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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养你的猪,我做我的鸭(8)

作者: 萧九凉 阅读记录

林向黎不说话了,任由他摆布。滚烫的水把两人浇得通红,简铭是硬了,并且没有软下去过,他本想直接插入,还是小渝的专业素养深刻,在他破门而入之际喊住他:“先生,戴、戴套!”

是了,戴套。

跟男妓做`爱不戴套,等于想不开寻死。简铭停了下来,林向黎晕头转向地跑出去拿套,他浑身湿淋,纤瘦的身材像是一瓣刚刚发育的豌豆荚,瘦长青涩。

“先生,我想先,先做一下清洁,再做,好吗?”

简铭的阴`茎直挺挺地贴在腹部,他从淋浴间跨出来,那根紫红色的性`器随之摇摆,神气活现,怒然张狂。林向黎低下头去,看见自己软趴趴的小兄弟,生出几分自卑来。

“我帮你清洁。”

“啊,不了,我,我自己来吧。”

“那我看你做。”简铭执意道,“你自己来。”

如果说给人舔个胸膛,还能划到情趣范围,那当人的面,给自己灌肠,又算是什么?不过是碾碎自尊心,踩烂羞耻心的游戏罢了。林向黎把管子慢慢地塞进自己的后`穴,他趴在洗手台前,冰冷的大理石台激得他浑身直颤,他默默给自己鼓劲儿,却仍是无法忽视背后有人用清明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导管大约有两指半粗,比不上客人的阴`茎,却是够坚硬,他的穴`口收得非常紧,导管插都插不进去,越是用力,越是被挤压着无法前行。林向黎绝望地闭起眼,他把屁股撅起朝着一个陌生男人,给自己的肛口里插管子,一想到这些,他快要支持不下去了,这比对方直接插入他的身体还要折磨人。

就在此刻,一只手包住了他的手,引导着他继续做下去。“你要放松,别咬得太紧。”对方还条理清晰地给他指挥,“深呼吸,让肛口松弛下来,再慢慢插进去。”

简铭的语气还是那样不冷不淡,却透着莫名的温柔和耐心,林向黎只得放空大脑照他说的做,再一寸寸将导管伸入甬道内。灌肠是非常煎熬的过程,当热水淙淙地灌进体内时,林向黎还是没忍住呜咽了一声,腿软得差些跪倒。简铭抱住了他,关了龙头,慢慢地替他将导管拔出来,林向黎坐到马桶上,淅淅沥沥的水声流出来。

那仿佛是他体内绞得稀巴烂的心脏。

当他勉强排干净体内的脏水要站起来时,就听见对方说:“以后你每次清洁,我都要在场,小渝。”

又是一夜翻滚在云端的情事,林向黎最后又是被干晕过去的。他很疑惑两件事,一是性`欲寡淡的他为何总会被对方插射,二是对方到底射了没。他们不间断地做`爱,他被翻来覆去地操弄,隔着套子他失去了感知对方快感零点的能力,每一记抽`插都很用力,他的肛口被磨得红肿外翻,勉强合起来时,能清晰感受到肉嘟嘟的触感。

对方还会问他一些他无法回答的问题。

“小渝,插这里舒服吗?”

“小渝,是我把你插硬的吗?”

“小渝,是插这里,你射了?”

林向黎无声地流下情`欲熬制的泪来:“我…我不知道…先生…”简铭擒住他的手,将他反压在背后,迫使他跪在床垫上,臀`部高高抬起,受着狠厉的鞭笞。

他执着于叫他“小渝”,他总错觉自己回到了十几岁,那时的他还是一个缺乏情感认知的雕塑,有人想和他套近乎喊他小渝,被他冷眼一刺,吓得缩了回去。此时却不同于彼时,他用这个曾经纯净的名字来卖淫,注定是再也回不去了。

“先生,您贵姓…?”

对方好像在穿衣服,林向黎迷迷糊糊间,想起来什么,问道。对方停顿了一下,转身看他,好像在思量什么重要的秘密。

“我姓简。”最终,他说,又像是没忍住,还加了后半句,“我叫简铭。”

第九章

凌晨五点一刻,屋顶的瓦片上还结着晶莹的白霜,一道刺目的灯光射进养殖场内,随即靠近操场的六号猪棚内发出了骚动。一些酣睡的猪仔被响动惊醒,睁大了绿豆似的眼站起来,涌到猪栏边,鼻子嗅来嗅去,随即发出一声凄厉的猪叫。

睡在饲料间的莫晓玮就是被几百头猪的嚎叫吵醒的,他当是大晚上有人来偷猪,举着铁锹冲出来,却见操场上停着一辆奔驰,车内无人。他冷得直哆嗦,抱着铁锹钻进了饲料间对面的值班室,里间小屋的门半掩着,他轻轻推开,见一人站在书架前,犹如江津镇政府门口的大禹雕塑,伟岸却僵硬。

雕塑手上还拎着一包东西,莫晓玮见他连灯都不开,阴森森地杵在那儿,不敢确定是人是鬼:“简铭哥,是你吗?不是谁重生借了你身体吧?”入睡前他刚看了一本重生系修仙爽文,现在满脑子的打怪升级。

简铭回头觑了他一眼,又转回去盯着书架,莫晓玮凑过去,见他又是盯着那排酸溜溜的诗词歌赋,叹道:“怎么回事,哥,你不是拿着我的卡去潇洒了吗?”他这话问到了点子上,简铭想起什么去掏裤袋,发现裤子早已换了一条,又低头去解开那包湿乎乎的衣物,翻出裤子里被泡湿的VIP卡。

“不好意思,忘记拿出来了,还你,谢谢。”

莫晓玮这才发现他穿着一件过窄的白衬衫,袖子都短了一截:“哥,玩湿身paly呐,够野的呀,啧啧。”简铭没接他的话茬,突然想到什么,又扭头问他:“你相信世界上有两个长得很相像的人吗?”

“我信啊。”莫晓玮不假思索地答道,“现在整容技术这么发达,不是双胞胎都能整成双胞胎。网络直播间里的女主播,十个有九个都长得一样,看多了眼晕。”

简铭微蹙眉头,又问:“不是整容,就是很像、很像、很像……的那种。”莫晓玮被他的强调词震慑住了:“这么像?怕是血缘关系很亲的那种吧。哥,你到底怎么回事?”简铭摇摇头,不再说话,他又转回身去抬手摸了摸那排泛黄的书籍,略有所思。

莫晓玮耸耸肩,提着铁锹往外走,唯有他知道这位享誉南平村的养猪博士是一个多么纯情的old boy,当他第一次来到里间,不知轻重地抽出那些书脊松散的旧书乱翻时,差些被简铭的一声暴喝吓懵了。

“哥,你干嘛这么凶啊?”莫晓玮委屈巴巴,“我就是随便看一下。”浪荡公子虎落平阳,一朝被救,岂料恩人转身翻脸,犹如翻书,吓得他脸如菜色,不敢动弹。简铭快步走来,抽出他手里的书籍,检查无恙又小心翼翼塞了回去:“除了这排书,其他你可以随便看。”

“我、我看《养猪大全》干嘛呀。”莫晓玮讪笑,“哥,这些书,有故事哦?”

简铭静默了片刻,好像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像是埋在土里千百年的快要风化的瓦砾:“这些书,是他看过的。”

“他是谁?”

“一个……”简铭的嗓音低沉下来,“我恨的人。”

这话说的,唬三岁小孩比较有用,给情场老手莫晓玮瞧见,那就是个笑话,恨一个人还能如此宝贝那人看过的书,分明是爱惨了,又求不得。从此旁敲侧击,他大致了解了简铭悲惨的情史,那就是……没有情史。

一个能驾驭数千头肉猪的养猪博士,被寡情人伤透心,却还痴痴地在心里扫出一块清净地留给了寡情人,直至今日,还没有人霸占这块地皮。莫晓玮那个叫恨,窝囊废!

隔天该窝囊废又驾车去了同泽镇,在镇中心的公共停车场把车停好,拐进犹如迷宫的深巷弄堂,驾轻就熟地找到了福满地的大门。

“嘿,帅哥。”

简铭扭头,看见一个小青年似笑非笑地瞅着他,眼里满是暧昧的电波。“有事?”他问。对方十分自来熟地靠过来:“你昨晚还来我们店里消费,长这么帅,我怎么忘得了呀。我叫阿云,帅哥怎么称呼呀?”

简铭后退一步,保持适当距离:“我点了别人,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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