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古代宫斗考试(121)

实在不行,让萧翀自己去解决他那几个小老婆呗——反正说来说去,那都是萧翀自己的锅,凭什么要推给她?!

********

却说顺妃这头才出了门,自是要坐自己的步辇启程回玉漱宫。行至半路,顺妃抬眼瞧着前头月下乌漆漆的树影子,唇角微扬,不由得便冷笑了一声。

随侍在步辇边上的宫女萍儿听着声音,不禁顿了顿,然后低声问道:“娘娘?”

顺妃抬起手,修长的指头在扶手上轻轻叩了两下,发出不疾不徐的“笃笃”声。

过了片刻,才听顺妃缓声道:“没什么,只是觉着我这终日打雁终却被雁啄瞎了眼,实是可笑。”

她说话时的语调沉静,仿佛平平直述,只是那样平淡的语声里却仿佛藏着刀刃,刀锋外卷,稍不留神就要被那锋利轻薄的刀刃割出血来,实是令人胆颤。

听着这声气,萍儿一时竟是不敢应声,只深深低头。

过了一会儿,步辇上的顺妃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像是压住了心中种种思绪,终于转了话音:“罢了,现下知道了倒也不晚,或许........”

顺妃没把话说完,主要也是皇帝当初敲打她的话终归还是入了她的心。

一是阮皇后现下已然病重垂危,久候多年的皇后之位就在眼前,实是不能在这紧要关头出什么差错;二是皇帝上次问及“裴家家教”,顺妃乃世家之女,素以出身自傲,做事之前便是不顾及自己也要想一想家里。

哪怕她如今真的是对余晚晴起了忌惮之心,有心要算计一二却也不敢似林贵妃那样肆无忌惮的下手。

所以,许多事需要仔细思量才好。

当然,若是能够在回宫前解决了这么个祸害,倒也是件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萧翀(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要不就把余晚晴的被子扒了,两个人睡一床?

这是一更,大概还有二更和三更。

嗯,快要睡一条被子了。

第99章 馄饨

溪午服侍着余晚晴换了衣衫, 一直把人送到了正殿门口, 这才顿住步子, 候在门边目送着余晚晴进去。

作为贴身服侍余晚晴的大宫女, 溪午自然知道些内情——虽然余晚晴这些日子常伴君侧, 夜夜留寝乾元宫, 可她至今还是处子之身,甚至身上也没落下什么可疑的痕迹, 可见是没有真的承宠。

溪午心里颇有几分担忧,只是她也不敢多问, 只得装着不知道罢了。如今眼见着余晚晴抬步入了内殿, 心里不免又添几分忧色。

就在溪午犹自担忧时, 忽而看见边上有个小宫女端着东西走过。

那宫女年纪尚小,生得圆脸粉腮, 看着十分讨喜。然而, 溪午看得却不是对方那张甜蜜讨喜的小脸,而是对方手上系着的那条红绳,以及红绳上面的小珠子, 一时竟是看得出了神,手指不觉间也攥紧了衣袖,只觉得掌心都是滑腻腻的。

*******

余晚晴抬步入了内殿,便见着殿内一左一右的两排烛台上正有巨烛亮着光, 另有明珠镶嵌在殿中,烛光与珠光互为辉映,满室明光, 犹如白日。

比起乾元宫的恢弘壮丽,这行宫正殿更偏精致,一应摆设精致无比,灯光之下更是美轮美奂。

萧翀则是独自端坐榻上,手里捏着枚黑子,凝目看着自己面前那黑白胶着的棋盘。听见声响,知道是余晚晴来了,他也没抬头,只朝她招了招手:“过来,陪我下一局。”

仿佛是专门叫人过来陪下棋的。

余晚晴可是做过月考试卷的人,她还记着第二次月考里的第二题“阮皇后未出嫁前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她最擅长的两样才艺是( )A.诗词; B.歌舞; C.书画; D.琴棋”正确答案正好就是D.琴棋。

所以,听到萧翀邀棋的话,余晚晴忍不住便又想远了一些:这若是在宫里,只怕萧翀若是要下棋,多半是要寻阮皇后的吧?

这么一想,虽然余晚晴也觉着自己这点儿棋艺有些拿不出手,可她还是强撑着口气,在皇帝面前坐了下来,大大方方的伸手捏了颗白子在手上,顺口问道:“接下来,轮到我还是你?”

听着余晚晴这毫不客气的口吻,萧翀也只当她棋艺不错,便也没谦让,直接道:“轮到你了。”

余晚晴看了看棋局,直接便将手上的白子往棋盘上一放。

萧翀倒叫她这举重若轻的模样给怔住了,反到认真起来,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才落下一子。

不过,待得一刻钟后,萧翀就彻底没了与余晚晴下棋的心情——无他,余晚晴这一手棋,实在是烂的可以。虽说后宫之中,最擅棋艺的乃是阮皇后,可无论是林贵妃还是顺妃,多是家世高贵,极擅琴棋书画的女子,偶尔与他下棋,倒也能够有来有往。大概,也正因此,反倒给了萧翀错觉,觉着后宫里多是擅棋之人,再看看余晚晴那态度,只当她是胸有成竹。

然而,余晚晴就这么胡走一气,一刻钟不到就叫这原本势均力敌的棋局分出了大概胜负。

偏偏余晚晴还死撑着不肯认输,非得要接着下。

萧翀第一次感受到了陪人下棋的痛苦。

好在,余晚晴也不是个能专心棋道的人,下着下着,倒是又注意上了手里的棋子,摸了摸,忍不住道:“这棋子是岫玉做的吧?”

余晚晴也算是见过许多好东西的,自也是对岫玉有些了解。据说,传说中的“金缕玉衣”,用的玉片就是打磨过的岫玉。而这岫玉颜色极多,若单以颜色分便可以分出绿色、黄色、白色、黑色、灰色等,这些颜色里又有深浅之别。便如面前的黑子和白子,一是墨绿近乎墨黑,光下更显通透;一是白如凝脂,细腻光滑。更难得的是,这些棋子一颗颗皆是浑然一色,毫无瑕疵,真不似人工所为。

执手下棋时,一颗颗的棋子落在榧木棋盘上,便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响声清脆且悦耳。

便是余晚晴也是下着下着,眼见着面前棋盘越发艰难,这才分心到了手上的棋子上,不免也暗暗摩挲了一下,倒有些喜欢。

萧翀见着也没了下棋的心情:就余晚晴这一手烂棋,亏得她还能分心去看棋子。

好在,萧翀今晚上另有心思,倒也不介意那这些小东西哄一哄余晚晴,一推棋盘,便道:“下回若是你能赢了我,这一副棋盘棋子便都送你了。”

余晚晴输了棋,心里也不高兴,嘴里哼了一声:“送就送,不送就不送。”

反正,余晚晴觉着以自己的棋艺要赢萧翀也是不可能的,倒不如趁早死了此心得好。

萧翀一时也拿她没法子,转念一想,哄人总也要挑人喜欢的东西,便如蜀王为了讨好蜀王妃特特来与自己求了要来猎场。至于余晚晴喜欢什么......萧翀眉心微动,随即便开口道:“下了这么久的棋,倒是有些饿了,可要叫厨下上些吃的来?”

果然,听到这话,余晚晴果然也觉得胃里有些饿了。

这一路紧赶慢赶的,除了早膳之外,午膳和晚膳都是随便应付了。余晚晴有因着亲戚来了,也没啥胃口,吃得不多。这会儿劳心劳力的陪着萧翀下了一局棋,果是胃里空空。

所以,余晚晴忍不住便抿了抿唇,下意识的道:“是有点饿了。”

当然,对于吃的,余晚晴的主意倒是比萧翀多许多:“这大晚上的,也不好吃太多,不若便包点儿馄饨。皮薄肉多,又是热腾腾的汤,吃上一碗,胃里都舒服了。”

萧翀想了想倒是点了头。

余晚晴很有些动手的冲动,又问:“野菜馅儿,虾肉馅儿还有鲜肉馅儿,你喜欢哪一样?”

萧翀看她跃跃欲试的模样,便也松了口:“野菜馅儿的吧,这几日朕这儿大鱼大肉的吃着,也是怪腻味的。”

余晚晴点了点头,又道:“我喜欢虾肉馅儿的,那就包这两样的吧。”

顿了顿,余晚晴又看了萧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