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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违章(28)

抓得够紧,就不怕会逃。

如果感觉抓不住的,他也懒得伸那个爪子。

风堂生在高墙内,长在高墙里,内心总有些欲望折磨得他急需一些排遣。

平时不说还好,一闭眼想起封路凛这张头像,风堂就……

想把他生吞活剥。

对于风堂来说,没有什么比冲破世俗禁忌更让他感到刺激。他看封路凛端成正人君子模样,就急切地想拿一双手,把他充斥着欲念的内心展露出来。张扬似乎已成了他曾经个性的代名词。

如今的封路凛,像带了钩,拉扯着他的衣领,要把他从井底生拉硬拽,展示到所有人眼前。

说起爱与众不同,风堂觉得这是他从小就有的臭毛病。

他上小学的时候,有条石墨蓝运动裤。

大概是面料问题,一穿那条裤子走起路来,摩擦声很响。他喜欢被瞩目,于是在家里天天逼着要穿这一条。

柳历珠没辙,又舍不得收拾他,只得又买了五条一样的,一天换一条。之后,风堂白天炫耀他的擦擦裤,晚上就捉着笔在手臂上画龙的图腾,学成后跑班上宣布要组织帮派。

贺情那会儿小,皱着眉问他,你这咋有个翅膀,是西方龙还是中国龙啊。

那会儿小学生历史宣传学到抗战时期,贺情属于热血朋克小男孩,瞪着眼说,国外帮派我才不加呢。

班上孩子王帮派,贺情和风堂是最能皮的,堪称左右护法。

一个说不干了,其他人也就一哄而散。

于是乎,风堂人生第一个组织覆灭,从此对贺情记恨上,趁午休往他胳膊上画了条龙,带翅膀,洋的。

一觉睡醒,贺情委屈,泪流成河。

友谊的小船翻了又翻,风堂奉献一根糖葫芦作陪,山楂太甜,甜得贺情眼眯心软,于是又和好如初。

风堂轻声笑起来,心底在猜封路凛这人这么好玩儿,小时候也不是跟自己一样干尽傻逼事?

他起床洗漱后已经是下午,风堂和贺情约着,要跟以前酒吧认识的几个哥们儿吃饭。

贺情算是在他男人那里拿了特赦令出门的,挨着风堂坐,眼都不敢抬,怕招些烂帐,回家又得屁股遭殃。

最近市里查得严,贺情那个垃圾车技,风堂都不太敢坐他车。

再加上严打,路上声浪少了,贺情一开车出去跟回头率吸引灯似的,整条街都在望。风堂难得伺候人,干脆直接开了他的奥迪去接。那辆白宾利还是风堂抽空去取的,不过他去的时候,封路凛并不在支队里。

风堂知道他忙,也没问封路凛。只当去了趟没见着人……略有些失望。

他俩今天在局上都不喝酒,没人往跟前瞎凑。风堂上桌就看个个勾肩搭背,又想起昨天岑七来搂他肩膀的情景。

明明楼上就是酒店,那孙子明显还差点亲到他的侧脸。风堂不禁一阵恶寒……关键还被封路凛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算了。也没他什么事。

风堂自暴自弃地戳戳碗里的米,把侍应生端上的汤喝了小半碗,再吃不下。

今天周末,凑一起都是些饥渴的,吼着要去护城河边的酒吧消遣。

有人吹口哨:“最近’KO’添了些好玩儿的,先走一波?”

还有个好事儿的,跟风堂关系还行,伸胳膊搭他,笑得恶劣:“哇,堂少!我这几天跑几趟’KO’都没见着你!怎么呢,南河还缠你啊?”

一提小南河,风堂就头疼,闭着眼骂:“滚犊子。”

风堂每次去那家酒吧都是个考验,停车场的栏杆老是提前落下来。

他进前能紧张得把遗言想好,再一鼓作气踩油门过去。

风堂也警告过贺情很多次不要去那里,他怕那一杆子下来,贺情开个敞篷跑车能被砸个半瘫痪。后来有一天他发现贺情在那个酒吧玩,打电话过去问,贺情在那边笑嘻嘻,我男人带我来的。

风堂想了一下应与将那辆乔治巴顿,对着电话说,行吧,当我没问。

风堂宿醉刚缓过劲,折腾不起,连忙摆手婉拒了去“KO”酒吧的建议。没想到桌上有个男生,看着挺清秀,却豪放不羁,直接掏手机带头开始聊最近在圈里勾上手的男人。

他讲的事无巨细,床事明晰,评判颜值,就差没公布尺寸。风堂听得头疼,这他妈以前他都跟着些什么人玩。

讲着讲着,那个男生翻了好几张软件上存的照片,摇摇头,像是看不上。

忽然他双眼一亮,想起什么,点开系统相册,献宝似的朝桌上人说:“看看,这个,前段儿在微博小火了一把!我朋友圈都他妈转疯了!”

风堂懒懒抬眼,暗道真是大惊小怪。

当交警风吹日晒都有帅得惊天动地的,微博上还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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