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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暖风来(201)

前妻,前夫!

妈妈咪呀!

小孔内心是崩溃的,她没想到口口声声说与严臻没什么的长安竟骗了她!

怪不得她昨夜不放心久去不归的长安,去找她的时候,会无意中撞见他们在树下深情相拥的一幕。

她还以为只是像石虎说的那样,两人对彼此有点意思,可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竟是这种关系!

“经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小孔掐了长安一下。

长安的脸色有点白,她抱歉地看着气鼓鼓的小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你。”

她不想骗任何人,只是觉得这件事并没有昭告天下的必要,因为,她很快就要离开蒙特里基地,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总归是不会见面了。

小孔看到她诚恳的眼神,心顿时就软了,她噘着嘴,撒娇一般说:“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许拿我当外人,好不好。”

长安看着她,点点头,“好。”

说完,她看着围观的战士和员工说:“大家都散了吧,别让战士们吃不上饭。”

她语声清晰,态度平和,让人听了非常舒服。

大家相继散开。

廖婉枫疯了一阵,这会儿气也撒的差不多了,她竟也想拍拍屁股走人,没想到刚转身,就被长安叫住,“廖婉枫!”

廖婉枫回头看着一身狼狈的长安,撇了撇嘴角,“怎么,想打架?”

长安抚了抚沾上汤汁的胳膊,如冷泉般清澈见底的眼睛直视着廖婉枫,目光毫不退缩地说:“我无所谓。你想吗?”

廖婉枫微张着嘴,神色震惊地瞪着她,可能没想到她会像个泼皮无赖一样接她的话,并且摆出一副奉陪到底的架势来。

打架。

她倒是真想同长安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这些年,他们虽然离了,可严臻那个痴情种,没有一刻忘记过已经离婚的前妻。嘴里说着痛恨,其实心里一直爱着她。这些日子以来,她真的受够了,受够了他的心口不一,受够了他们见面后的默契和含情脉脉。

所以她一听到战士口中的八卦消息,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故意来找她的茬,故意在她打好饭后撞上去,让她狼狈丢丑。

是!

她就是想跟她打一架,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以泄心头之恨,可她低眉之间,却看到身上草绿色的军装,这身军装像一盆冷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打架的后果是什么,她比谁都清楚,长安也清楚,所以她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挑衅她的底线。

她的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白,抻着脖子跟长安吵,“谁要跟你这个野蛮人打架!”

野蛮人。

长安眯了眯眼睛,目光淡淡地掠过廖婉枫那张精致漂亮的脸,然后四顾看看,拉住一个吃完饭准备去送餐具的小战士,从他手里接过汁水淋漓的餐盘。

小战士被吓到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脸无辜地看着长安。

长安冲他笑了笑,示意他可以走了。

小战士一步三顾地离开。

长安转身就走到廖婉枫面前,她个子比廖婉枫高出一个头尖儿,看人的时候,就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

“你,你要做什么!”廖婉枫朝后退了一步,满眼戒备又恐惧地盯着她和她手里的盘子。

“当然是做野蛮人该做的事。睚眦必报,十倍还之!可我不能跟你一样浪费粮食,所以……”长安晃了晃手里的盘子,廖婉枫吓得又退开一步,“所以,就用剩饭将就一下。”

长安刚扬起手,廖婉枫就抱着头开始尖叫,“别泼!别泼我!”

“道歉。”长安嘴里只吐出两个字,声音也不大,却让廖婉枫感觉到莫大的压力。

她骄傲自负,从未向人低过头,这次,她也绝不会屈服。

两人对峙了几秒,谁也不说话,只用眼神传递着各自的立场。

片刻后,长安扑哧笑了,她看着表情僵硬的廖婉枫,说:“行,不道歉也可以,咱们换一种方式……”

她把盘子递给旁边座位的战士,然后抓住廖婉枫的手腕,不顾她的挣扎把笤帚塞她手里,指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叮咛道:“打扫干净,好好干。”

说完,她拍拍廖婉枫的肩膊,“走了。”

身后传来浊重急促的喘息声,她唇角微扬,大步走离餐厅。

医疗分队。

“好好干!”石虎当着严臻的面,正绘声绘色的表演长安方才在餐厅力压廖婉枫那一幕。

“我的妈呀,连长你是没看到,长安当时有多帅!廖翻译脸都气绿了,却偏偏说不出一个字。哈哈……哦,对了,我听龙建的员工说,当年他们经理初出茅庐的时候,也是靠这样一扣打开局面的,而且当时被扣一脸饭菜的人就是……”

话没说完,正在输液的严臻却腾地坐起来,趿鞋下床。

他愣住了,赶紧制止,“连长,你干啥去?”

严臻拔掉输液针头,推开一脸震愕之色的石虎,大步而出。

石虎愣了愣,一脸困惑地摸摸下巴,“我说错啥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昭告天下

严臻越走越快,最后竟跑了起来。

他站在4号茅草屋前,叫了声长安。

里面静悄悄的,没人答应,他浓眉一蹙,径直上前,撩开门口的蚊帐,走了进去。

屋内光线昏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膏气味,一个人影从地上站起来,慌忙向下拽着衣摆。

“你跑来做什么?”她故作镇定地问。

他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她一会儿,忽然上前,握着她的胳膊,就去撩她的上衣。

她大惊失色,用力挣扎,不让他得逞,可这个男人想使劲儿的时候,再加一个长安也斗不过他。

衣服撩开,露出一片红通通的肌肤,上面抹了一半的药膏,还有一半没有抹。

她放弃挣扎,无奈地闭上眼睛,冷声说:“看够了没?看够了就松开我。”

他轻轻放开手。

她跳开,神情戒备地瞪着他,“这里不方便,你可以走了。”

他仿若未闻,从床垫上拿起药膏看了看,然后拽了她的胳膊就朝外走。

她拍打着他,厉声呵斥:“你干嘛!严臻!你放手!放……”

忽然,他转过身,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的鼻子闷在他的胸前,一时竟无法呼吸。

“最后一次,我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以后,谁也不能再伤害你,谁都不行!”低沉坚决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病中的沙哑,像在立誓一样,每个字都敲在她的心上。

她鼻子微酸,手指揪着他的衣摆。

“经理!经理你在吗?经……”门帘被人从外面掀开,阳光顺着门帘的缝隙倾泻进来,恰好笼着门口相拥的男女。

长安赶紧挣脱,严臻这次没有犯浑,而是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

长安用掌心压了压发烫的面颊,朝门口表情惊愕的年轻人望过去:“小曾,你有事吗?”

小曾背在身后的左手紧了紧,他摇头,“没,没事了,没事了,你们聊,聊吧。”

他唰一下放下门帘,脚步仓促地走了。

长安诧异地蹙起眉头,严臻却走到门边,掀起蚊帐看了看那个仓促的背影。

那个年轻人应该是受刺激了,这都走了,居然还维持着刚才古怪的姿势。

再一细看,他的眼睛里不由得射出一道锐光。

因为那个叫小曾的年轻人,背在身后的手里竟拿着一束当地人用来求爱的鲜花!

他微微眯起眼睛,这个小伙子叫什么来着?

小曾是吧。

他记住了。

“你赶紧走吧!”长安在背后推了他一下。

严臻却顺手攥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出去。

“喂!你放开我,会被人看到……严臻!咳咳!咳咳咳!”她忽然呛了口气,重重地咳了起来。

他果真停下脚步,却并不放她自由,而是微弓着腰,动作温柔地拍抚着她的脊背,帮她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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