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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册(649)+番外

……

主院内,炭火高燃一片暖意,屋内的花草青翠葱绿生机勃勃。

徐夫人老毛病又犯了,总觉得自己还是年迈的时候,睡不着觉,便披着单衣闲来无事捣着手里的香料。

阿土打着盹守在夫人脚边,迷迷糊糊中透过烛光见夫人还在等下捣鼓香料,朦朦胧胧的想,夫人越来越能熬了。

梅姑姑在外徘徊了很久。

小竹姑娘也在外面晃了又晃。

阿土猛然惊醒,看眼一心搅香的夫人,起身走了出去。

……

李岁烛淡淡的看了阿土一眼便接受了这个事实,明心堂算什么,你要她要,整座徐府都是他的,别说徐府,就是整个雁国,谁又知道是谁的!

阿土急得跳脚,夫人怎么能不闻不问呢!那可是明心堂,而且少爷和少夫人都进去那么长时间了,一对年轻夫妇,夫人就不着急,这若是做出什么败坏风气的事,阿土想想都急,少爷这次太不懂事了,那里是少爷追求少夫人的地方吗!

李岁烛不痛不痒,可又觉得同为女人,怎么就如此不一样呢,论容貌自己也不是无颜女,论才学,自己只比端木徳淑高不低她低,自己怎么就这么失败呢?看看人家,才嫁过来几天,明心堂想去就去,徐府内,想怎么懒着就怎么懒着。

自己曾战战兢兢不敢踏出一步的地方,曾经怀着无比的崇敬的心,努力想要达到的地方,也不过是徐子智那只雄孔雀的翅膀,那两个人郎情妾意随随便便的一个玩笑。

李岁烛叹口气,莫非是自己不够不要脸,哎,她还把别人的缺点当优点学了吗,只能说跟的男人不意昂,徐子智那样的,她也就是爱着,才学觉得哪哪都好,如是不爱了,呵呵……

李岁烛平静的开口:“告诉下面的人,老爷回来,不要乱说。”

“夫人!”阿土不敢置信地看着夫人:这么大的事,夫人想做什么!

“你喊什么!”李岁烛陡然怒了:“不就是一个破地方,哪天我们这些后宅女子亵渎了那么一个房子还要以死谢罪吗!”

阿土瞬间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

房内多有当值的下人也全都跪在地上。

李岁烛这样级别的夫人,平日是很少发怒的,也别人敢开罪到她有脾气的地方,猛然一喊,年轻的身体还有些头昏,声音又平缓下来:“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阿土跪在地上,一句话不敢多说,以前夫人不是这样说的,但现在都不重要,夫人明显不想让人提,不想追究少爷的责任。

李岁烛见众人都听进去了,点点头,其实她也不在乎她们懂不懂。

阿土跟在夫人身边多年,主子发个脾气习以为常,不懂的压在心底就是,只是隐约有些民百最近夫人为什么不喜欢少爷了,可既然如此……夫人为什么还要给少爷娶如此漂亮的端木府的姑娘……阿土一点都不懂她的夫人。

李岁烛看着众人俯首帖耳的样子,没什么感觉,毕竟这才哪到哪,就惊成这个样子,如果徐千洌活的够久,说不定这些人还能看到父子相残呢,到时候还不得疯了!

李岁烛后者的猜测不是空穴来风,就他对端木徳淑的态度,早晚又让徐千洌看不顺眼的一天,说不定责任往端木徳淑身上一推,就会让徐子智休妻,呵呵。

所以以后,不看不听就好了:“大小姐呢,这么好的雪景,别让她总在房里,她若是想出去走走,让她去明心堂开开眼就是。”

“夫人,已经快子时了。”阿土无奈。

“这么晚了……”不说不觉得,一说便有些困了。

……

端木德淑牵着徐知乎的手,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端木德淑垂着头,静静的听着。此刻不必过于靠近、不用他说什么,她就知道,他是她的夫君,她们两个人会永远这样一直走在一起……

端木徳淑脸颊微微泛红。

徐知乎见状,反客为主,握紧她晃动的小手,扶正,扶着她的手臂,让她走的路更加好走。

端木徳淑看了他一眼,羞涩中都是甜蜜,她又想靠着他了。

第055章

“少爷带少夫人去明心堂!”辞诡回到小院看着诫谄。

诫谗一惊。

辞诡果然等到了这一眼,是吧,很不可思议,少爷不像是那样的人,可又一想,少爷到底什么人,他们才看了几眼:还看我做什么!能看出花来!

诫谄移开目光,心里和辞诡想的一样,去了就去了,不过要重新开始衡量少夫人在少爷心里的地位。

……

梅姑姑不敢置信地看着未言,这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丫头,未来是要在青竹园挑大梁的。

未言容色不显,但胜在稳重肯干,一笑的时候有两个小酒窝,十分讨喜,此刻她肯定的看着梅姑,

“少爷竟然带她去明心堂了。”所以她们以后还是别想着少夫人年轻,能哄着就哄一哄,这青竹园迟早都是少夫人的,给了少夫人便是。

“怎么可能呢,少爷在想什么……”

不管是什么,结果都不会是对她们有利的。

……

翌日,天蒙蒙亮,端木徳淑软绵绵的躺在被她揉蹭的乱糟糟的大床上,整个人柔弱无骨的趴在上面,长发像吊死鬼一样一路没入床头,整个人包裹在红色的鸳鸯锦被中,一动不想动。

她不是要用不起床伺候他,显示自己是宠爱狐狸精的女子,真的,她想为子智哥哥添衣束冠,想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想他在青竹园的时候,时时刻刻都粘着他、伺候他、靠着他。

可是她好难受啊,腰疼、背疼、嗓子疼,难受的在床上直哼哼,她不要见人了。

戏珠心疼的端来水。

端木徳淑目光捞捞的盯着子智哥哥的背影,不要动,他今天还要去当值,不是说有五天假期吗,在哪里,端木徳淑又开始委屈巴巴的哼哼。

徐子智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坐到床边。

端木徳淑立即滚过去,贪婪的的抱住他的腰,委屈巴巴的开口,长发的另一端依旧仿佛在床头挂着的吊死鬼:“我好难受啊,你明明也脱……”了的啊,为什么……

徐子智拿一旁的披帛堵住她的嘴,又想到她染了风寒,急忙拿开,冷静的接过戏珠手里的水让她去取一根竹管来,将人打发出去。

端木徳淑明智的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她又不是故意的,何况只是戏珠在,凶什么吗,她还病着呢。

徐知乎摸摸她的额头,眉头微皱,有些怪自己莽撞,回来后还缠着她,可又不好意思为这种事认错,所以今早被她在床上缠了半天,又是捏肩又是捶背,已经晚了半个时辰了,若是不是冬季,外面已经大亮了。

其实说什么她缠人,见她难受,便不太想去衙内了:“没有发烧。”

端木徳淑仰着头,不甘愿的看着他,目光中充满哀怨,为什么只有我难受,为什么!

徐子智想说自己嗓子也不舒服,但怎么能在她面前露怯。

徐知乎扶着她的长发,声音温和:“等一会大夫看过了你,我再走。”

“真的。”端木徳淑拉着他的腰带,水盈盈的目光只看着他。

徐知乎肯定的点点头。

“会不会耽误你上工。”端木徳淑良心发现的在他腿上蹭蹭。

“今日不必早朝,就是衙门内事,有钱大人在,我晚去些也没有关系。”

端木徳淑闻言立即开心的跳起来向他回来扑去。

徐知乎惊了一瞬,急忙做好,拽过被子小心的披在她身上,染了风寒还这样胡闹。

戏珠、明珠、可非、未言、轻梦、无思分别端了两位主子早起的服饰、用具进来,见两位主子姿势不雅的缠在一起,轻梦、无思、可非、未言垂下头,急忙低头忙碌。

戏珠、明珠习以为常。

端木徳淑怕徐知乎不自在,悄悄要挪动腿脚重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