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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见人心(1)

作者: 二攸 阅读记录

《日久见人心》作者:二攸

文案:高中同学再相遇成炮友,炮友再变有情人的故事

其实是个双向暗恋

(虽然也不知道喜欢但不自知算不算暗恋了orz)

外白内黑心机攻x外犟内浪傲娇受

裴令新x谢静仁

一篇为了炖肉自娱自乐的小短篇orz

剧情放飞orz

第一章

谢静仁没有想到竟然会再见到裴令新。

从毕业开始的一年一度的高中同学聚会,今年是第七年了,裴令新从来没参加过。他高三那年就出了国,之后就一直待在国外,谢静仁以为他会就顺势在国外定居下来。

结果今年一踏入KTV,就看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坐在角落。

早到的人已经开始了吼唱,大包厢的角落离门也有些远,加上只开了几束激光灯,谢静仁勉强靠着走廊的光线辨别着裴令新脸上的表情,而对方在抬眼看到门口的人时,略微搁下了拿着手机的右手,冲他一笑。

啊,还是一样好看。谢静仁心想。

再看两眼,他还是默默改了说辞:不,比原先更好看了。

“谢静仁!杵门口干吗呢!进来嗨啊!”

每年不辞辛苦举办同学聚会的傅文博同学手里还拿着话筒,勾着谢静仁的肩就往里带,顺势将桌上的话筒塞进他手里。他又把话筒还给了傅文博,说:“累死了,我先坐会儿。”

傅文博便也不再管他,找其他人去嗨了。

谢静仁肩上压着的力量消失后,便一步一步踱到了包厢角落,在裴令新身边一个落座。

裴令新已将手机收起,几乎是看着对方在包厢内仍有余位的情况下走到自己身边。他隐在暗处无声一笑,低声招呼道:“好久不见。”

唉,声音也是一样好听。谢静仁心想。

接着他默默咂巴了两下,又改了说辞:不,比原来更低沉更性感了。

震得他耳廓都有些泛痒。

他莫名有些不自在,抬手安抚了一下耳垂,摸到了一丝热意,却又好似镇定自若地回道:“嗯,是好久不见了。”

谢静仁高中的时候暗恋过裴令新。

但这年轻时没有结果的暗恋终是在大家各自踏上殊途时,一手从心中舀起了那勺白月光,小心翼翼将其盛进了一个玻璃瓶,封了口,装了箱,埋进了心底最深处的那块记忆里。

直到多年后的再见,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刹那,这一时间胶囊所处的那块土地被掘地三尺,曾经的那抹悸动被呈在了心口表面。

破了的口装不回去,无处遁形,无路可逃。

谢静仁此时就仿佛被记忆中纷至沓来的感情压得近乎喘不过气。

只是这感情中,有几分是意难平,又有几分是真正的喜欢,不得而知。

其他人陆续到来,见到裴令新都是一幅惊讶的表情,看来是都不知道他回国了,纷纷上前与他打招呼,又与一旁的谢静仁调侃:“帅哥,今年找没找到女朋友啊?”

谢静仁这人,长相好,工作好,别人眼里典型的没有道理没有女朋友的人,偏偏母胎solo到现在,惹得平常联系也不断的同学每年同学会见着他都要关爱一句他的感情生活。

只见谢静仁颇为惋惜地叹气:“没呢,谈恋爱真难。”

众人哄笑,吐槽他:“你要真想谈恋爱有什么难的啊,从之前到现在我们知道的都能有一个排了,就没见你答应过谁。”

谢静仁笑笑:“都没啥感觉啊。”

众人都在心里默默啐了他一声,心道老天的不公。等人都走后,裴令新却是凑到他耳旁问:“没女朋友呢?”

气息好似一瞬间填满了耳廓,惹得谢静仁心里一阵酥麻。

有些人表面装得安之若素,实际上连有着鞋子遮挡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谢静仁掐着手心,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眼睛,好似少了这一环就缺了些气势,多了层心虚。

他说:“怎么?裴大帅哥还要做起红娘来了?”

裴令新但笑不语,七年没有见过的时光仿佛都成了他身上穿着的一套看不见的神秘色彩。

人多了,要唱歌的唱歌,该疯玩的就疯玩。

傅文博拿了几幅牌,此时正放着豪言壮语:“同学们,今年是我们相聚的第七个年头,加上高中的三年,我们已经一同度过了十年的时光。我们曾相互扶持,也曾针锋相对。今日我们再次相聚,希望我们都能撇下过去的不快,无视彼此的亲密,在战场上放出自我!”

……说得这么豪迈壮阔,好像他们不是玩个干瞪眼而是要提着枪干打架似的。

十个人围着闪着黑的大理石台坐成了圈,台上分了十摊牌。一轮很快过完,第一次来参加同学会的裴令新喜闻乐见地成了最后一名。

裴令新:……

傅文博在一旁笑得阴险,问他:“朋友,出师不利啊,选吧。”

真心话大冒险可真是同学聚会时久经不衰的挖八卦和看好戏的好借口。

裴令新瞥了圈这些嗷嗷待哺的八卦仔们,说:“大冒险吧。”

谁料傅文博笑得更狡诈了,坐他旁边勾着他的肩问:“朋友,有女朋友不?”

裴令新说:“我好像没选真心话吧。”

“嗨,你这是‘初来乍到’不知道我们的规矩。”就差根烟,傅文博就能去扮演个黑社会头子了,“这是为大冒险做的必要准备。”

裴令新抬眼瞄了眼谢静仁,倒也不抗拒回答这个问题:“没有。”

傅文博闻言一个奸笑,冲周围说:“关门,放倒数第二!”

倒数第二的谢静仁:……

谢静仁作为一个每年同学会只要没事就会报道的良好“学生”,自然不会不知道这规矩是啥。

周围都是些年少轻狂的时候就一起过来的主儿,谁在谁面前都不用摆架子,每年一说的黑历史都被翻了个底朝天,玩个游戏自然也就不用顾这顾那。

不过他们也都掌握了个度,不会强求这个大冒险惩罚,随便扒个近况敷衍了事也不会针对什么。

所以这惩罚就成了,游戏最后走完牌的人,有家事的另议,没家事的就得和倒数第二亲嘴,时长不限。

同性还得是舌吻。

周围一幅看好戏的表情,谢静仁却觉得自己膝盖已经被箭穿得没有一块好肉了。

他怎么觉得这惩罚实际是罚的倒数第二呢。

这他妈都能行!

裴令新听了傅文博的说明,侧过头神情自若地看着谢静仁,轻声道:“不愿意的话我就换真心话。”

“不用,”谢静仁说,“我没这么输不起。”

裴令新略低着头,玩味地看着对方。

谢静仁的眼尾有些下垂,左边眼角处还有颗几乎看不大见的小泪痣。每次只要一撩拨刺激他,他就会抬着眼直勾勾地盯着别人看,好似眼睛里每一点光都在叫嚣着不服输,却从未意识到这气势因这天生带着可怜劲儿的眼神荡然无存。

只叫人想攻城略地。

裴令新轻笑一声,惹得谢静仁有些不明所以,却听对方命令道:“舌头。”

“嗯?”他眨巴了一下眼。

裴令新气定神闲道:“不是要舌吻吗,别抿着嘴了。”

谢静仁刚张口伸出了舌尖,裴令新便重重压了上去。

谢静仁刚喝了些酒,舌尖仿佛还残存着些凉意,那两瓣唇却是火热。裴令新衔住了那舌尖就急急向里探去,舔舐唇齿,相互缠绕,尝了个冰火两重,品了个觊觎滋味。

周围人都在起哄,“哦!”“咦~”声此起彼伏,他一门心思却只有眼下的人。双方都没有闭眼,那玻璃珠子真实地近在眼前,那点泪痣都好似能一个蹦跳就到了他的脸上。

……想把他亲哭。裴令新心想。

想看那双眼眸随着呜咽声眯起,想看那滴泪痣被托不住的泪珠染成一道花。

他还记着这仅仅是因为输了牌的惩罚,不能太过放肆,称得上是浅尝即止,他放开了谢静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