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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渣[穿书](19)+番外

作者: 此间陶陶 阅读记录

不!他拒绝!!

“老爷,你就听深儿说说吧~也许他真的有什么苦衷呢!”爹不给力,亲娘来圆剧本!

美妇人抬起自己保养得宜的白皙玉手,轻轻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胸口。那娇声莺语,软臂笑颜,饶是归海一舟有再大的怒火,也瞬间熄了下来。

紧接着她又将秀眸一转,喜滋滋地催促穆深道:“深儿,趁你爹现在心情好,快!”

“说罢!”归海一舟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下巴微抬,双手背于身后,演实了一个傲娇爹的模板。

穆深这才直起身来。

他突然收起满脸的皮气,神色凛然道:“儿子我经此一难,痛定思痛,今后想改过自新,好好做人,望爹能给一个膝前尽孝的机会。”

归海一舟却被这番言论给震到了。

他瞪大了双眼,厚实的唇颤抖了好半晌,才挤出一个:“你……”尾音突然掐断,没了后话,只留满眼复杂。

穆深明显感觉到对方投在自己身上的探究视线,他内心十分紧张,额角隐隐有冷汗渗出,乌黑的眼珠子牢牢盯住中年男人,不敢有半点松懈。

就怕自己表现太过,徒惹归海夫妇怀疑。

“深儿。”美妇闺名绿水,这里就称她为绿水娘吧。

她突然上前,一双柔胰握住了穆深的手,含泪焦急道:“那天杀的龙星河可是对你、对你……”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

于是银牙一咬,转身又扎入了归海一舟的怀抱,撒着泼地朝他胸膛又捶又挠:“都怪你,要不是你之前将深儿赶出家门,他又怎么会被那魔星抓住!”

因绿水娘的介入,父子俩的诡异氛围立刻被打破。

归海一舟僵着身体任打任骂,浓眉皱成一团,板着张脸吩咐身边人道:“不木,带少爷回房休息。”

穆深咽了咽口水,走之前还是硬着头皮对便宜爹重申了一句:“儿是真想改过自新。”

“下去歇息吧。”归海一舟重重叹了口气,垂目搂住娇妻的柳腰,不再表态。唯有藏在身侧的颤抖手指,暴露了他此时的心境。

所以是信了还是没信?穆深心里忐忑到不行,因此跟在下人身后离开的时候,脚步不自觉就显得有些虚浮。

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看在归海一舟的眼里,更是心痛愤懑:“我好好的孩子,去了那赤水魔教,回来却变成了这番模样!”

他们连日来最担心的情况,如今还是发生了。怪他,怪他当初对深儿太苛刻!

绿水娘闻言也停下了发泄,嘤嘤泣道:“老爷,你可要为深儿做主!”

*

回到房间的穆深痛痛快快地泡了个木桶浴。他太累了,从脑袋挨上枕头的那刻起就没了意识,直接睡得天昏地暗。

睁眼的时候,日光熹微的从门缝间透进来,穆深有些贪睡地侧了身子,背对光源打算继续补觉。

笃、笃、笃。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三下有节奏的敲门声。穆深闭紧双眼,胡乱抓着被子往上一提,直接盖过了头顶。

“爷,裴公子来看望您。”不麦憨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行了,让他在堂屋等着,我一会儿就过去。”穆深无奈,只得起身。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戏谑的声音突然插.入。

来人笑问:“阿深什么时候跟我这般见外了?”

就算隔着门板,穆深都能嗅到这人身上的那股子骚气。

穆深:……卧槽!想起来了,这家伙是个开春楼的!

也是经常跟归海王八厮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1号!

而他昨天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好人设,也很可能因为这个人的出现毁于一旦。

穆深赶紧穿好衣服,扬声朝外喊道:“不麦!”

“爷?”

“送!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的剧情大致就是走沙雕快乐路线,不虐,放心食用。因为是调剂文,节奏也不会太慢,大家不要养肥!我会很难过的!!难过的会丧失动力!!

希望天使们一直爱我鸭QWQ

感谢投出[地雷]的两位小天使:黑糖玛奇朵 2枚、MALIBU 1枚

蟹蟹你们!!!给了我超多信心!!!

☆、真乖

“阿深也太无情了。”门外的人嗔怪一声,还是推门进来了。

那是一位身穿紫衣,浓妆艳抹的青年,厚重的胭脂模糊了他的面容,似乎是有意涂成这样,好叫旁人辨不出自己真实的长相。

穆深打开扇子,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对方,“阿惑,你来了。”

裴惑朝他挑了挑眉,妖里妖气地迈着猫步贴到了他身边,呵气如兰地调笑道:“怎么去了趟赤水教,整个人都有些变味了?”

“是吗?”穆深悄悄往旁边坐远了点,

只因这人身上的味道也是那种很低俗的艳香,靠太近有点呛鼻子。

“阿深!”察觉他动作的裴惑不开心了,故意使劲往好友的身上贴了贴:“你是嫌弃了我吗?!”

穆深抬起扇柄,有些受不了地抵上对方额头,使力将其推远了些:“刚挨家法,你可别又害我。”归海王八的人缘奇差,为防隔门有眼,万事都得小心着来。

“哟~”裴惑一双瑞凤眼暧昧地扫向了青年的腰臀部位:“可好些了?”

穆深叹道:“你先回去吧,过几日我再去春楼找你吃酒。”

裴惑闻言轻咦了声,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友一通,紧接着眸光一转,歪头笑问道:“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急着赶我走的。”

穆深:……(无话可说)

事实的确如他所言。

归海渣男这个没节操的,早已经丧心病狂到对自己的好友也能下手了,两人之间甚至干过嘴对嘴练习接吻这种破下限的事。

真要说的话,归海穆深那所向披靡的吻技还是裴惑这个妖男带起来的。

他们俩的关系,就差做到最后一步了。

“我,近期身体不太行。”骚不动,骚不动。大佬您还是另觅他友吧!

“恩?”在听清穆深说的内容时,裴惑的面皮肉眼可见地抽搐了下,簌簌的白.粉立时抖落下一层,红艳饱满的唇更是闭得很紧:“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穆深甚至在那张过于浮夸的脸上,看出一点难得正经来:“人是会变的。”干巴巴对上句理由,他再次沉默下来。

按现代话来说,就是没屁放了,爱咋咋地吧。

他是真不擅长应对这种心机很深,藏得也很深的聪明人。

裴惑等了等,没等到更多的解释,便又笑了起来,这回笑得床铺都在抖动。

好不容易笑够了,他又抬手从那插满了名贵首饰的发间摘了一根玉簪下来,出其不意地抵在了穆深的颈间。

穆深身体一僵:???

不解地侧头去看他。

“你到底是谁?”此时裴惑的眼中已无半点笑影,唯有一双艳红的唇还上翘着,似是开心到极点。

却也透着那么些违和感。

穆深早就觉得奇怪,这人莫不是嘴唇出了问题,从进屋开始就一直提着唇角,好像有乐不完的事情。

等到细看才发现,原来是艳红的口脂将他平直寡淡的唇掩盖在了下面,就像小丑的面具,你无法得知面具背后的他们,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

圆润的簪头抵在皮肤上凉凉的,并不刺痛。

穆深料定这人不会下死手。他笑了笑,张口就答,“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归、海、穆、深。”

裴惑也笑,甚至将手上的簪子又往里抵了些:“可我不信,除非……”

“除非?”穆深顺着他的话头问道。

“除非你亲我一下!”

“亲你?”穆深看着他脸上那一层厚粉,再次失笑道:“阿惑,对着你这张脸,我可下不去嘴。”

“才几天啊,就变得这般无情?!”他慢慢软下平直的唇,迅速将簪子收回掌心。

穆深摸不清这人的情绪,便只笑着,没有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