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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玉(128)+番外

作者: 宋端仪 阅读记录

他否认道:“是你非要认,不关我的事。”

叶真扑过来闹他,闹着闹着滚到一起,李谨行捉起她手腕,温柔亲吻她。

这一场暗流悄无声息,上元节前夕,皇帝公告天下,称我朝礼待西扈,西扈却心怀不轨,假借婚事调集兵马,暗派探子。幸而太子机敏,及早制止祸端,叶真潜伏婚礼队伍中,里应外合,悉数擒获贼子。最后写几句婚事作废不算数,望西扈趁早回头,不要找死,加贡送粮过来,还能饶过他们。

上元节本来就热闹,这下更轰动。叶真在长安城的传奇小说里起死回生上百次,忽然变成忍辱负重的英雄,当下大家都不写艳情,改写英雄传。

上元节前一日,李谨行换装出宫,巡查一圈。几条主街上摩肩接踵,李谨行带着叶真绕开走,叶真甚至提议走荐福寺的地道。

中午走到一处盛名酒馆,落到二楼一处屏风隔开的半个雅间歇息。这种影影绰绰的雅间,既能遮住人,又能听到下边说书杂谈的声音,颇受欢迎。

叶真右手不能动,左手拿着汤匙吃饭,李谨行夹起千金菜,直接喂到她嘴里。她嘴里横梗着菜茎,别扭地吃下去,问:“殿下,这样喂,你真的会开心吗?”

他困惑道:“你不是喜欢我喂你吃樱桃?”

“樱桃不一样,娇贵上品,有情调。这千金菜,我觉得它不配叫你喂,我不是看不起千金菜啊。”

李谨行说:“那好,我也觉得有些肉麻。”

安静一会儿,楼下杂谈的换了一个话题,为首一个人神神秘秘说:“听闻这位西扈公主,进京时拿了西域神药,才进宫半个月,就把太子殿下迷得神魂颠倒,一日都离不开。”

旁边有人作证:“没错,我有个哥哥的邻居家小嫂子的大侄儿在宫里当差,他说公主几乎日日宿在东宫,与太子殿下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还有人恍然大悟:“难怪诏书里没说公主的下落,原来殿下金屋藏娇。”

叶真愕然,又有人说:“殿下不顾旁人反对,硬留下公主在身边,真是色令智昏。叶家的小学士为他卖命做事,结果一回头,东宫主位叫西扈来的狐狸精抢走了。”

周围人闹哄哄喊:“什么西域神药这么有效。”

二楼另一侧的雅间飞出一声铿锵话音:“你这厮胡说什么!”

一楼顿时鸦雀无声,众人仰着脖子望,为首那位茫然惊诧,好一阵沉默,雅间里的人悠悠说:“分明是海外仙丹,东宫里这种药多得是,西域的东西顶什么用,海外的才最好。”

李谨行凝神听完,低声说:“是户部的屈侍郎。”

“殿下可要好好罚他。”叶真恨道。

“无妨,免得人家说我听不得一点不好。”李谨行心态平和,“这些话天下不知凡几,只要治下大家能吃饱饭,一点流言动摇不了名声。”

大堂复又嘈杂,众人七嘴八舌,一人说:“早听闻太子殿下风流,果然,据说去年他去扬州还招惹盐商程家一位美人,都有孕了!”

四周一片哗然,他又说:“可惜美人不知怎么没了消息,据说被逼着滑胎,之后伤心过度,跳河自尽,无情帝王家啊!”

众人唏嘘,又有人道:“我三婶子的表亲舅舅跟写起居注的侍官是亲家,听说有一次陛下去东宫,正巧太子与一位美人戏耍,情急之下把美人藏进被子里,陛下气得在东宫坐了一下午,闷着那位美人。啧啧,真是大胆。”

二楼雅间有人参与道:“可不是么,前两年盛传殿下宠爱叶太师家的千金,如今看来,多情总是无情,可怜了叶姑娘。”

有人理智分析道:“叶姑娘可是个善妒的,而且手段高明,恐怕最后赢家还得是她。”

“我瞧着殿下未必真的喜欢她,就是图她家世好,她哪怕赢了,也不过空对冷宫。世间女子真的不要轻易堕入情网,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没错,要是真心喜欢,哪能舍得她在外头吃苦,自己却跟个公主在殿里寻欢作乐?”

“帝王家哪有什么真情,都是权谋争斗,每一步算计着利益,可怜可叹,还是做个白身最幸福。”

“我看这位公主,也好景不长,大约新鲜劲头过去,就要被负心喽。”

……

李谨行噙着笑意问:“后世人们议论你,就要这样议论了,你还羡慕卫皇后吗?”

“我没羡慕过。”叶真烦恼地撑住额头,她注定做不了陈樱那样的清白臣子了。

☆、第 95 章

又是一年上元节,红梅妖娆,灯海如昼。李明泽和薛采星早早溜出去玩,叶真一只手肿着,李谨行不让她上街。虽然没伤到筋骨,但直接被捅穿,想长好需要一段时间。

皇帝在门楼吃到一半,拉着皇后的手换衣服去看灯。李谨行成了留守的一个,皇后临走时若无其事说:“你尽早给陛下生个能干的孙儿出来,就能轻松了。”

“……那都多少年后了。”李谨行无言。

叶真在旁边乐,举起缠得严实的右手挥舞告别。

次日不用上朝,可以欢饮达旦。叶真经过半年差不多克服了对荔枝的恐惧,重新喝起荔枝酒。下边臣子饮至半酣,各自欢笑。

夜间外面放烟花,叶真裹着一件红披风,随李谨行出去看。烟花在天际绽开,门楼染上缤纷色彩。叶真只顾着看,叫李谨行一步步牵到暗处也没察觉,直到他抱过叶真,闪身抵到转角墙上时,叶真才从幻梦清醒:“殿下?”

“一年了,稚玉。”他咬在叶真耳肉,声线蛊惑。

她轻轻笑着说:“不对,很多很多年了,殿下。”

李谨行移到她水嫩唇上碾压,舌头伸进去缠着她吮吸。去年今日,她连接吻都觉得窒息,此时她已经是李谨行掌中蜜桃,成熟甜美,想怎么品尝就怎么品尝。

李谨行最初的打算,确实只想讨一个吻,像去年那样。但醇香的蜂蜜桃子酒摆在你面前,你可以只饮一口就止住吗?

叶真今天穿着繁杂,李谨行扯得不耐烦,手下用力,几声裂帛,衣裙轻易撕开。叶真惊呼:“殿下!门楼这么多人……”

难道待会儿叫她这样出去!

李谨行先抚上与他最熟悉的心口乳团,低头咬着颤巍巍的小红珠撕扯,叶真又冷又热,抱住他脖颈哀求:“殿下要快一点,我怕被人看见。”

她衣裳可怜地落到脚边,偏偏珍珠鞋还好好穿着,脚踝处围一圈白色茸毛,李谨行看一眼,笑道:“怎么还穿小孩子的鞋。”

她羞赧地想藏起来:“我娘亲说了,在她眼里我永远是小孩子。”

“在我这里也是。”李谨行温情说着,手下动作毫不含糊。

前方又爆开一朵烟花,众人惊叹,这方昏暗角落照亮一瞬,李谨行低头认真探索,眉目俊朗。惊鸿一瞬中,他仿佛画中人一般,神色端正,既好看,又仙气凛然。

他是当朝的储君,未来的国君,从小被教导,对万事万物都不可有偏爱。他年岁渐长,越能自如控制情绪,何人引诱都心神坚定。他所有的情意、失控与放肆,都释放在叶真身上。

稍纵即逝的烟花掩映中,他的轮廓令人着迷,叶真痴痴看着,情潮涌动成灾,喘息撒娇:“殿下,我只是看着你,我看着你就要,唔——”

她呼吸急促,迷乱地仰头,眯着眼睛叫出声,泪珠从眼尾坠落,身体一软,被李谨行抱进怀里。

叶真趴在他身上哭,她此时明白喜欢到溢出来是什么感觉,好喜欢他,好想被他弄脏,承受不住了,只能哭着说喜欢,越哭越凶。

“殿下,我真的好喜欢你。”

李谨行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理智。

烟花燃尽,朝臣三三两两回殿里继续饮宴。喧闹声只一墙之隔,叶真心脏怦怦跳,恐慌地捂住嘴。

“稚玉怕什么?”他吻到耳边,轻笑着问,“怕大家看到你在外面与人交合?那我们进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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