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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白东修同人)白东修和吕云的N种结局(19)

作者: 公子奇 阅读记录

白东修并不是突然变得谦虚起来,他此行主要的目的是找寻吕云,什么少林老林,并不在心上,也不打算去浪费时间。

熊先生说白大人太过谦了,朝鲜第一剑,谁人不服?

白东修笑:我那位朋友才是真正的朝鲜第一剑。

白东修的习武,完全因为吕云,先想要赢吕云,让吕云对自己刮目相看,后来是要守护吕云,改变吕云的命运,将吕云留在身边。现在吕云不在,什么朝鲜第一剑第二剑,这些对白东修来说,都是浮云,毫不在心。真所谓失去你,赢了世界又如何?

白东修提及吕云,大家都黯然。熊先生为打破沉默,继续说:“现在江湖上,除了少林武当这些名门,一些世家也不容小觑,高手能人辈出。白大人也许会碰到个把这些门里的人。”

白东修听了,到底习武之人,感兴趣起来:“哦?都有哪些?”

“这就去的京城,有京城四少;凉州司马;山西王家;四川卢氏;永州楚家;姑苏身氏……”

白东修一听见身氏,心里一跳,赶紧打断问:“姑苏申氏?申公豹的‘申’?”

“不,身体的‘身’。”熊先生说着,用手醮了一点洗茶杯的水,在桌上写了一个“身”字。

“居然有这样古怪的姓?百家姓里怕也没有收录。”

熊先生笑笑说:“不光光姓古怪,身家门里的人也古怪得很。”

“怎生古怪法?”

“这身家最不像武林世家,住在一片桃花盛开的地方,从不参与江湖事。门下全是俊男美女,每日里只是咏诗作画,可个个又实在武功高强,无人敢去得罪。”

白东修着急地问:“可有一位年轻公子?常穿白衣?”

“听说他们主人就是一位年轻公子,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倒不知道。”熊先生有些不解地,又补充道,“衣服会换,也不会以衣服颜色来认人吧?。”

白东修心里只是苦笑,不过,得到这一消息已获至宝一样,这一晚,别想睡得着了,翻来覆去地想如果那身公子就是自己要找的身公子,终算有一丝机会再回去,再见到云儿。

这船沿着海岸线行行停停,经过有些岛屿码头,不免地靠岸,停泊,上货、卸货,加薪加水、食品等供给,舟行速度自然慢下来。在庙列岛停泊了数天,又继续开,这一日终于来到蓬莱。熊先生、严执事他们登陆,将货物全部转载上马车,走陆路往京城而去。白东修本来是打算跟去京城,现在得到怀疑是身公子的线索,不由急着往江南而去,就在蓬莱码头,和熊先生、严执事他们告别。一人一骑,飞奔南下。

第 39 章

39

一个人,如果处在失恋状态中,有两件事,千万不能做。

一,喝闷酒;

二,独自旅行。

第一件事,喝闷酒,如果想借酒浇愁,会发现真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对那个人的相思之苦非旦浇不走,还会被酒勾了上来。第二件事去旅行,以为可以借看风景排遣对那个人的相思之情,谁知看山也是那个人,看水也是那个人。而眼下孑然一身,会更怀念从前成双成对时的种种甜蜜时光。所以这一路而来,白东修所受的相思之苦,真是难以描绘。

这一日,白东修过扬州,渡长江,来到镇江。这时不觉已到年尾,十二月份的天气寒风削人。白东修站在江边,望着无边无际的江水,天空中低低地压着层层彤云,加上心里思念的那个云,压得胸口也隐隐作痛。渡口的墙上,横七竖八题有许多文人的诗词,大多数都是蟹爬体,狗屁不通,因为人很难有自知之明。也有偶尔精品,有一阙录前人柳永的词,力透粉墙: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

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

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

惟水长江水,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

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

……

那白东修不是文人,何故有兴趣看这些?原来中国书法,和剑术最为相似,书法中那笔端的千般变化、遒劲力度,正是剑招的精神。许多剑术高手,都会写得一手好字,比如“十五学剑术,遍干诸侯”的李白,一手狂草,龙飞凤舞。再如跟吕云一样持双剑,开创二天一流刀法的宫本武藏,也是有名的书法家。而许多帝王将相,也因为慷慨激昂,胸怀金戈之气,都是书法家,比如李世民,比如岳飞。白东修是习剑之人,如何不懂这其中的奥妙?看墙上这手字的笔力,知道应该是位武林高手。加上,“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这一句,正正道中白东修的满腹心事,故而留意起来。

自镇江越往南下,风景人物开始变得细致秀丽起来,真是和北方的苍凉开阔完全不同。到达苏州,小桥流水,吴侬软语,一派物宝天华的景象。白东修想如此繁锦之地,或许优雅而细腻的云儿喜欢,一直想跟云儿择一地隐居,远离朝庭和殿下,跳出黑纱烛笼的阴影,也许,这儿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一想,没有泡菜,云儿他吃不惯,还是需得朝鲜之地才行。

白东修边想着边进城,在阊门大街上随意找了一家名为“吴趋客栈”的投宿。寄了马儿给小二牵去□□马槽饲喂,上楼梳洗了一下,复下楼问掌柜,这姑苏城内可有一家姓身的大户人家?

掌柜是位五十开外,留着山羊胡子的干瘦男人,目光自算盘上移开,说:“申?肯定很多,不知客官要问哪一家?”

白东修想自己的汉语还不是很好,这身姓又特别,就账台上讨了纸墨,写了一个“身”字,指着,这个“身”。掌柜不可置信地直摇头,真有这姓?从没听说过。

白东修很失望,再一想,想起熊先生提到的桃花,又问:“可有人家住在桃花盛开的地方?”

“梦庄?就在桃花坞里。”

“梦庄?主人姓甚?”

“倒不清楚。那庄子里人很少和人来往。”

白东修赶紧请教怎么去桃花坞。掌柜说,近着呢,这儿走过去,不到二枝香功夫就到。

白东修道了谢出来,那苏州城本就小,白东修又是习武之人,心里急,走得飞快。穿过两、三条小巷,一拐出去,居然已到城外,一条小河围绕着一大片空旷之地,地上遍植一株株的桃花树。虽然没到开花季节,桃花树树枝婆娑蔓延,像一个个正在翩跹起舞的仙女,倒也煞是好看。白东修穿过这好大一片的桃花树林,有一座青板桥,过桥,是一座石牌牌坊,上书“无限天地”四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写着:

来来去去只为情不尽;

反反复复却因缘难断。

穿过石牌牌坊,一幢大宅耸立眼前,黛瓦粉墙,青砖门楣上斗大的“梦里不知”四个大字,俨然镇江渡口那阙词一模一样的笔迹。白东修再没文化,一看,也不由点头,觉得找对地方了,正待上去叩门求见,背后传来“依依呀呀”的声音。白东修回头一看,却是一只小船摇到青板桥桥堍的石阶边,停下,船上走下一位姑娘。

第 40 章

40

这姑娘穿着淡青色的衣裙,身材适中,长着一张鹅蛋脸,两条细细弯弯的眉,一双带笑的眼睛,面相温和可亲。左手挽一只竹篮子,里面装了一些竹筒,跟摇船的老伯笑着道别,边往梦庄大门边上的角门走进去。看见站在大门前的白东修,不由放慢脚步,侧过脸来,打量着白东修。

白东修连忙上去,施了一礼:“恕在下冒昧,请问小姐,可是庄里人?”

姑娘笑笑:嗯。

“在下白东修,由朝鲜而来,想拜见一下贵庄主,……身公子?不知可否劳烦小姐通报一下?”

“我家少主不在。”姑娘没有迟疑地回答。

白东修听见,心里又是欣喜,又是担心,又是失望。欣喜的是,好像找对了,她没有否认少主是身公子。担心的是,这个身公子是不是就是“丫丫无限”天地主人的那个白衣少年?失望的是又扑了一个空。姑娘看了看白东修失望的神情,说:“我家少主应该就快回来了,就这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