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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册(658)+番外

……

人,是徐千洌让人去‘请’的。

李岁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徐子智进来后便被要求跪着,一直跪到现在,夫子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李岁烛还陪着干坐着做什么,转身便去旁边用膳了。

徐千洌不满的是端木徳淑!其次便是徐子智!他这些没回来便当他是死了吗!不问不知道!问了才发现他徐千洌的儿子竟是一个色令智昏之人,他平日什么时辰出门!如今什么时辰出门!

他平日待在明心堂的时间有多少!现在多少!如此怠懈,目无规矩!徐子智有错,端木徳淑也有错!身为妻子不督促丈夫上进,流恋后宅、胭脂粉气像什么样子!

这件事他原本只需教训徐子智便是,但观今日之事,端木徳淑简直有伤风化!纵容丈夫留恋后舍!用些狐媚手段在自家夫君身上,她是嫌好日子过的太安稳吗!男人若都成天盯着她的起居日常,还谈什么仕途奋进!家国天下!滚去嫁那纨绔子弟好了!

事关徐家基业!他怎会不火冒三丈!简直让他失望透顶!娶了个什么吸血的妖精回来!才几天的功夫,弄的徐府乌烟瘴气!听说她还运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回来!怎么!还想教他儿子斗鸡走狗不成!

徐千洌对李岁烛最为不满!这就是她挑的儿媳妇!弄这个东西回来!是怕他徐家不败吗!

徐千洌没看到端木徳淑跟来的那一刻,更加火冒三丈!不尊长辈、目无家法!她当真是要上天了!

徐千洌立即要让李岁烛去‘请’人,发现李岁烛不知道去哪里了,那一刻!徐千洌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这个家再没有一丝让他留恋的地方!他管不了儿子,发妻与他隔心,若不是这些人是他的亲人,他看也不想看这个不思进取的泥潭一眼!

……

端木徳淑走进来,紫色的冬袄上缀着雪白的毛边,雪白的脸颊上,漾着一丝干净无暇的笑意,鬓边珠花流光溢彩,瞬间照亮了整个沉闷的正堂。

端木徳淑看到跪着的徐知乎,屏气凝神的大堂,脸上的笑意慢慢消逝,紧张的挪过去,跪在地上!

徐知乎看到她!顿时看向父亲!他已经跪了!为什么还让小仙过来!

徐千洌冷笑的看着徐子智看过来的目光,不得不说,端木府嫡出的这位姑娘,果然容貌不俗,简直令他的寒舍——蓬荜生辉了!怎么!想跟他这个爹拼命了!

第063章 说清

“父……”端木徳淑想说都是自己考虑不周,不该在陆国公府乱来,求父亲绕过她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跪好!”徐千洌冲着徐子智而去。

可徐子智本身就跪的好好的,端木徳淑立即明白这是说自己,眼睛通红,跪着不敢再吭声。

徐子智见状心中的恼怒不受控制的往上冒,小仙做错了什么!写封信表达思念触了他哪根神经!他们新婚夫妻,不说话他就满意了吗!

徐知乎冷静的开口:“这件事与她无关,所有的错都是因为我自控力不足,她身体不适,请父亲允许她回去。”

端木徳淑急忙开口:“不是,是我的错,我不该自作聪明,我——”

徐知乎突然开口,声音尽量温和:“不是那件事,是我在公务上出了错,母亲在后面,你先过去。”

端木徳淑闻言茫然的看向父亲。

徐千洌的目光能冷出渣来,死死的盯着徐子智!翅膀还没长硬就想着护人!也不看看他是不是自身毫无破绽可言!“你种种行为自身难保!有什么资格开口为别人求情!”

端木徳淑见状,再不敢多动,诚惶诚恐的跪在一旁,完全不名表了出了什么事,公爹为何如此生气!

徐知乎不想小仙听,她刚刚嫁过来被婆家指责一句,以后怎么做人:“先让她走,有什么我们私下说。”

“先看看你自身有没有让人信服到跟我谈条件的理由!”徐千洌盯着徐知乎。

徐知乎深吸一口气,转过头,不说话!

端木徳淑战战兢兢的跪着不敢吭声。

徐千洌看着徐子智的样子心里不屑,一个被女人牵着鼻子走的人有什么资格承继他徐家的家业,与昏君有什么区别!

徐千洌站正,目光冷肃的扫过他身边跪着的端木徳淑,心里的不屑一闪而逝,身为女子,不知督促夫君上进,满脑子情爱私语,端木家就是这样教导长女的!出来祸害人是不是!

他尽心栽培徐子智,若是徐子智让他失望,他也定然大义灭亲,徐家不会落入这种仰仗女人鼻息唯命是从的男人手里!

徐千洌立正开口:“把夫人叫来。”

李岁烛不一会便到了,本不想管父子两事的目光落到端木徳淑身上时,顿时多了几分凝重,说话也谨慎了些:“怎么了?”果然徐子智脸色不好,也是,端木徳淑跪着呢,他心情能有多好。

徐千洌不会自降身份教训端木徳淑:“把她带后面去,好好教教她什么是妇徳、妇行!”

端木徳淑的眼泪瞬间顺着眼角流下,公爹的指责太沉重,让她害怕之余还有几分委屈,她是不该自作聪明,可她也及时通知了婆母,她……

想想婆母对自己的好,端木徳淑认下来,不说话。

徐知乎心被人挖了一般,偏偏这个人是自己的爹!徐知乎看向母亲:“请母亲先带徳淑出去。”

李岁烛见状,看了徐千洌一眼,知道是有事了,把话说这样重,想来跟端木徳淑脱不了关系,但什么事?明心堂的事?若是那样,徐千洌这样都是轻的。

李岁烛心里叹口气,这件事能说是徐千洌错了吗?李岁烛让阿土扶了端木徳淑去内堂。

徐知乎顿时看向父亲:“不过是一封信,父亲何至于发这么大脾气!”

“只是一封信吗!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每天在前书房待多久!这几天早晨又什么时辰出的门!今天下午你正是了不得了,直接早退跟着你夫人一起回府!我还该赞你一声顾家舍业不成!”

“父亲是要跟我谈国务!衙门的事我是安排好才出来,截至目前为止可有出什么纰漏!前书房可以读书,青竹院一样有小书房,不必拘泥于必须是哪里,孩儿没成婚的时候多在前院待一些实属正常,可如今孩儿成家了,多看顾一下初来乍到的徳淑有什么错误,难道我管都不管她,就是大丈夫所为!”

“强词夺理!我有让你不管她吗!照看你夫人本来就是你该做的,但你自己有没有做多,做了多少你心里不清楚吗!”

“是又如何,我对她不想只是趋于表面的相敬如宾,我想我们夫妻感情甚重有什么不对!”

“你!你——”

“父亲何须如此生气,还是父亲觉得一封信、一位比较信重我的儿媳妇就会让我一蹶不振!那父亲也未免太小看人!”

“我倒想高看你!你给我机会了吗!你敢说你没有受一点影响,那样无耻的舒心都送提刑司了,你让我怎么想她!怎么想你!那是你们谈情说爱!男盗女娼的地方!”

“父亲——”

“你喊什么!是你先做了才有让人商惴的余地!无耻行径!你们有什么可狡辩的!”

李岁烛皱眉,要将人往隔壁院里带。

端木徳淑已经听见了,最后几句,公爹喊的很大声,不用说就是喊给她听的你,端木徳淑没料到是那封信让公爹看到了,此刻更是觉得没脸见人!

李岁烛不知道还有这一出,她也算看明白了,今天这出哪里是冲徐子智去的,根本是冲端木徳淑来的,怪她不守妇道:“别往心里去,男人们懂什么。”

端木徳淑没想到母亲会来安慰她,惊愕的看着徐夫人,她难道不觉得自己惊世骇俗,不觉得自己不守妇道,想想自己信里的内容被公爹看到,端木徳淑羞愤欲死!

李岁烛担心前面再吼出什么不能听的内容,挽起她的手向后面走去:“多大的事,你公爹就是喜欢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