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小厨娘的古代日常(151)
外间，一个白胡子老人听见自己孙儿竟如此坚决的说出这番话，错愕后，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诡意，半响才道：“知道了，不过，你如果听祖父的话，祖父保证会尽快将你要的人带出。”
“孙儿怎么能信您？”他和自己的祖父明面上还维持着关系，可私下，他们早已决裂。
恬叟仁继续循循善诱的道，“放心，祖父从不食言。”
没错，他的祖父恬叟仁虽然是个极度残忍甚至变态之人，可他却从未食言过，无论是什么事，只要他答应了，再不可能他都会做到。现下这个情况，他还不能如此逆反，不然……之前他布的所有局，就会在此时功亏一篑……
虽然，他一刻也不愿意让她再待在皇上的身边，可是，既然祖父答应了……
门打开。
恬霖走了出来，不过，还没等他停住脚，就被恬叟仁用一根缠满剧毒的蛇鞭圈住了脖子……他不得不瘫了下来身体不支的跪在地上，世间最难忍的疼痒遍布他的全身，让他备受折磨……直到这一刻，他才醒转过来，他抬起头怨恨而绝望的望着正露出不屑笑容的祖父。
“你……你说不会……食言？”他是如此的难以置信和痛恨。
恬叟仁一手掐住他的下巴，摇头叹道，“你说，你为何总是如此的听老夫的话呢？”
“这一点，你倒是和你的父母不同，但尽管是如此，老夫也也一样讨厌你，你们，到了最后都是会违抗老夫的人，违抗老夫的意，便是老夫的敌人，便该被老夫折磨。”
这时，晚来一步的紫萱见此赶紧过去将自己的主子扶住，看着主子这般痛苦的忍耐着，她的心快要难受死了。“主子……主子你怎么样了？属下这就带您离开……带您去医治。”这种毒，他们府上备的有，因为主子儿时时常遭到这样残虐的对待，所以在很早之前她就替主子留意，备好了能治这毒的药。
不过，就算再快，也要忍受两个时辰才能服用……这便是这毒的残忍之处，两个时辰，那要把一个人折磨成什么样子？也是因为此，恬叟仁就算知道也没有插手。
紫萱流着泪将自己的主子扶了起来，他忽视掉恬叟仁正要带着主子离开，却听恬叟仁叫住她，“紫萱上帅，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当初那些叛党为何会招惹上你家，甚至要杀你满门吗？”
“你原本是可以养在闺里的金枝玉叶，是郡主，可现在却要常驻在外国征战沙场，虽有个上帅的头衔，又能有何用？到底已不是尊贵之身，不过是围着你这主子转的一只随时可弃的狗。”
说到这里，紫萱的一双眼都红了，这些她永远也不愿意再回想的事，那些至亲在她面前一个个倒下去的画面，那些染了血怎么也挥之不去的画面再次的出现在了她的脑子里，是如此的清晰……
“为什么要提起……”她看着恬叟仁，声音都快要发不出来。
恬叟仁鄙夷的看着她，如赏赐开恩一般，道，“到今时今日，老夫也不必瞒你，便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其实你家被灭满门是老夫一手策划的。呵呵，当然，除了你家实在碍眼以外，最重要的根源是在你。你那一身修炼功力的天赋仅次于你的主子，而恬霖的身边正好需要这么一个人，你是老夫为他在身边安排的得力助手，这些年，事实证明，你也确实没有辜负老夫对你的期望。”
“灭你满门，让恬霖去将你救出，换回一个得力干将的你，这些人命，没白丢，你的家人死得其所。”
紫萱不敢置信的听着这一切的真相……她当初便想不明白，为何那些叛党本已经离开了，还会特意来灭他家满门，现在他知道了……因为这一切都是阴谋，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这所有……
“你……”她指着恬叟仁，看着那张虽布满邹纹却掩饰不去满是阴险的脸，这究竟是一个多可怕的人……此时，紫萱看着他，满满的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突然就要忍不住想吐……“就因为看中了我学武的天赋，就要灭我满门？”
这句话，她几乎是哽咽着说完。
“没错，不然，你认为你举家身亡，为何会独独留下你一个人的命？难道，真是因为你侥幸逃过？哈哈，真是天真，和你的主子一样。”
他说完又像是在欣赏什么似得，看着恬霖那双腥红的眼，嘲笑道，“你家主子很听老夫的话，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就像是刚才，还有十多年前老夫让他去救你之时。”
紫萱本来是扶着恬霖，可在听到此，再也支撑不住的瘫倒了下来……
“如果老夫是你，就应该恨他。”
紫萱心中被恨包围，已经不能用理智去想任何的事了，她想起这么多年自己都活在别人的圈套里，想起她爱了那么多年的人竟是她的敌人，想起……几百口人流着鲜红的血那残忍的画面……想起……最后，她记起了在她最绝望最无助最黑暗的那个时候，是他，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从他牵上她手的那一刻，她就发誓，此生为他活，为他死。
她猛然的抬起头，一手重新扶着疼痒难耐的主子，将他扶了起来。“主子，我们走。”
☆、第一百九十七章功效
“哈哈哈……真是条衷心的狗。”
紫萱就当聪耳不闻，走了很远才回过头来恬叟仁说，“我会记住，灭我满门的人是你。”终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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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上了马车，紫萱仍然同以往一样在关心着她的主子，“主子，再坚持一下，很快……很快就回到府里了。”
恬霖强忍着用情绪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好半天终于说出几个字，“对不起……”他也是刚才才知道的，这么多年，自己的祖父是个什么样的魔鬼，他早应该知道的，可是紫萱的事他却从来没有多想。没想到，这并不是单纯意义的救人如此简单，而是为他铺路的途中使用的其中之一手段。
紫萱不停的摇头，她的泪顺着脸流下来，“不是……主子你不用对属下说对不起，不是你……还有，幸好是你……”来救我的人幸好是你。
只有你，才会让我燃起生的希望，也只有你，才会让我的心死灰复燃，这么多年，我也只是为你战斗。值得……
到了府中，紫萱给恬霖服用了解药后，一两个时辰后，恬霖在痛苦中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好几次都快要熬不过来了，可是他一想到她……只要一想到她，他又撑了过来。
已是清晨，湖水的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凉测人心。
恬霖从地狱般的折磨中终于脱离了出来，他靠在长椅上，睁开一双模糊的双眼，眼前那张脸有些近的看着他，他的心里眼里都是那个她……随之，他一把将她揽入了怀里，呼吸急促的说，“好想你，本官好想你……你不要离开本官，不要和他在一起好吗？本官求你了……”
他将她抱得紧紧的，好像生怕她就这样乘他不注意逃走了般，“不要离开……就这样，一直待在本官的身边，好吗？雪儿……”
最后的那一声雪儿，彻底的将紫萱拉回了现实，是啊，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过她的位置。她不应该期待的，即使，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把她当做了朱雪，可她太过贪念他的怀抱，她明明知道，却是当成真的那样满心都充满了渴望。直到……最后那一声雪儿，她知道，她无法变成朱雪，更无法代替朱雪在他心中的位置。
“主子……”她轻声提醒，“是属下……”
随着紫萱的声音落下，他的视线也越渐清晰起来，因为之前的折磨，让他的大脑暂时存在意识不清，可是在听清了紫萱的声音后，他慢慢地松开了她，声音冰冷的说，“对不起。”
这是主子今日对她说的第二次对不起了，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能够被他那样抱着，就算是把她当成了别的女人，那一刻，她的心里也是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