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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秘闻[穿书](57)

他一把抓住了赵准的鞭子,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赵准气喘吁吁地看向他:“老四,你怎么来了。”

“二哥,你这是在干什么?”他立即对旁边瑟瑟发抖的宫女说:“还不赶紧把殿下搀起来,去叫御医!”

“朕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皇后,叫他知道,叫这宫里的人,叫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什么叫天威!”赵准扔了手里的鞭子,他的手掌都是红的:“不管你们是多么高贵的人,在朕面前,你们都只有俯首帖耳的份,敢跟朕作对的,朕一个一个,全都不会放过。”

他说着便朝外头走去:“送陈殿下去郁家吧。叫郁戎他们好好看看。”

这吃人的等级分明的社会,若不够强大,别说平安,就是连最起码的尊严都未必能有。

陈醉双目赤红,眼泪混合了血液,从他眼角滑落下来,脸上除了恨,再没有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顿鞭子,逼反一堆人,下一章,皇后割发。

第四十四章

“什么?”姚太后从病榻上惊坐起来:“皇帝去了陈醉的宫中?”

“是,陛下他……他……”

“他怎么了?”

“他和陈殿下发生了争吵, 然后用马鞭, 抽了陈殿下, 如果不是亲王赶到场, 只恐怕陈殿下性命都没了。陛下还下令,将昏迷的陈殿下送到郁家去了。”

姚元英抓紧了被子,说:“怎么会这样?”

“太后娘娘,依我看, 这都是听说那个文良辰,这几日一直跟皇帝陛下灌输男人的妙处如何如何, 所以才引得陛下对陈醉动了心思吧?”

“这个贱人。”姚元英说:“上次没有打死他,真是便宜了他。去,把陛下给我叫过来, 我倒要问问他,是不是喝酒喝疯了!”

底下的人立马去请赵准, 姚元英又立马叫住他:“等等,去把那个文良辰,也给我捆过来!”

姚元英说着就下床穿了衣服,却久久不见赵准过来, 只等来了她的人, 姚元英问说:“皇帝人呢,文良辰呢?”

“文良辰和陛下在……在……”

姚元英闻言大惊:“你们不是说,皇帝从来没有碰过文良辰么?!”

“是没有的,今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可能陛下多喝了酒……”

姚元英气的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问:“陈醉现在在哪?”

“已经被亲王殿下送往郁家去了。”

姚元英说:“荒唐,他受了伤,自然应该留在宫中养伤!”

“这都是陛下的意思。”

“老四什么时候这么听皇帝的话了。”姚元英说:“糊涂!”

郁家。

已经是深夜了,郁戎自行宫回来以后便没有再回兰花州老家,而是回到了京中郁家休养。他已经躺了下来,却听见外头略有些喧嚣,便坐了起来,问说:“怎么了?”

“回大人,是宫中来人了。”

郁戎心里一惊,赶紧起来,郁铖已经穿好衣服,来到他的房中,扶着他从房间出来。

“来的是谁?”

“是亲王殿下。”

父子两人到了门外,见赵润已经在车外站着,神情肃穆,点头说:“深夜前来,打扰大人休息了。”

“殿下。”郁戎鞠了一躬,问说:“殿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陛下派我来送人。”

郁铖眉头微微一皱,便见后面一辆车打开了,秋华从车上下来,和萧文园扶着一个人下了车。

陈醉长发凌乱,满脸血污,已经不省人事。

郁铖立即冲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

秋华眼睛都哭肿了,郁铖要抱他,秋华忙说:“殿下背上都是伤。”

郁铖没说话,改为背的,萧文园和秋华一起讲陈醉放到他背上,郁铖背着他就疾步进了家门。

郁戎吃惊地看向赵润,赵润神情严肃:“咱们到里头再说。”

郁铖背着陈醉快步朝他房间走,一边走一边吩咐下人:“去找梁大夫过来,速去。”

“是!”

他快步走到他卧室,将陈醉放到床上,把他身上裹着的斗篷一掀,郁铖脸色登时就变了。

只见陈醉的背上全是血污,衣衫破烂不堪。

“秋华,怎么回事?”他厉声问。

“陛下喝多了酒,跑到小玫瑰宫来……”

郁戎在后头也变了脸色,对身边的下人说:“你们都先出去。”

下人们全都退了出去。

秋华便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梁大夫也到了,郁铖守在旁边,郁戎和赵润出来,说:“陛下这么做,是要给我看啊。”

赵润说:“我二哥他……”

他叹了一口气,说:“只怪我无能。”

“陛下如此残暴,这皇位,他也坐不长久。只是他手握兵权,到如今还没有一个人能和他分庭抗礼,时机未到的时候,我们只能忍。”郁戎说:“如今殿下也算看清楚咱们这位新帝的真实禀性了吧?我早说过,先帝并不是任人唯亲的人,如果赵准真有帝王之材,他不会冒着国家分裂的危险,也要联合于怀庸与他抗争。”

赵润说:“国家刚经历了一场战争,不管将来如何,我都希望尽量能够和平过渡,百姓不再受苦。为百姓计,最好还是能让二哥改改脾气,我会在旁多做劝导,如果二哥以后再有如此暴行,我这个当弟弟的,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何况在这个关键时刻,皇帝鞭笞前皇后,这是向我们宣战了。”

“二哥一向深谋远虑,我也觉得他此举不像只是一时冲动。”赵润说:“大人在府中,要多注意安全。二哥当初和母后提前进京,红梅酒店一案,应该是他自己所为,只是他这一次重提此案,不知道会把罪行安插到谁的头上。”

皇廷。

姚元英一夜未眠,总算等来了赵准。

“你去看看,你干的好事。”姚元英说。

“母后是说陈醉,还是说文良辰?”

“你少跟我提那个贱人,如果不是他一味迷惑你,在你耳边妖言谄媚,你怎么会喝多了酒就干出这种蠢事?!”

赵准笑着在姚元英身边坐下:“母后不用生气,儿子这不就过来解释了,其实这一切都和文良辰不相干,是儿子故意为之。”

姚元英说:“你故意的?你鞭笞陈醉也就罢了,还把他送到郁家去,你这是在激怒他们家,你还怕他们不想造反么?!”

“母后,我就算再加笼络,您觉得郁家会站到我这边来么?何况我辛苦筹谋走到今日,可不是为了要做一个傀儡皇帝!”赵准说着就站了起来:“和于怀庸的战争,我方也损失惨重,儿子的亲信多是菊芋人,他们对内陆根本就不熟悉,要论起权谋来,我也不是郁戎等人的对手。母后总说,要慢慢来,可是如果真慢慢来,我势必会成为第二个赵晋,被权臣架空,可我又没有赵晋的民望,只怕到时候会被赶下皇位也未可知。被赶下皇位的皇帝,历史上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那你想怎么办?”

“和当初对付于怀庸一样,趁着他们现在还没起来,先下手为强。”赵准神色锐利,说:“母后知道我行军打仗,一贯的策略就是急攻。与其等将来被架空,不如趁着现在还有五成胜算,直接将他们一锅端,彻底换个天地。我既然得不到民众的爱戴,那就让他们惧怕,在郁铖和韩从等人羽翼未丰的时候,剪掉他们的翅膀。”

姚元英沉默了一会,说:“可是就算你除了郁家一派党羽,还会有新的权臣出现。这么大一个国家,你总要需要人帮你治理。郁戎争权,培养他的儿子和亲信,倒也未必就是要推翻你,世家大族,哪个不想争权,何况新帝登基,根基未稳,能上位的,都想借机上位。如果你肯费心笼络他们,假以时日,他们未必不会为你所用。 ”

赵准说:“郁戎和大哥情谊深厚,大哥宁愿冒着国家分裂的危险,也不肯将皇位传给我,便知他对我有多大的成见。郁戎作为大哥的宠臣,又怎么可能为我所用。我登基以后,想要大干一场,可是连颁的两道旨意,都被这群老臣给驳回了,昨日韩从等人甚至直接在国宴上驳我的面子,我这个新帝威严何在。我从菊芋千里迢迢走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做一个任人拿捏的傀儡。从大哥手中失落的皇权,如今也该夺回来了。我要像我父皇一样,成为一个说一不二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