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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册(669)+番外

端木徳淑烦躁的将宝石推到一旁:“舅母怎么亲自过来了,可是出事了?”

明珠上前:“小姐,这是夫人的事,小姐只管听夫人吩咐就是,若是真到了需要小姐的那步,夫人会向小姐开口的。”

戏珠闻言也急忙开口:“对,对,夫人既然不让小姐露面,定然是不需要小姐。”

可都好几天了,这种事闹开了,大表哥的仕途也完了,仅凭舅舅家剩的那些家业,朝中后继无人,以后路未必好走,她不接触这些,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舅母定然是遇到难事了,要不然不会上门的。”

戏珠、明珠互看一眼,没有说话,夫人不让说她们便不说。

端木徳淑看向窗外,昨晚的雪早已经停了,屋檐上的冰凌刚刚凝结,下午便会被敲掉。

端木徳淑将手臂放在小桌上,脑袋轻轻的枕上去看着窗外的光,她真要为了心里这口气看着母亲和舅母为难吗?!

母亲不开口,不过是怕她难做,母亲对表哥表姐也是真心疼爱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件事后,依旧为表姐远嫁备着厚礼,舅母虽然贪慕虚荣了一些,表姐的婚事上让自家吃了大亏,可小时候对她……

端木徳淑叹口气,想想徐子智走时一副自己无理取闹的神情,她就不想搭理他,凭什么要是自己低头!分明是他行为不当!何况——她心里的气还没有消!

端木徳淑秀气的眉宇,不自觉的皱了起了,心中不甘,却又心疼母亲、舅母。

……

“小徐大人!小徐大人!你别走啊!小徐大人这件事——”米尚书看着头也不回的徐子智,顿时回头怒道:“早做什么去了!现在求人晚了!滚!都滚!”

酒楼外,辞诡、诫谄急忙跟上少爷,少爷这两天心情不好,真的不好,整个人阴沉沉的不说话,情绪时好时坏,米尚书偏偏不信邪,不要说端出七皇子,就是摆出徐阁老也未必管用。

徐子智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又随意的放下,闭目靠在车壁上心情糟糕。

已经两天了……

她没有任何回来的意思,一封信也没有写给他,往日那些离不开他的话、浓情蜜语,全成了空谈!

或者说,那些本来就是说来哄他的鬼话,只有他才会信以为真小心呵护,以为她永远会留在他身边离不开他,结果没有了他,她一样能吃能睡。

徐知乎心里能痛快了便是圣人!这些天以来他耐着性子去了一次又一次,忍着端木德辉的目光,结果呢……她说不见就不见……

是啊!自己算什么!高兴了就回来吹捧吹捧,不高兴了转身就能走,一天两天不见他,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端木府大小姐,只有他才会等着她说的‘无时无刻都想见到他’的废话!

徐知乎冷笑一声,不见是吗!赵家的事她不在乎,那端木徳禹呢?徐知乎眼里闪过一道冷光!

……

徐府的花房内,李岁烛一身新裁的斜襟暖蓝色冬衣,嘴角含笑的与养病在家的徐千洌下棋:“难得休息两天,何必愁眉不展,趁着时节正好,就当休沐了。”

徐千洌何尝咽的下这口气,徐子智只是打了他措手不及,羽翼未丰的东西!未必是他的对手。

李岁烛笑笑,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是不服气呢,非要输的一无所有了,再栽个跟头才知道自己的对手几斤几两。

李岁烛捏着手里的棋子,手指抚起衣袖,缓缓落下一子。她没管子智的闲事!他不是觉得他自己行吗,想怎么样便能怎么样,让端木徳淑低头的理由都帮端木徳淑想好了。

那他就那么干吧,她倒要看看他能落下个什么结果:“诶,我不下这里。”李岁烛眼看局势要糟,将棋子收回来。

徐千洌皱眉,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李岁烛莞尔:“你也不希望赢的太简单不是吗。”

难道悔几步棋,他就玩的尽兴了!

……

午后的阳光融化了墙上的积雪。

李岁烛午睡起来,觉得通体舒畅,还是年轻的身体好啊,怎么能不好好享受。

李岁烛一个深呼吸还未做完,阿土开口道:“端木家的大公子御前冲撞了七皇子。”

李岁烛闻言眨一下眼,又眨一下眼,直接将面前的茶几掀翻在地,没完没了了是不是!普天之下就他长脑子了!自己女人不低头,也能按着牛喝水是不是!

阿土吓了一跳,急忙跪在地上!

徐千洌听到声音从小书房进来,看着李岁烛难看的脸色,地上的狼藉,有些回不过神来:“怎么了?”发这么大火气。

李岁烛真不知道徐子智的脑子怎么长的,就他这样作下去,即便端木徳淑回来了又怎么样!心里的解就打开了!

不过想想,徐子智是谁,若是给端木家解决了这两宗大麻烦,端木徳淑感激涕零还来不及,怎么会记得子智对她出手的事!

论施恩的手段,徐子智未必就因为年龄小看不懂!

李岁烛抖抖酸涩的手腕:“没事,练练手,阿土。”

“奴婢在。”

“等少爷晚上回来,让他来主院见我。”

徐千洌弯腰捡碎片的动作立即停住:让那个混蛋回来干什么!

李岁烛也不解释,垂头看着好久没有动气还在发抖的手指,就是觉得,徐子智这个性格,跟谁或许都不会有好结果!

……

徐千洌不想看见徐子智!

李岁烛也没有让他旁听的意思,便让他去小书房看书了。

“母亲。”徐知乎一身青衣站在主屋内,烛光映衬下玉树临风。

李岁烛端起茶杯,如果单看外表谁能看出他有病,慢慢的开口:“你真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徐知乎闻言,神色如常:“母亲,孩儿不知您指什么?”

李岁烛嗤笑一声,他或许真的没有留下把柄,但李岁烛坚信那是他做的:“我指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母亲,孩儿真不知您在说什么?”

李岁烛看着他神色,若不是深信不疑,她也不相信这事是她儿子做的,可没有这么巧的事,偏偏是端木徳淑回娘家后,这些事一个个的冒出来,徐知乎你真当所有人的人和事都能如你心意的转下去是不是!

李岁烛看着他的眼:“你就不担心,有一天东窗事发?”

徐知乎闻言不说话,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李岁烛喝口茶,又慢慢的放下,静了一刻中,两个人都不说话。

李岁烛想,单看这张脸,真以为冤枉了他:“想让人回来,除了让人低头,还可以攻心,她不开口说,你不会‘无怨无悔’的先做了吗,主动帮她把所有的事解决了,让她安安心心的生你两天气,你再去接人,她就是说这不愿意,心里也念你一分好的,你这么聪明,遇上她的事脑子怎么就不够用了呢。”

“……”徐知乎不说话。

李岁烛连冷笑都省了:“看你这样了?是不服气?她不跪下来求着你向你认错,还咽不下心里那口气?你要真这么有骨气,还让她回来做什么,让她哪凉快哪呆着去,分分钟娘再给你结一门门第更高的亲事。”

徐知乎闻言终于开口:“母亲说笑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你也知道儿戏!我还以为徳淑跟你有仇呢,你这样祸害她外祖家和亲大哥,有你这样的女婿,她以后就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徐知乎微微皱眉,他没有那个意思。

李岁烛施舍的看他一眼,开口:“你打她了?”

徐知乎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没有。”

“端木夫人可说的有理有据,难不成还冤枉了你?”

徐知乎无话可说。

李岁烛见状便知没那么简单,恐怕不止动手那么简单,也或许不是动手,两狗互咬,咬出事的也不少,她两又不是没咬过:“你爹的事,你手段强硬些也就硬了,你就是把他气死,你要的也已经到手了,你把徳淑气死了你图什么,外面的手段用在她身上,觉得自己很与众不同是不是,两人过日子,凭的不过是真心罢了,你的真心呢,挖出来让我称称看看是不是都长算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