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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氏楚虞(104)+番外

作者: 荔枝很甜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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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近日压抑的很,老太太因为容芊芊拒婚的事,对二房一家一直爱答不理,这低迷的气氛一直到容瑶瑶议亲,老太太脸上才又有了些许笑。

主要是容瑶瑶这亲事谈的顺当,尚家的背景好,在朝中也不算小官,又受倚重,再加之尚家的公子又是独子,老太太见过他,是个谦逊温和的。

最让老太太宽心的就是容瑶瑶了,容瑶瑶一眼见人家尚温寒便喜欢的紧,还偷偷同老太太说要早早订下亲事,

要不像尚温寒这样的,早晚要让别人抢走。

玉氏虽然这阵子做的事叫人失望透顶,但就找亲家的眼光还不错,给瑶瑶找的人家,既体面又干净。

尚家也中意瑶瑶,几个长辈凑在一块商议了一个早上,这事便拍板订下了。

就在容芊芊还一心等着尤满上门提亲时,容瑶瑶含着笑将喜帖递上,高氏脸色难看的收了,还勉强挤出一丝笑来恭喜容瑶瑶。

待人走后,高氏便将喜帖摔在地上,指着容芊芊恨恨道:“你与尤家那小子做了这种事,他到底要不要上门提亲,这半个月都过去了!”

容芊芊含泪瞪了一眼递上的喜帖:“我不知道,你冲我吼什么,有本事,你找尤家啊!”

高氏亦是瞪着她,母女二人互瞪了半响,谁都不相让。

只是容芊芊不会知道,尤满玩她就像玩任何一个女人一样,怎么可能会因为碰了她,就将她娶回家中,若真如此,他尤满都不知道得娶多少女人。

只是他如今年龄也到了,家中也没少物色一些大家小姐,可再怎么物色,也物色不到容家去。

不只是容家看不上尤家,尤家也是看不上容家的,何况还只是容家一个二房的姑娘,要身份没身份,要家底没家底的。

尤满的态度摆在这儿,容芊芊这亏是

吃定了。

尤舒琴熟知自家兄长的想法,只能说容芊芊运气不好,碰上了尤满。

这事她下意识就想去知会容庭一声,可一想上回容庭的态度,尤舒琴就止住了脚。

她来回徘徊许久,问身边的丫鬟道:“容家二少夫人在府里养胎,可好?”

应红偏头想了想:“听说容二公子很是紧张少夫人,吃穿都小心谨慎着,那少夫人倒是过得极滋润。”

尤舒琴咬了咬牙,容庭对林楚虞那么好,还不是因为林楚虞有了身子。

男人都是这样,一旦孩子落了地,林楚虞的盛宠也就不复存在了。

应红走近几步,悄声说:“不过奴婢听闻二公子今晚在醉春苑定了间房,这少夫人的身子才两个月他便急了,看来也不像路府里传出来的那样。”

尤舒琴扬了下眉:“没弄错?”

应红摇头:“没错的,是约了苏家公子一道去,伺候苏公子的下人亲口传出来的。”

尤舒琴弯了弯嘴角,林楚虞也不过如此,连个男人都看不住。

醉春苑对面就是一家酒楼,尤舒琴在二楼窗边坐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是等到熟悉的身影。

容庭今日一身暗红花袍,倒是应了这个场合。

只见两个姑娘过来挽过他的手,容庭手里那只折扇挑起其中一个姑娘的下巴,说了什么后几人一笑,随后几个姑娘这才退下。

尤舒琴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酸是不可能的,但她只要一想路家还有个更酸的,便也不禁有些高兴。

只是她这个位置瞧不见容庭的神情,更瞧不见那几个姑娘离开后,容庭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进了醉春苑,就将那把碰过人的折扇给丢了。

容庭径直走去最里头的一间房,苏裴也早就在里头了。

终于等来人,苏裴猛地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你小子不来了。”

容庭吊儿郎当的朝座上两个男人笑了笑,语气别提多欠揍:“啧,我家那姑娘孕吐不止,这不是脱不开身么。”

为首的那个玄衣男子亦是扯了扯嘴角,打量了容庭半响,声音低沉的哼笑一声:“我是真没想到还有姑娘肯嫁给你。”

闻言,容庭抬头望去。

第一次见李怅还是七八年前在宫里,皇帝召见容家,彼时这几人都不过是孩童模样,李怅一个温文儒雅的三殿下,跟容庭就玩不到一块去。

上一回见他,也是四年前。

谁知再见,这人心中却揣着谋位的心思。

简直是大逆不道,容庭手中玩转着杯盏,没去接他的话,也没主动说话,气氛一下有些凝住。

苏裴也不笑了,肃起脸说正事:“不要你做别的,就从路家码头进几个箱子,事成事败都与你无关。”

容庭掀了掀眸子,嘴角勾出一道冷然的弧度:“几个箱子?是几箱兵器吧?做了就是同党,届时谁管有关无关?”

李怅笑了声:“你既然来了,不就是应了?”

容庭亦是冷笑一声,真想把李怅脸上这张温雅的皮给扒下来,让他笑!

既然李怅将此事告知了他,那便没给他拒绝的余地。

陷害太子是大罪,容庭要么同他一伙,要么拒之,再被杀之,李怅怎么可能留活口。

容庭心下暗暗骂了几句这人不要脸,才开口道:“两个条件,一,事成之后护住容家,二,你腰间那玩意儿留给我。”

李怅扬了下眉,伸手便摘下他三殿下的腰牌,瞥了一眼,笑着丢给了容庭。

这玩意儿,若是事成,往后就是保命符,若是事败,也是催命符。

李怅敛了笑意,他也知道逼着容庭帮这忙实在不厚道,但也就路家有钱有门路,能将那些东西运上岸。

“你要知道,当今太子在政见上就与你父兄不一,几次三番打压容家,容家从兴盛到如今这般,可少不了他的功劳,若他真上位,容家怕是成了第一个开刀的。”

容庭最不喜就是被人逼着做事,如今还是这种掉脑袋的大事,他心里憋着气,任李怅说出一朵花来他也消不了火。

他又饮了几杯酒:“我巴不得容家败落,你不知道?”

“啧,口是心非。”李怅得意的笑了声:“你方才还叫我事成之后护住容家,容庭,你就不是个硬心肠。”

容庭抬眸与之对视一眼,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尽数收敛:“我就将三殿下要的东西送上岸,里头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李怅扬眉:“你放心,若真事败,也绝不牵扯你。”

李怅将杯底的酒饮尽,起身便抬脚出了门。这地方杂乱,不宜久留,何况如今他还住在宫里,出来这么一趟已经是冒了风险了。

一时间房里只剩容庭与苏裴。

苏裴走近,兀自给他添了杯酒,谁知容庭猛地将手里的酒盏摔在了地上,紧接着一脚踹翻了小几,苏裴一个没留神,没来得及躲,撞了个底朝天。

苏裴揉了揉手腕,仰头就看容庭,一时无言。

过了好半响他才闷声道:“三殿下这事办的急,我实在也找不到其他法子,也找不到其他可信的人。”

容庭冷笑着一脚踩在苏裴的大腿上,疼的苏裴额间冒着密密麻麻的汗。

“所以你就拉老子进坑?”

苏裴不说话,容庭心里的气也消不了,直拎着人衣领往墙上撞,苏裴挡了他几拳,也挨了他几拳。

苏裴忙抓住他即将落下来的拳头:“容庭!”

苏裴缓了口气:“容家与尤家这事你还瞧不出来,皇帝早就不像以往那般顾着容家,兵权也是一削再削,太子更是对你兄长手上那点兵权虎视眈眈,要是再不将他拉下马,还不用等到他继位,容家早就成风中残烛了!”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容庭压着声音,脸色沉的可怕。

苏裴与他相识多年,知晓他是真的动了怒。

但若放在以往,容家二公子的胆量,断然不会怕,如今是不一样了,确实不一样…

“你以为容家出了事,你能逃得了?身在江南又如何,太子心胸狭隘,你以为他能放过你?能放过楚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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