺云醒挑眉,竟是随着她的动作,迟疑地尝了一口。

入口带着清甜的桃子香。

太甜了,他不是很喜欢。

边梨看他喝下去,双眸泛着星星般的亮光,“我给你拿了罐新口味的,好喝吗?”

边梨的口味向来很专一,新口味从不轻易尝试。不好喝的,这辈子都别再指望她沾染第二次。

贺云醒不知不觉中,就当了这个冤大头,成为了她的试验品。

这种暗戳戳,她并不打算提醒他。

“喜欢吗喜欢吗?”边梨见他还不回答,连声催促。

在她殷勤迫切的视线里,贺云醒身形微顿,而后神色自若,“嗯。”

边梨点点头,“这么大一箱,你怎么搬进来的啊?是不是很费劲。”

她连连灌了好几口,而后径自倒退几步,坐在了床边,仰头望着他。

顺着这个角度,能瞥见小姑娘窝着的身影,缩在那儿。

贺云醒眼神扫过她的发梢,末尾那儿还滴着水,估计刚洗完澡没多久。

这个人认知让他喉间微干,就连开起口来的嗓音都微微泛起了渴。

“还好,并不怎么重。”

边梨眨眨眼,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今天走廊里你看到我,为什么不理我啊?”

贺云醒敛眸望过来,将手里的汽水罐放在桌上,没有回答她,只是反问道,“肥肥妹,你不觉得你问题很多?”

边梨抬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脸,不过转念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是她在问。

莫名的热意从脸颊两畔蹿了上来,一半是窘的,一半是……因为他的后半句话。

“肥肥妹很好听吗?你还是叫我后辈吧……”边梨表示很抗拒这个名字。

贺云醒缓缓开口,挑了挑眉,语调不紧不慢地,但就是随时随地都在呛人的样子,“难道胖崽就很好听?”

边梨有点心虚,刚想反驳回去,对面的房门被打开,然后是拖鞋拖沓在地板上的声音。

边梨浑身僵硬,直到脚步听着是往厨房那边去了,一颗吊着的心才稍稍松懈。

她把贺云醒放进来,却忘了门没有锁,要是对门的阮相宜推门进来,她直接可以现场表演一个自杀了。

不过这倒还提醒了她,两人在这儿待得太久了。贺云醒在她房里,怎么听都怎么嚣张。

思及此,边梨开始赶人,“前辈,你看今天晚上月色不错,你要不回房欣赏欣赏?”

贺云醒直起腰,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竟是轻笑起来,“不好意思,今晚有雨。”

他两条大长腿伸直以后,挺如修竹,身高的优势尽显。边梨坐在床边,明显比他矮了不止一头,压迫感登时倾斜而来。

她站起来,伸手去推他,“好了好了,您可快走吧。”

贺云醒任她推搡,但却丝毫没有动静,无动于衷。

她语调拔高,“喂!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你不担心别人多想啊?”

“那你说说,谁多想了?”

在边梨看来,他这幅模样,简直跟死皮赖脸不愿走的哈巴狗一样,赖皮得要命,但却又神奇得讨厌不起来。

“是我是我行了吧!”边梨悔不当初,声音不自觉地扬起。

“肥肥,是你发出来的声音吗?你在干什么?”阮相宜正推门,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然而脚步还没迈进去,斜对面边梨的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动静还挺大。

边梨和贺云醒面面相觑,前者紧张,后者云淡风轻。

“让你走你不走……现在好了吧……”边梨几乎用的气音,只有两人能够听到。

“真让我走?”贺云醒学她放低音调。

难不成还是假的?

边梨想也没想,乖乖点头。

下一秒。

她就眼睁睁地着贺云醒往房门的方向迈去。

边梨几乎是傻了眼。

贺云醒心情颇好的样子,不再逗她,折回来拍拍她的头,而后身影很快消失在阳台上,“我走了。”

“肥肥?”阮相宜良久没得到边梨的回应,转头迈向她的房间,推开门,边梨正站在床边,一副呆呆的样子。

“你傻了吗,一直站在这里,喊你也不理人。”阮相宜说着踏进了门。

边梨这才回过神来,“呃……哦……我刚刚在玩手机,没听到……”

阮相宜狐疑地看了看站在床边的她,又望了望放在床头的手机,“离这么远?玩手机玩?”

边梨挠挠头,“试一试远程监控?”

没仔细听边梨到底回答了什么,她全身心都被顺着敞开的阳台门吹进来的冷风冰到了,阮相宜径自走上前,好心帮边梨关上。

动作间还在小声唠叨,“你莫不是傻了吧?这么冷的天,阳台还开着。你要是想感冒直说,明天我就把你丢进游泳池里。”

边梨又听了一会儿阮相宜的絮絮叨叨,而后才送走了人。

她的小书桌上,还放着一瓶开着的汽水。

是贺云醒刚刚喝的那罐。

她连忙拿起手机,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你的饮料瓶落在这儿了,不拿走吗?】

【你要就拿去喝。】

这样还不够,贺云醒又滴滴发了一条过来—

【我不介意。】

边梨盯着那四个字,似是要盯出洞来了。她三步作两步扑到床上,而后脸埋进被褥里,使劲地怼了怼。

这种心尖儿微微泛麻的感觉,很神奇。

揪着人,但却又不痛。

其实边梨有好几次,心中的疑惑会泛上来,然而每每浮到嘴边,却又都默契地消沉下去。

无论如何,不知怎地,她就是问不出口。

或许是自作多情,或许是内心的直觉作祟。

边梨总觉得贺云醒对自己,是有那么一点不同的。

——

忙完了新专辑的打歌舞台,Gemini接下来的安排,便是无休止地跑综艺。

公司也开始逐渐让她们接一些偶像剧的拍摄。应雪来被安排试镜,过程很顺利,拿到了一个女三的角色,近期都回不了宿舍。

边梨和阮相宜则是在一些大热综艺里露面,虽然是一如既往的忙碌,但总比新专辑最开始打歌那时候要好一点。

揪出几天清闲的时间,倒还真的挺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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