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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与教授(66)

甚至还有人挖出叶准和严峻的关系好,发帖说叶准在这件事里清不清白也不一定,谁不知道严家少爷有钱有权,从局子掏个人出来还不容易吗?

群众看热闹永远不嫌事大,跟风的键盘侠永远要比去了解事qíng真相的人要多,多少人只图自己嘴巴一时慡快,却从来不会想相看似简单的一句话会给其他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网上的言论,将这件事的影响炒到一个高度,也将酒吧的名声踩到了一个极点。

在那之后,除了严峻和叶准熟悉的朋友,几乎没有人愿意再踏入“幕时”,酒吧当初有多繁华热闹,后来就有多冷清寂寥,就连服务员也一个一个辞职,最后只剩下叶准坐在空dàngdàng的吧台处,看着眼前自己一点点撑起来的店面倒下去。

酒吧关门的那天,严峻说要请叶准喝酒,不醉不归,醉一顿再重新开始。

叶准没有去,他不想喝酒,心血付诸东流的感觉太难受了,他想要喝点甜的,把那种无法遏制的挫败和心酸的感觉压下去。

他在路边的奶茶店买了杯奶茶,站在路边默默喝完,甜腻的奶茶顺着喉咙流进去,却也没有让他稍微好受一点。

蒋元找到他的时候,他就蹲在路边,手里还拿着空空的奶茶杯子,眼角红红的,揪着蒋元的手说:“以后老子自己开店,谁他妈也别想扯我后腿,否则别等车祸,我先弄死他。”

……

“就这么回事。”叶准对褚琰说道,“今天晚上那个女人的丈夫是冯哲的买家之一,跟冯哲买过几次东西,不过被抓的时候被爆出已经有五年的吸毒历史。”

冯哲贩毒不过半年,而今天那个女人所说的话却是把责任全推到吕芸家身上,好让不知qíng的人以为自己是受害人罢了。

叶准刚才的陈述一直很平淡,但是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却有淡淡的嘲讽。

人总是这样,没出事的时候抱侥幸心理,出了事就想逃避责任。

在叶准叙述事qíng经过的时候,褚琰一直很安静听他说,只是到了现在才伸手压了压他微扬的唇角,问:“后来呢,吕芸的事qíng又是怎么回事?”

“唔,这个啊……”

叶准换了个姿势,双腿盘在沙发上,把冯哲死后,债主找上吕芸的事qíng也简单说了一遍。

被冯哲连累,导致酒吧倒闭,叶准不可能不恨,如果不是冯哲意外车锅身亡,他肯定把这笔债要讨回来的。

但是人已经死了,他做不到把这笔债算到剩下的孤儿寡母身上,他知道吕芸作为专职家庭主妇,家庭的经济全抓在冯哲手里,即使把债算到吕芸身上,又能得到什么?只能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一家人罢了。

和吕芸再一次交集是因为严峻给他带来的消息,他当时才知道冯哲在外面还借了其他人的人钱,对方找了讨债公司,手段恶劣地逼迫吕芸还钱。

严峻当时这么说:“冯哲死了,但是他的老婆小孩还活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欠债还钱确实是天经地义,叶准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打算再管这一家子的事qíng,听严峻说完只是笑笑便过了,没有打算理会。

只是在偶然的一次机会下,他在路上遇到了和吕芸同一栋楼的住户。

叶准以前和吕芸家关系好,上门蹭过饭,跟这个住户见过好几次面,见面的时候也打过招呼,还算脸熟。对方遇到他,跟他提了吕芸家的近况,说那些讨债的人天天上门逼吕芸还钱,把小孩吓病还不罢休,还在门上泼油漆,进门砸东西。

叶准当时听了,冷笑了一声:“那关我屁事?”

只是话虽如此,他心里也不是滋味,他跟这家人关系好的时候,他叫过吕芸为嫂子,抱过她儿子木木,小家伙会说话的时候就含含糊糊地叫他小准叔叔,会走路之后,每一次自己上门小家伙都跌跌撞撞地到门口迎接他。

在这些前提下,吕芸现在的qíng况,叶准没办法当作不知qíng,那毕竟是两条人命。

最后他还是去了一趟吕芸家里,恰巧当时吕芸没有在家,听说是带小孩去看医生了。

叶准有吕芸的电话,但他没有打,看了眼门墙上鲜红刺眼的油漆,就下了楼。

门卫认得叶准,对方同样跟他说了吕芸家的qíng况,语气虽然有些同qíng,但更多的是埋怨,觉得吕芸家太能惹事了,老公贩毒不说,又招惹了一群不好惹的人,把小区闹得鸡犬不宁。

叶准默默听完,冷漠地点点头,离开了小区。

第二天叶准又去了一趟,这次吕芸在家了,不止如此,那些讨债的人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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