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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守则(快穿)(2)

作者: 三江月 阅读记录

林·母单且失业·思树深知自己不能反击,但干坐在这儿她已经被各路明枪暗箭打成筛子了。索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咯。

她深深地看一眼默默喝酒的爸爸,摆了摆手,婉拒了妈妈给她夹的珍珠丸子:“妈,我吃饱了,您吃,我有点累了,回屋躺会儿”,说罢站起身来,略带歉意地给长辈们示意,然后转身离席,把虚情假意的关心和抱怨全部关在了门外。

外头杯盘交错,林思树知道,她离席后关于她的讨论不会立刻停止。

她甚至能猜到她们会说什么,说她小时候如何如何优秀,现在怎么就成了个失业的咸鱼,怎么就不听话这么大了还不赶紧凑活凑活相亲嫁了,甚至可能说她怎么不听人劝大过年的还甩脸色提前离席……别人怎么说她她其实并不怎么往心里去,毕竟又不会少块儿肉,只是他的爸妈还在外头,还在替她经受那些抱怨和责问,这让林思树鼻头一酸,眼泪不争气地就给涌了上来。

她闭了闭眼阻止眼泪落下,深呼吸平复了心绪,给好朋友齐月拨了电话。

齐月和林思树是发小,俩人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她妈有一阵子不知道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剧,还小心翼翼地问过她和齐月是不是“那种关系”,足见俩人亲密到什么程度。

电话拨通没几秒呢,那边就接起来了。

“哎呦我去,小树树,咱俩真跟有心电感应似的哈。怎么着,大过年的不陪家人吃饭,跟我打什么电话?小心你妈真把我当你对象了哈”,齐月那家伙元气满满地开着玩笑。

“心里烦,今天被沙雕上司解雇了,吃个年夜饭又被催婚,难受。”

去年研究生毕业时她还信心满满,那时金融业一片繁荣,她深深地觉得自己选对了行业,仿佛奋斗个十年就抵得上其他行业的人苦哈哈工作一辈子了。可是潮水褪去方知谁在裸泳,泡沫最多的地方也正是登高跌得最重的地方。谁能想到她一个名校研究生,就这么突然地失业了呢?

“……”,齐月那边沉默了几秒消化着刚才话里的信息,“这么突然吗,没事姐们,看开点,工作嘛,丢了再换不就完了。现在哪有年轻人不换工作的呀,铁饭碗那一套都是上一辈的事儿啦。”

齐月努力让语气显得轻松些,安慰着林思树,其实齐月她们公司是做外贸的,今年受国际环境和关税政策的影响,业绩也凉了大半。

“唉,明年经济可能更差,新工作怕是不太好找。你是没见我家人刚怎么催我结婚的”,林思树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好像走来走去就能甩开那些缠身烦心的郁结。

齐月比林思树还大一岁,今年二十六了,拥有更为丰富的斗争经验:“嘿嘿,我妈现在不催我找对象了。我教你一招,以后她们再催你结婚,你就把社会新闻给他们看看,保证她们说不出话来。行了你别愁了,过几天咱俩飞到海岛玩玩,我请你。”

至于男朋友,她们不是不想找,母胎单身二十多年,哪个女生还没颗粉红色少女心啊?她们学金融的讲究风险和收益相适应。要承担更高的风险,就要给人更高的收益;同样的,要追逐超额回报,就不得不承受更高的风险。

大家都精明的跟什么似的,要恋爱结婚,就得找个可以并肩作战的对象,否则结婚生子只会降低女孩子的生活品质。可现在好男人是那么好找的吗,且不说社会新闻上那么多家暴甚至杀妻的噩耗,就光是周围生活中这些例子,有几对婚姻不是一地鸡毛,有几对能相互忠诚、相互搀扶到老的?

“666666,社会我月哥,狠还是你狠。本咸鱼真想立刻跪下给你哐哐哐磕头,然后高歌一曲《征服》啊。”

齐月嘿嘿一乐,那边大声应了一声“哎好,妈我马上出来”,然后笑道:“哎,我妈催我呢,我得出去招呼亲戚了。姐姐我躲厕所接你电话也真是不容易,先挂了,回头聊哈。”

挂了电话,林思树心里的担子轻了一些,想到齐月刚说的海岛游,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说,乐观点吧林思树,自从毕业工作之后,别说是出远门玩儿了,就连近郊爬山的时间都没有,失业了就当是放给自己放个假,先当几天咸鱼,等开春了再好好投投简历找工作。

当几天咸鱼吧,林思树这么想着,躺倒在床上,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梦境。

第2章 朕不孕不育

冬日的暖阳从雕花木窗的缝隙中洒下,斑斑驳驳地落在了一截苍白削瘦的手臂上。

这手臂白得耀眼,向上摊开的手掌没有一丝老茧,瞧着就是双养尊处优的手;可偏偏瘦得过分,关节凸显着,瞧着都硌手,活像是饿了几个月似的。

手的主人沉沉昏睡着,阳光往上斜移,暖暖的打在他的脸上,才叫人瞧见他眉心紧蹙,唇色发乌,脸皮皱在一起,那表情有些狰狞,瞧着就是带着极大的痛苦。

室内的巨型香炉里袅袅地冒着青烟,那青烟裹挟着难言的古怪气味在室内弥散开,弯弯绕绕地进了那人的鼻息。

下一瞬,他就猛地睁开了眼,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林思树咳了足足有一分钟,这一分钟里她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呼吸道上,这感觉就像是有人用变态辣的火锅锅底从她的鼻子里灌了进去,把整个呼吸道都烧灼了一样。

等感觉稍微好受点,林思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卧槽,今天这PM2.5是不是又他妹的爆表了?

她一边咳嗽环视一周,室内这古色古香的豪华装修和她家的北欧极简风格大相径庭。

还有,别人家里都安装空气净化器,这是哪个沙雕给屋里正中间杵着个香炉,咋地,外头雾霾还吸不过瘾,自己还弄个PM2.5制造机啊?

她一边吐槽,一边起床开了窗,晨风拂面,总算是把那烟熏火燎的气味儿散了散。

她大口吸了新鲜空气,缓过了咽喉的不适之后,等待她的是另一个惊喜。

她发觉自己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除了头疼得像是被五百人狂揍二十小时之外,除了皮肤莫名白了几个色号之外,好像身体构造也不太一样了。

准确的说,是她瞧见了自己脐下三寸所在的地方支起了一个小帐篷,微微颤抖着。

有这玩意作祟,难怪自己刚才从下床到开窗这几步路走得这么艰难!

林思树睁着大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己身上那含羞带怯的小帐篷,懵逼了,她百分百确定自己是个女的,那现在这小帐篷是个什么骚操作。

林思树呆愣愣地寻思:齐月昨天说要和她一起度假,可没要来横店影视城体会一把古代穿越啊!虽说约定的是去海岛国家,可也没说要去泰国给她做变性手术啊!

好歹也是研究生毕业,她一瞬间脑子里涌入无数信息,上自盘古开天辟地,下至人工智能高速发展,大到茫茫宇宙浩渺无垠,小到一只麻雀五脏俱全……

愣是没有一个科学原理能解释她身上出现的这种奇妙现象。

这啥玩意,穿越吗?幻肢吗?

林思树脑子发懵,鬼使神差地往身下摸了一把,那玩意居然是真实存在的。

她顿时心都凉了,触电般地收回了手。

怎么回事,母胎单身25年昨天之前还在寻寻觅觅好男人,今天起床自己就变成了男人?

这像话吗?

林思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猜想:自己是不是昨天受了太多打击,导致脑子不太正常了?

还没来得及理清脑海里毛线团般的纠结,一个懒散的声音突兀地在她脑海中响起:“本次任务:大梁皇帝不孕不育,请宿主想想办法。”

林思树满头黑人问号,有点恼怒:“一,你谁?二,不孕不育请找男科医院,我母胎单身没有不孕不育这方面的困扰。三、不管是谁在搞恶作剧,立刻放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