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情不明朗，游客们站队哪边的都有。对了，小聚灵丹的老板今天在夏视上直播，高峰段游客已经破九万了。”小助理知无不言道。
“给钱经理打电话, 看他到泰安了没有。”广元奇在桌面上轻叩了两声，沉声说道。
小助理应声，在助理走后, 广元奇将面前的文件打开。现在广元丹已经上市一个月了，这些文件充分记录了广元丹上市以来的销售量以及售后口碑。
这一个月来，广元药业依靠广元丹进账六亿华夏元，广元丹的好评率高达8.7分，但广元奇知道，这些只是虚假的繁荣，根据他们跟踪的数据显示，广元丹的效果并没有预想中的好。
广元丹虽然能帮助居民觉醒，但是依靠广元丹觉醒的居民从力量到反应力都不如自然觉醒。这就像两株树苗，一株营养充足，一株阳光不足长歪了。
现在广元丹没有大部分的负面在于，广元药业舍得下公关费，再者，广元觉醒者们图个新鲜劲，正在验证自己的觉醒能力，像是这些副作用暂且忽略不计。但是纸包不住火，等觉醒者们冷静下来后，肯定会联想到广元丹上面。
现在广元丹内部已经停产，广元药业改良广元丹的同时，这笔账也需要别人买单的。和广元丹性能相仿的小聚灵丹就成了最好的替罪羊。
广元药业已经调查过了，售卖小聚灵丹的摊主是最近出现的。小聚灵丹名气大，但销售量并不多，只要小聚灵丹摊主和广元药业唱一出双簧，这对二者是一个共赢局面。
经过检测研究，小聚灵丹没有任何副作用，其功效是广元丹的多倍。这也是广元奇将算盘打在苏毅身上的原因。
他的算盘打的响亮。
…………
夏视直播有收发私信的功能，等苏毅回到泰安的住所后，私信界面响起。
发信者名为@小巨人，私信颜色呈蓝色。根据夏视直播的规定，私信颜色会根据粉丝值来变化，普通私信是白色的。蓝色私信是夏视的高级会员。
苏毅想了想，将私信界面打开。
“请问是泰山小聚灵丹的老板吗?”对方开门见山道。
“嗯。”苏毅简单回了一下。
“您好，我是广元药业的钱经理，现在在泰安。方便谈一下吗?”对方继续道。
苏毅有些诧异，今早刚看到@广元药业的微博声明，没想到下午就有人联系了。斟酌之后，苏毅随口报了一个地址。
晚上八点，泰安的主干道一片灯火通明。苏毅简单的收拾一下，来到了一处咖啡厅里。
“您好苏先生。”苏毅推门进入，只见咖啡厅靠里的座位上坐着一个衣着得体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看到苏毅后，抬手招呼道。
苏毅黑口罩鸭舌帽，这一身打扮太有标识性了。
“苏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想必你也看到网络上声明了，我是代表广元药业过来的。广元丹是在药监局，质监局正规注册的保健药品，是申请过国家专利的。而苏先生销售的小聚灵丹经检测，有一半以上的成分和广元丹重叠……”简单的寒暄后，钱经理率先扣了一大顶帽子。
“所以呢?”苏毅搅动着手中的咖啡，神色淡定道。
他跟广元药业八竿子打不着，没想到广元药业竟会碰瓷碰到自己身上。苏毅知道，广元药业这一举动不会表面上这么简单，他决定静观其变。
至于广元药业口中的专利权，保健药品什么的，全是唬人的。先不说小聚灵丹和广元丹的成分有很大出入，就算成分相同，各药材的比例也是不一样的，在中医领域里，就算二两偏差也可以轻易定生死。
在苏毅眼里，广元药业的声明就是一个碰瓷的笑话。
“我们广董事长宅心仁厚，只要小老板将小聚灵丹配方交出来。然后直播间里发一个认错声明，承认自己是广元药业的前研究员，我们企业是不会追究小老板责任的。而且……可以保证小老板后半生无忧。”钱经理一边说着，一边递给苏毅一张信封。
苏毅接过，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和一张纸条。
八位数，广元药业还真是大手笔。
“哦，不给。”
钱经理一直关注着苏毅的眉眼变化，在他以为此事十拿九稳时，只见苏毅将信封放到一边，摇头说道。
“苏先生，你要不要再确定下金额?”钱经理微微一愣。苏毅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交出配方，直播视频前一认错，六千万轻松到手。
苏毅戴着口罩鸭舌帽，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苏毅的长相。这对他的名誉也没影响，在广元药业看来，这是一笔划算的不能在划算的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