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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今天作死了吗(54)+番外

作者: 柚研 阅读记录

北狄人突然发动了进攻,言璟匆忙应战,前期战事还算顺利,可未曾想到这是北狄人一早就设好的圈套,他们一步一步将言璟诱至绝命谷中,言璟在谷中与北狄人前锋交战,可北狄人却悄悄派大军企图绕到绝命谷后方,打算一前一后,在绝命谷取言璟性命。

林婧也是看到北狄人的大规模动作才发现情况不对劲的,她派人通知言璟撤退,可是战事胶着,根本就撤不出来,最后,林婧带着仅有的北梁军在北狄人绕到绝命谷之前赶到了不归城,想要切断北狄人的前后联系。

当时北境战事频发,基本上所有的兵力都抽调到各线作战了,林婧清点了所有能用上的兵力,却也只有不到三千人。林婧带着这仅有的三千人在不归城与北狄人五万大军较量,坚守了整整七天七夜,为言璟的前线作战赢得时间。

等到言璟终于击溃了前线的北狄人回来增援的时候,却听得一声巨响,竟是林婧为了给他赢得时间,在兵尽无力抵抗之时,引燃了火/药,和先进城的那些北狄人同归于尽了。

没人知道言璟听到那声巨响时是什么心情,他们只知道他们的少将军,那个泰山崩于前亦不改其色的少年,发了疯一般往前冲,嘴里不断喊着林婧的名字,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整个不归城都随着那一声巨响轰然坍塌,到处都是熊熊的烈焰以及滚滚的浓烟,你甚至不能从里面找到一块完整的砖瓦,更别提是人,言璟将整个不归城翻了个遍,都没能找到一块遗骨,一件旧物,最终只能捧了一抔土,在不归城的旁边为林婧立了一块墓碑。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言璟接连病了许久,他经常在想,如果自己能早些看出北狄人的陷阱,林婧就不会丧命,如果自己能早到不归城一步,林婧也不至于尸骨无存。

言璟在又一次和北狄人作战时,特意将主战场选在了不归城,那场战役异常的惨烈,等到战斗结束时,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整片土地,甚至有人说,战斗结束时,天空中下起了血雨,整整一夜未息!

可是从那之后,北狄人再未在战场上见到过那位曾经大杀四方的少年将军。

窗外又下起了一阵细雨,言瑾倚在景淮怀中,道:“哥哥心里苦,他不想留在那个伤心的地方,可是他忘不掉嫂嫂。”

景淮不说话,默默的揽紧了言瑾,世间有八苦,得之又失是为最苦。

不归城早已不复当年的萧条之景,周围的小树丛枝叶繁茂,层层薄雾中,一白衣青年翻身下马,径自朝不远处的一块墓碑走去,用袖子小心的擦去上面的尘灰,又将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缓缓的在墓碑前蹲了下来,道:“婧儿,我来看你了,这么多年一定很孤单吧,不过你别怕,我来陪着你。”

“当初咱们婚礼办的简陋,原本说好了回京之后一定再补给你一场的,可是……”言璟深吸一口气,珍而重之的从衣袖中取出一块红盖头,轻轻的搭在墓碑上面,虔诚道:“婧儿,我来娶你了。”

言璟从腰间取出一壶酒,一杯敬天地,一杯敬林婧,最后自己小酌一口,辣的嗓子疼,他坐在墓碑前自言自语道:“瞧咱们当初匆忙的,连交杯酒都没能喝上,不过也没关系,现在我补给你,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把咱们之前错过的,都补回来。”

言璟许是喝的多了,他恍惚看到远方滚滚黄沙中有一红衣少女策马而来,眸若星河,肤白胜雪,嘴角微扬,露出一个调皮又不失俏丽的笑来,轻声唤他:“言郎。”

作者有话要说:

林婧,镇国将军林护嫡女,英姿飒爽,凤冠三军。启帝四年初入战场,银枪铁马,一站成名;启帝五年一人单骑独闯北狄大营,万人之中直取上将首级;启帝六年九月十九日,天地为证,战袍为婚,与言璟结百年只好,同日,北狄来犯,率军三千困守不归城,苦战七日,不敌,命陨,年十七。

第53章 番外二。取名

景淮和言瑾二人婚后的小日子过的甚为悠闲,每日里品诗谈茗倒也惬意。唯一一样让景淮觉得不顺心的就是平安这小家伙太能黏人了,自己明明有单独的卧室和书房,每日却想着法的往言瑾跟前凑,白天倒也算了,晚上他跟言瑾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冷不丁的床头出现一个小人,吓也要吓死了。

景淮跟言瑾提过几次,可是一来言瑾心疼儿子,二来这小兔崽子为了蹭床什么手段都用上了,脸皮厚的连景淮都自愧不如,根本就拿这小混蛋没办法。

这日,平安又抱着小枕头来蹭床,委屈巴巴的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景淮心道装的还挺像模像样,枕头都抱过来了还在那装,于是直接翻身背对着他,全当没看到,平安又将委屈的目光投向言瑾,毕竟是自己亲生的,言瑾终是不忍心,刚要有所动作,被景淮不满的拉着手臂拽了回来,“别理这小崽子,晾他两回自己就不来了。”

平安一看他们俩没有让他上去的意思,那不值钱的金豆就又落了下来,“娘亲以前最爱安儿的,安儿不是娘亲的小宝贝了吗?”

言瑾怎舍得儿子流泪,直接将儿子抱了上来,平安则趁她替自己摆枕头的工夫对着景淮做了个鬼脸,可转眼面对言瑾又是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景淮恨不得把这小崽子捞起来揍一顿,可这小混蛋简直就是个人精,一点不对劲就往言瑾怀里钻,直叫人拿他无可奈何。

好容易将平安哄睡着了,言瑾轻轻晃了下景淮的胳膊,景淮拿手遮住脸道:“你要是想说咋俩换个地方继续睡的话我是很乐意的,否则还是别说了。”

言瑾好笑的将他的手臂扯了下来,跟他四目相对道:“这孩子马上就要见学了,只有一个小名也不合适,你给他取个名吧。”

“这还不简单,”景淮随口胡诌:“景崽子,景混蛋,景磨人精……”

言瑾伸手去扯他的耳朵:“你正经些。”

“嘶……疼……你先,先松手,”景淮揉着发疼的耳朵,疼的直吸气,这才有了一幅正经样子,略一思忖道:“就承吧,景承。”

言瑾将这名字默念了两遍,觉得倒还顺口,遂道:“有什么含义吗?”

“没含义,”景淮显然还在和儿子置气,“看这小崽子不顺眼,随便取的。”

言瑾虽然觉得好笑,但也默认了这个名字,择了个合适的日子,将景承的名字写进族谱。

这些事忙完了,言瑾又开始准备景承见学要用的东西,景淮从身后将人揽在怀里,下巴搁在人肩膀上使性子道:“小崽子的事你倒操心的多,怎么不见你对自己夫君多上点心。”

言瑾笑道:“你几岁了,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

“三岁,”景淮道:“我比他还小呢,你应该多操心操心我。”

言瑾:“……整日里就没个正形。”

景承见学那日,言瑾二人亲自将他送到了府外,景承恋恋不舍的回头看言瑾:“娘亲会想安儿吗?”

言瑾蹲下来帮他整理好衣襟,笑哄道:“安儿那么棒,娘亲当然会想安儿了。”

景承又望向景淮,景淮没好气的将脸迈开又转了回来,“想你干嘛,想你回来给我添堵吗?”

言瑾一个眼刀飞过去,景淮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不自在道:“偶尔也会想一下吧,谁让你是我儿子呢。”

景承得了父母的准话,心满意足的上了马车,言瑾正目送儿子离开,猝不及防跌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景淮将她拦膝抱了起来,大步往里走,言瑾抱着他的肩膀免得掉下来,问:“你又抽的哪门子疯?”

“好不容易小崽子不在眼前捣乱,你说我抽的哪门子疯,”景淮喑哑的声音在上方响起,言瑾不明白怎么回事才是见鬼了,“大白天的,你可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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