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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册(664)+番外

“说你错了!”

“我错了!”

“不是!你要说姑奶奶我错了!”

徐知乎看着她的眼睛,她眼里的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么一会功夫,水漾漾的眼睛里因为刚刚那一句话添了一抹得笑意,他忽上忽下的心,因为她哭哭笑笑,忽高忽低。

再次落地后,徐知乎有丝不悦,对她来说不值钱的情绪,肆意挥洒的眼泪却想让他生就生,想让他死就死:“徳淑,你不是一个孩子了。”

端木徳淑闻言顿时觉得没劲,眼里的光彩一点点的淡去,觉得自己完全是浪费时间,跟这么一个人浪费时间!

哎,怎么说话呢,子智哥哥很好的,就是不怎么热情,可他不热情怎么了,他又不是不懂变通。

现在自己在家里她都是让自己抱抱他摸摸他的,每次在床上也……

可端木徳淑还是觉得没劲,是自己的问题,她需要改一改,跟子智哥哥无关,子智哥哥已经很好了,还因为她与公爹对峙,给自己准备好多好东西,只是不太爱说出来,还喜欢训人而已。

端木徳淑伸出手一点点解衣带连在椅子的部分。

徐知乎看着她瞬间熄下去的光,更烦了,他的这些自尊心抱在一起做什么,何况不过是一句姑奶奶,叫了,别人还能听了去,她就真是他姑奶奶了吗!

端木徳淑身体挨在他身上,怎么解也解不开,刚才只顾着生气,想绑死了,而且他晚间的腰带是一圈一圈的,足够长,害她弄不开了。

端木徳淑压在他身上,使劲抽哪根带子。

徐知乎感受着手背上的温暖,在妥协也没什么,和就算喜欢,也不能别人牵着鼻子走之间具裂摇摆!

端木徳淑没一会便撑的腰疼,手腕因为角度问题被椅子膈的有些疼,气哼哼的跪定,甩着手腕,刚打算俯下身继续努力,便见徐知乎扭着头,脖子上青筋都出来了。

端木徳淑吓了一跳,急忙去看他:“绑疼你了——子智哥哥,子智哥……”

“下去,椅子后面解。”徐知乎一字一句的开口,掷地有声。

端木徳淑闻言慌张的跳下来,走了没两步想想不对,回头,见他垂着头,虽然不明显,但好像……

端木徳淑停下来,看着他。

徐知乎不看她,也不说话,等着刚刚升起来的可耻想法消沉下去,她若是这样绑着到底是受不住的。

端木徳淑也不是傻的,成婚两个多月,徐知乎某些时候什么反应她还是知道的。

端木徳淑‘焦急’的蹲下来,柔软的手放在他腿上,领口微低,正好在他眼睛正上方,看着他:“你怎么了?很难受吗?我让戏珠拿剪刀来。”说着手故意慌乱的一动。

徐知乎忍着一声不吭,看向她的目光深沉、宁静,但仍然撑着他的坚持:“去,解开。”

端木徳淑茫然的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可你……”她手刚刚碰到了……

“没事。”徐知乎目光越来越黑:“一会就没事了,不要惊动戏珠,去解开,乖。”他这个样子,她看看就可以了。

端木徳淑对他哄人的语气从来没有好感,虽然看似让她听话,但那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他说了,她必定是照做一般。

端木徳淑这个人偏偏算不上听话,看着徐知乎,非常体贴的开口:“解肯定没有那么快解开,我帮帮你吧……”

“端木徳淑——”徐知乎咬牙切齿!目光几乎喷出火来!到后面急躁的挣扎,椅子蹭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端木徳淑狼狈不已,他什么时候挣开的绳子她一点没有察觉,只觉得自己像被人撕碎了!挣扎中砚台砸在他头上,他也没有清醒。

她手臂以诡异的姿势弯曲着,剧烈挣扎中,她缩卷在桌子下面,还被粗暴的拖了出来……

她只是想逗逗他的,她……

端木徳淑第二天中午醒来,发着烧,挣扎的从床上起来,脸色惨白。

戏珠小心的上前:“少夫人……”

端木徳淑茫然的看着戏珠,脑子嗡嗡的想,接下来戏珠说了什么她一句没有听见,她也不像听,徐知乎当她什么!

端木徳淑一店不想回忆,脑海里听不清任何人说的任何话,她要回家……她要找娘……

戏珠看着少夫人往我走,更加焦急,少爷一直守在床边,刚刚有急事被辞诡叫走了,少爷嘱咐她守着,一会少爷就回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少爷是真的担心少夫人。

端木徳淑什么都不想听不想说,她要回家……戏珠拦的狠了,她就尖叫——

戏珠哪里还敢拦着,急忙找了裘衣裹上少夫人。

明珠见小姐徒步走,急忙让人通知少爷,瞬间叫了车与少夫人一起向端木府而去,心中焦急:这是怎么了?!

……

明心堂内,徐知乎听着下面人的话,有些走神。

他昨晚不算激烈,至少从他的标准来说,不算,距离他想象中的为所欲为相去甚远。

可也不温柔,只是……稍微放纵了一些,那种情况不上不下,他也不是面对她时,每时每刻都是理智的。

加上当是还有一些对自己随意能撩拨的火气,但这份火气谈不上发泄在她身上,只是……

她哭喊的很厉害。

可能觉得被冒犯了,可能她是吓到了,也可能身体在某一刻他失控时受了伤害,接下来就是延伸而下的委屈和不满,她挣扎的厉害,他自然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

徐知乎头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掩在梳理整齐的发丝间,看不出任何外伤。

轻梦焦急的等在明心堂外,来回踱步,怎么还不出来——

……

赵氏听说女儿回来了,还是直接哭着回了听雨楼,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了!急忙命账房下去,匆匆整理了自己向听雨楼走去!

听雨楼大门紧闭谁也不准进!

赵氏立即吩咐人准备炭火,去拿熏香,随即拍门:“好了好了,这不是回来了吗,回来就没事了,开门,你就是看自己生闷气也别委屈了自己,你回来也不打声招呼,我还能十二个时辰给你生着火吗,有那么造的吗?”

“……”

“夫人,准备好了。”

“我不进去也行,你先让戏珠开门,炭火先进去啊,万一感冒了,难受的也是你。”

门开一条缝,戏珠急忙将欲进去的夫人推出来,让端着炭火的姑姑们进去:“夫人,您别让奴婢为难啊。”

赵氏着急的向里面张望一眼,这点信誉还是有的,免得下次门都不开:“怎么回事?跟徐家闹开了?”这在赵氏看来早晚的事,以徳淑的性子,与徐家肯定要磨合一二,能撑这么就才回来,已经很令她惊讶了。

戏珠摇头。

赵氏皱眉,不是:“跟姑爷……”

戏珠点点头又摇摇头。

“到底怎么回事?!”

戏珠也很紧张:“奴婢也不知道!早上起来,小姐就吵着要回来,少爷还不知道这事呢!”少爷知道了还不一定要怎么样呢!

赵氏沉下脸,就是两口子吵架了,还吵回了娘家:“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宽慰宽慰她,让她安心住着,想住到什么时候住到什么时候。”

赵氏也没有离开,等在外面让张姑姑敲门,自己询问着刚刚进去的人的情况,心下也猜不出怎么了,继续敲吧,总不能不管她。

端木徳淑也不是铁石心肠,不忍自己母亲在寒风中等着,不一会就将门打开了。

碳火的暖意已经升了上来,二十多个碳炉一起烧,温度升的不快才稀奇。

听雨楼还是原来的摆设,以后只要不是家里嫡出的孙小姐太多,住不下了,都不会往听雨楼塞人。

端木徳淑已经梳妆整齐,一双漂亮的眼睛哭的有些肿,脸色惨白,脑袋后面肿了一个包,但位置隐秘,她不说也没人看的出来,背上还有看不见的擦伤,不提精神上的打击,就是这样,也楚楚可怜像暴雨过后被折了的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