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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氏楚虞(69)+番外

作者: 荔枝很甜 阅读记录

背上的伤口攸的一疼,姑娘食指正压在那儿。

容庭垂眸看她,她眼里又哪里又半分情欲,冷静的很。

容庭那双漆黑的眸子,盛着化不开的浓郁墨色,渐渐清明,就听身下的姑娘问:“为什么不躲?”

从前容正喧动手的时候,也没见这人乖乖挨打的。

楚虞从枕下将方才混乱中塞进去的药瓶摸了出来,从容庭唇下滑过,一股熟悉的药味儿钻入鼻尖。

他也没起身,就保持了这半压在姑娘身上的动作,抬手拨了拨她凌乱的鬓发,不正经的笑了下:“躲了,老太太更要将你捂严实了,怕是看一眼都不让。”

既然她都知道了,容庭也不去问如何得知的,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似有再继续的意思。

楚虞偏头躲过,双手挡在他胸前:“先上药。”

容庭顿了下,老老实实起身,睨了她一眼,将她领口整理好方才背过身去将寝衣脱了。

楚虞再一抬眼时,生生倒抽了一口气。

怪不得他藏着捂着不让说,这背上的伤狰狞可怕,老太太怕是将浑身的劲儿都使出来的,饶是容正喧也不会打这么狠啊。

楚虞绷着下颚,将药粉倒在掌心揉热了,方才一只手覆在他背上,只感觉到男人绷直了身子,又慢慢松懈下来。

她仔细瞧了瞧,除了这一道新的伤痕,他背上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伤,不过都浅的几乎要瞧不见了。

屋内一阵静默,因天气热的缘故,还留着一扇窗子通风,这会儿风吹过来,将帷幔掀起了一角。

楚虞冷不丁回过神,仔仔细细将药粉抹匀。

和路临不一样的是,姑娘的手软软的,动作又轻,容庭忍的一身汗。

楚虞咬了咬唇:“很疼么?你忍忍,快好了。”

容庭心不在焉的答了声,又听身后的姑娘说:“外祖母以后应不会再动手的,若是有下一次,你躲着点。”

容庭笑了下,点头应好。

正当楚虞收手,拿过他的寝衣要替他穿上时,男人一本正经道:“天热,捂着伤口。”

楚虞顿了下,将寝衣丢在了床位,跪起身子整理好方才乱糟糟的被褥,嘀咕着说:“昨夜你怎么不嫌捂着伤口。”

眼看着这姑娘上完药就不认人,就要钻进被褥里躺下时,容庭蹙着眉头捉住她。

楚虞躲了躲,飞快地钻进被褥里,背过身道:“伤好了再说。”

容庭一滞:“……”

紧接着半响都没有动静,男人就保持着坐着的动作,盯着姑娘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他这被她撩拨的一身火气…

容庭心下微叹,罢了。

烛火也熄了,身边的男人也安静了,楚虞以为今夜该安安稳稳过去时,忽然被拦腰一扯,一具像火一样热的身子贴了过来。

男人的唇在她后颈处有一搭没一搭吻着,楚虞挣扎了一下,随即被擒住手腕,就听他带着笑意说:“别动啊,万一碰到伤。”

楚虞蹙着眉头转身,将他的手从腰上拿下去。

明明夜里什么都瞧不见,容庭却能准确无误的用拇指压住她的唇。

像是在担心什么似的,他默了半响,幽幽道:“林楚虞,嫁给我就是我的人了。”

“我要你心里,我比容家重要,要不然…”

他顿了一下,似是不知说什么,心下划过所有的惩罚,绕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要不然能如何,他舍不得。

楚虞心下微微一动,将下巴那只手拉开,十分淡定的应了声:“我知道了。”

随即她便背过身去。

夜里,姑娘眸子缓缓眨了两下。

老太太动了手,他却要瞒着她,楚虞不是个糊涂的人,容庭这般做为的哪样她心里清楚。

虽说这人一直与容家不对付,但她在老太太跟前养着,她对老太太有感情,容庭又岂会不知。

他不想让她夹在他与老太太之间,徒生烦恼罢了。

-

一早,路临装模作样的抱着一沓账簿进了屋里,陡然一见夫人正给公子上着药,他怔了半响,吞吞吐吐道:“也、也不是重要事儿…”

路临抬脚匆匆离开,在屋外莫名其妙的回望了一眼。

昨日不是还说瞒着夫人么?

路临摸不着头脑,正欲转身离开,就撞见匆匆赶过来的闻妈妈。

瞧闻妈妈这模样,路临直觉不好,便赶忙拦住她:“公子与夫人在里头说话呢,妈妈还是等等的好。”

闻妈妈停住脚,心下憋着一股郁气,横了眼路临便径直走过去,却又在门外被邹幼和青陶拦住。

邹幼可不喜欢这个闻妈妈了,饶是她在容家伺候了三年,也没见什么妈妈这么大架子的。

“夫人与公子还没起呢,妈妈有事在外头等等吧。”

闻妈妈大着嗓音道:“我就是来像夫人要一个说法。”

邹幼还在劝,屋里头容庭正穿好衣物,反而是给他上药的楚虞还磨蹭了半响,方才从床榻上下来。

这屋子本就不隔音,外头说什么里头听的清清楚楚,楚虞微微挑了下眉头,她是没想到闻妈妈会因为这事儿闹过来。

容庭若有所思的往门外瞥了眼,踱步过去,门外争执的二人皆是被这忽然一开门的动作吓了一跳。

邹幼看是二公子,心里更不是滋味儿,若不是二公子纵着,闻妈妈一个下人,哪里敢这样逾矩。

闻妈妈脸色微微松动,简直委屈的要抹一把眼泪了。

“公子啊,我在路家勤勤恳恳多年,做事本分,从未出过差池,不知夫人究竟看我老婆子哪里不惯,她若是有不满,直言就是!”

楚虞坐在床榻边,慢吞吞的穿好衣裳,这才朝门外唤了声:“青陶。”

青陶应声忙低头钻进门,她的手艺比邹幼要好,因而这梳发的差事都是她来做。

邹幼见此也忙打了盆水进来,二人动作麻利的将两位主子伺候好了,却也没立即离开,一左一右的立在楚虞身后,像是怕闻妈妈联合二公子欺负她们姑娘似的。

闻妈妈这会儿看着委屈十足,像真被楚虞欺负了似的,站在妆台后声泪俱下:“不知老奴究竟做了什么惹夫人不高兴的事儿,夫人竟要赶老奴去看庄子。”

正挑着首饰的楚虞闻言一顿,眉头攸的蹙起。

不仅是她,就连她身后两个丫头都是一头雾水的。

昨日夫人吩咐下去,说是体恤闻妈妈,要将落安苑最好的一间房腾出来给闻妈妈住。

这落安苑最好的屋子定然也是好的,只不过到底还是同下人们住在一起,和闻妈妈现在住的春苑那是天差地别。

看似是赏,实则是贬。

但此举却也让下人们挑不出错来,闻妈妈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今儿个找上门来楚虞便觉得不对,闻妈妈是老人了,不会这么没脑子就找上来。

可她这一开口…

楚虞默了半响,正有些拿不准主意时,原在小几上慢悠悠喝着茶的男人忽然放下茶盏:“闻姨。”

闻妈妈一怔,公子许久没这么喊过她了。

“路家后宅总归要让主母管着,这么些年之所以由着您,那是因为我枕边没人,如今有了,在宅子里头,总不能让人受了委屈。”

闻妈妈彻底僵住了身子,公子这话看起来恭恭敬敬,实则却是在诛心。

她让夫人受了委屈?她何曾…

闻妈妈缓了几口气,有些不知所措:“公子,您误会了,我一个下人,怎么敢叫夫人受我的委屈,定是那些个乱说话的丫头在您跟前嚼舌根了吧?这可不能信啊!”

容庭淡淡笑了一下,脸上原有的客气渐渐消失:“我没瞎。”

就单是这丫头嫁进来的两日,下边的人便不听使唤,口口声声称是闻妈妈叫她们如何如何做的。

容庭并非充耳不闻,反而是叫路临留意着,谁知路临禀完后却一脸淡然的同他说,在江南亦是这么个情况,只是那时候他不在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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