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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白东修同人)白东修和吕云的N种结局(17)

作者: 公子奇 阅读记录

九香见到吕云,也是恍如隔世,激动之下,鼻子一酸,哽咽道,“天主何苦以矜贵之身,亲试□□?我们黑纱明明有迷药,假死……”

吕云叹了口气,“诚其意者,毋自欺。”也不多解释什么。

在吕云温柔而仁厚的内心,自认是真的欠了李算,首先导致他父亲思悼世子的惨死,再辜负了他的深情,没有兑现对他的承诺却要李算守诺:——善待白东修,当个贤主好好治理天下。真应该死一次,以赎罪,和致歉。

而对杨础立,吕云也感到抱歉,为了天下太平点,不得不赶他走。吕云何偿不知道对于一个权力狂来说,不给他弄权是多么的痛苦?自己毕竟也毁掉了杨础立的人生。以死相谢,也是应该的。

再有一个原因,吕云思想深处根本也不想活,将来的人生,没有白东修,毫无意义。他最想的还是以死相拚,不过,九香等等这些属下纷纷挥泪相谏,有的不惜以死相谏。再考虑到自己还有一点责任,对黑纱烛笼,以及整个天下。也就违心地同意属下,救回自己。其实,救不救回自己,吕云根本无所谓。

第 35 章

35

这一个月,吕云像废人一样,完全施展不出武功,这是非常危险的时刻,如果有什么人袭击他的话。也幸好黑纱烛笼上下衷心喜爱这位少年天主,在九香的精心安排下,在保密消息、营造安全而舒适的休养环境、以及饮食药物等等各方面,一切都打点得十分完美。吕云安心调养了三个月,亦依赖自己卓越的医术,才彻底康复。吕云希望这一次真正承受和经历的“死”,将过去的债、手上沾染的血都还上了。

所有的人,只知道黑纱烛笼的天主,依旧一直没有出现过。而今上不知为何,据说哀伤过度,足足一个月,没有理政。大臣们以为殿下为祖父英祖的去世而哀伤,但又解释不通,不知殿下为何,大发雷霆,将功臣洪国荣发配去了江陵,并且终身不肯再见一面。洪国荣在江陵郁郁寡欢,不到一年,就死了。

黑纱烛笼已经成为了一种传说,尤其,那个美貌而武功高强的少年天主,成为神一般的人物,神龙不见。其实吕云呢,在物色到心怀大爱、武功、能力超著的接班人之前,一直暗中摇控黑纱烛笼;在对李算的为人,以及治国能力完全放心之前,吕云还是会让黑纱烛笼监视,或者暗中相助李算,让李算在王位未坐稳的老论、少论派系斗争中处于上风,驱逐了杨础立也让李算在杨础立开启的势道政治的道路上没有走远。吕云的殚精竭虑,总算为朝鲜王朝带来了二、三十年的繁荣而太平的时代,也是千千万万朝鲜王朝的百姓之福。而吕云的这一番用心、作为,除了黑纱烛笼内部的高层,普天之下,无人知悉。即便得到极大帮助的李算,知道吕云的心愿,一直努力实践吕云的心愿,仍不清楚吕云其实一直在暗中相助。

吕云的容颜之美,用情之深,天下罕见。但最为难得的是,他的绝世武功和才智,用在成全别人的幸福上,不为利、不求名,甚至自己的感情和幸福,都作了牺牲。丹心侠骨,吕云才是真正的大侠。

当一切都走上轨道,吕云也放下心来,一骑马,一个人,经常飘然远去,浪迹天涯。吕云每回到汉阳,还是会悄悄去暗中探视白东修,不过,也仅是远远地张望那么一眼。杨础立的话,令吕云很清楚自己已经是黑夜,而白东修是白天,黑夜与白天永远也不可能一起。

吕云人生最大的理想,是和白东修比肩同游,笑傲江湖,再择一清静地方归隐,布衣素食,读书耕田。现在这些理想,都无法实现。那么一个人,当作和白东修在一起,出去看一看。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吕云想去清国看一看。他或许有新的历险,有新的奇遇,但感情上,曾经沧海难为水,白东修是他心里永远的那么一个存在。

有两个人,却是心里永远也不会放下吕云。

一个是在王宫里的李算,真是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对吕云的思念,令他信守对吕云的所有诺言,一辈子都好好关照着白东修以及白东修的亲友,并且,成为历史上有名的贤明之主。对吕云一生一世的爱恋之情,令李算亦成为历史上有名的不好女色,后宫佳丽少得可怜、连子嗣都少得可怜的君王。

另一个,当然是白东修。

有时,白东修去王宫朝见殿下,走在王宫里,他会感觉到吕云就在身边,在看着他。感觉太强烈的时候,忍不住叫出声来:“云儿,是你吗?出来见见我。”

天上明月无语,发出清冽的银光,风吹树梢“哗哗”地响,却哪有伊人的影子?

白东修也时常去那个曾和吕云呆过一天的小屋,有时候,他似乎就看见穿着黑衣、形容俊俏的吕云坐在湖边。奔近湖边叫:“云,云儿,是你吗?”

连汀接渚,波心荡,惊起白鹭几只,却哪有伊人的影子?

N-2 的结局之二完。

第 36 章

N-2 的第三种走向。

36

请跳过34、35小节,上接33小节。

却说这一天半夜,白东修突然心如刀绞,痛得无法呼吸,痛得眼泪直标,心里直直地不祥的感兆。吕云失踪一年有多,从开初的心急乱寻,到后来安下心神,慢慢查寻,不管什么阶段,心里都没有现在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白东修隐隐地知道不好,不由披衣起床,通宵在庭院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好不容易捱到天光,匆匆骑马出去。

张美姨准备好早餐,拍门来叫白东修,敲了半天门,喊了半天,没有动静。推门张望,发现人早不在房里。走进院子问萨摩:“东修一早上王宫去了?”

萨摩低头正在磨他那两把宝贝菜刀,黄进祁在一边看着,指手划脚说萨摩磨的方法不对头。他们两个根本不知道白东修已不在家里。

珍珠睡眼星松地走进院子,接嘴说昨天后半夜上厕所,见东修他在院子里踱步。

张美吐了吐舌头:“东修他又……”

大家都默然。这一年来,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白东修这样的古怪行为,担心却又无可奈何。

美淑蹦蹦跳跳地到院子,“吃早饭啊,人呢,都在这儿干吗?”一看气氛,马上闭嘴。

萨摩放下菜刀,抺了抺手,站起来说:“这小子,不用理他,总有一天心神会回来的。”

张美姨担忧地说:“我看未必,都一年多了,上回疯癫也只一个多月的时间,珍珠用火……”

“别再想放火烧我家珍珠了。”金弘道走进来说。(其实珍珠鸡好好吃。呃……身公子又脑抽了。)

“你现在不是上朝时间吗?”珍珠奇怪地问。

“宫里传旨,殿下今天不上朝。”

大家又觉得奇怪,殿下一向勤政。金弘道说:永杰他们见殿下眼睛红肿,声音嘶哑,有气没力,像是哀恸过度了。大家听了,不由点头感叹:殿下真是孝顺,又哀思先王祖父了吧?

张美姨拉了金弘道一起去吃早餐。大家回进厅堂,发现智善,穿戴整齐,腰肢挺得毕直地坐在餐桌前,正在看账簿。智善见大家进来,站起身向大家道早安,目光扫了扫众人,没发现要找的人,也不显出失望来。

萨摩赞许地看了一眼智善,说智善小姐真是勤劳。

智善笑说,快到年尾了,正是结算的日子,各供应商往来的数都要结清呢,所以忙。

珍珠说一会儿帮你。

黄进祁赶紧劝阻,说你这动刀动枪的丫头,懂什么算术,只会越帮越忙。

智善笑了笑,说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好。

大家说说笑笑,努力不去看那张空椅子,那张晃眼的空椅子。

白东修在清国商会的门口居然一大早就能碰到熊大人,有点意外。这一年,白东修没少来过清国商会,来得多了,自然知道熊大人喜欢到近中午才施施然来商会。也是因为来得实在太多次了,每次来脸皮实在太厚地死等死磨,熊先生倒不好意思赶骂,有时还请白东修进去喝杯茶,反倒有点做起朋友来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