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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违章(32)

风堂听完几乎落荒而逃,这说得跟约炮似的。

他点点头,关上车窗就打转向灯,迅速驶出停车道。

直到进入主路,城市道路两旁街灯的光都亮起来,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要认真开车了,虽然已经走错路。

离了封路凛,他得专心开车,但如今满脑子都是封路凛的样子,难免得找事把“心魔”暂时排掉。

他一边开车一边看眼前立得比树木还密集的莲形街灯,想起传闻说这灯申请国家专利,好多城市都在用这个做大道街灯,光费用都好几个亿。

最近市里风平浪静,除了交警队集中火力查飙车党以外,似乎没大事。风堂会给自己找乐子,偶尔去骑骑马。因为城市资源已经匮乏到打高尔夫都得去大厦楼顶,他又有些恐高。

马儿还是兰洲养的,贺情说颠簸起来屁股疼,他屁股金贵,不玩儿马。

最开始贺情听说玩儿马,还以为是法拉利,瞪着眼骂风堂,你干什么玩意儿呢啊。

调马驯马非常花钱,骑马也花钱花时间,风堂觉得养马倒是不贵。但他没精力,都玩儿兰洲养的老马。

柳历珠建议过他打高尔夫,风堂说玩不了,太闲,他多动症。

兰洲有匹老马。

因为法拉利的标志是一匹骏马,所以风堂给它起了个名儿叫“法拉利”。

贺情偶尔打电话过来,风堂刚下了马揉腿,贺情在那边问,你干嘛啊。

风堂说,刚从法拉利上下来。

贺情:“哇……你猜我在哪里?”

风堂没说话,贺情继续说:“小爷我举报你的路上!”

风堂说:“不是车。”

贺情了然道:“你哪个炮友叫法拉利?”

风堂一怒,挂了电话,挂之前不忘骂贺情一句:炮你个头。

风堂不爱进马厩,久而久之也少去了。兰洲玩马,就好比贺情玩车,这两个人玩得风生水起的时候,风堂还在玩感情。

现在这“爱好”羞于启齿,风堂头一次真正心动……

倒像人的眼泪,根本憋藏不住。

回家休息一夜,风堂乖乖给封路凛发了消息,等到半夜也没等到回复,心想估计又加班,真的是辛苦。

他一晚上没睡好觉,早晨起床才看到封路凛半夜两点回了句“晚安”,风堂乐呵,心里默默念叨句“早哦”。

他刚坐下饭桌,手机震动,接起来是贺情打电话过来问:“你今天去车行了没?”

“还没去,怎么了?”

大清早的,手上还夹了几筷子面,风堂说:“我就一账房先生,天天往店里跑干什么,看你俩秀恩爱吗?”

“别呲儿我!”

贺情毫不客气,“秀恩爱怎么了?就是恩爱才秀,不恩爱还不秀呢,我那天不就发了个照片你叨叨我到现在,改明儿你别让我逮着你在封路凛床上……”

“我在封路凛床上,嗯,在他床上做什么?”

“做,做……”贺情哽咽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涨红一张脸,“我段位没你高,不跟你横。”

他停顿过后,继续说:“今天店里经理说有人来找你,说两年前你那事儿有眉目了。就,就是搁封家门口把你摁了的那个人……你还记得么?”

风堂咬牙:“化成灰我都认得。”

他跟贺情交谈过后,电话往桌上一扣,再吃不下了。

杂酱面碗里葱花洒得极香,豆浆白糖淀了底,入口仍旧甘甜,风堂盯住好一会儿,完全没什么胃口。

风堂忽然觉得心悸。就那么一个人,怎么就断断续续问了好多人都不清楚。

封家所在的那座城对他来说太过陌生,排查无异于大海捞针,风堂现在释然了,觉得也不过是个人而已。可是惦记那么久,他难免会上心。

这事就像休眠火山,火山锥完好无损,随时在那处摆着来龙去脉,而山体又藏着喷气口,偶尔露点马脚,可就是不喷发。

静静地在那处,像个定时炸弹。

他看碗里觉得留着浪费,捉起筷子把剩的面条吃完。他刚扯棉纸擦嘴,贺情又来电:“店里人说,他们跟那个人说了你不在之后,那个人就走了!”

风堂哑然:“没留联系方式?”

贺情说:“没呢。”

第11章 抱紧我。

这消息一等就是一天。

风堂在家里用完餐,贺情那边没再来电话。他想想算了,也不是说非要怎么着,风堂觉得自己像是被逗猫棒耍了。

左扑右扑抓不到猎物,心里痒。

用过饭食,风堂看完车行今日账目,给区里拨了个电话去。今天植树节,他感觉邵晋成肯定在团里。

邵晋成是风堂从小玩到大的邻居哥哥,现在三十出头,在区上当团书记。

以前风堂捣蛋,爱到处野,带着贺情兰洲当邵晋成的跟屁虫,后来大了些,就自立门户,“拥兵”小卖部,专门跟大点儿的孩子对着干。邵晋成那会儿已上了初中,根本懒得理他,只觉得这仨小孩好玩,就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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