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皇后在位手册(132)+番外

齐西雨笑呵呵的,一边走,还不忘让他赶紧回去,别晒到了。

徐知若诧异的看眼近乎谄媚的堂嫂,她还是第一次在徐家人身上看到如此讨好人的笑容,堂嫂嫁入徐家也有几年了吧,她怎么怎么做到在徐家这样顶级世家还能如此低三下四的。

徐知若没有看不起堂嫂的意思,她是真的惊讶,虽然她一再克制,但徐家多年教导,有时候还是会不经意的带出来,就像刚才,受不住被皇后娘娘气势所压,就下意识的开始想娘娘身上污点,企图让自己好受。

而她还没有人情她嫁入了什么人家吗,不想自己一样是嫁出去,堂嫂是加进来,而堂兄现在又如此得势,说堂嫂是京中第一贵夫人也不为过,何须如此低三下四的讨好一个太监。

齐思雨见她看来,呵呵一笑:“他也挺辛苦的……”

徐知若能怎么样,点点头,除了点头她还能如何:“他是凤梧宫的红人,从皇福寺回来后提了三级,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太监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所以你对他好些也是应该的。

齐西雨掩饰性的摸摸鬓发,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呵呵,下次注意就是……

齐西雨回到徐府后,没敢耽搁,诰命服也没有脱,便直接去了老夫人的住处,见到二老夫人在她一点也不惊讶,但竟然相爷也在,不禁立即恭身行礼。

徐老夫人率先开口:“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虚礼,你也坐。”

齐西雨挑了相公身边的位置坐下,见他慢慢的喝着茶,好似自己也凉快不少,至少比房里的冰要让人心安的多。

老夫人开口道:“皇后娘娘可还好。”

“回母亲,皇后娘娘一切安好,只是因为宫中有身怀龙裔的嫔妃,这次恐怕不方便跟着皇上去避暑,把众臣家眷托给媳妇照顾而已。”

徐子智目色不动,端茶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没有注意齐西雨说了什么。

老夫人点点头:“既然是皇后娘娘嘱咐你的事,你记在心上好好操持,不要让娘娘失望。”

“是,母亲。”

老夫人旁边不说话的儿子一眼:“你也来了有一会了,去忙你的吧,我和西雨还有你婶婶再坐一会。”

徐子智闻言起身,没有一丝拖沓:“孩儿告退。”

徐老夫人看着他离开,心里有一丝欣慰,还有一丝怅然,或许是她多心了吧,可能子智只是单纯的来看看她,何况不是也没有问什么吗。

倒是离开的时候也没有看西雨一眼,不禁叹口气,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那时候只觉得子智还有很多路要走,为区区一位女子哀求多次成何体统,而且端木家姑娘那身段容貌,一看便不是安分过日子的人,嫣能配得上她的儿子,别迷惑了他的心智才好!

可现在孩子长成了自己期待的样子,也撑起了家业,反而觉得曾经避如蛇蝎的容貌真的就能乱了他的心智吗?

若是当时成全他,这孩子会不会……哎,回头有机会纳一房他喜欢的妾吧,什么乱家不乱家的,西雨不是胡乱吃醋的人,子智还能为一副皮囊迷了心智不成。

……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端木徳淑把写着字条的纸交给身后的品易,神色如常:这么大的人了,经常说小孩子话,去不去的还是他能做主的,历来文武百官随从皇上避暑都是惯例。

尤其他身为武将不去保护皇上,还想做什么,胡闹。

端木徳淑坐在书桌旁,重新铺开宣纸,继续画手里的花样,大皇子的生辰快到了,她打算给大皇子做件秋衫,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先陆陆续续的准备起来,到时候哪里不足了也好补救。

……

徐家后宅内。

齐西雨吃了晚膳端坐在客厅的座位上不时看眼一旁看书的相公,有些不自在,说来惭愧。

他们成婚多年,她与相对的次数不多,所以偶然见了也生疏尴尬。

可两人从用膳开始到现在就一言不发也不太好,总要找些话说说,要不然一直这样做的多尴尬。

齐西雨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故作放松的试探着开口道:“相爷。”

徐子智闻言放下书,暗如旋涡的眼睛平静无波的看着她。

齐西雨紧张之余也松了一口气,相爷肯听就好,笑眯眯的开口道:“相爷上次选的梨木匣子里的首饰是不是也是梨木的?”

徐子智看她一眼。

齐西雨立即道:“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见娘娘今天戴的头饰跟您选的梨木盒子上都有同样一个小标记,妾身便想着是不是同一家了。”

她戴着?即便在宫里也经常戴着吗?徐子智声音平和道:“我也不记得,回头问问辞诡,怎么了吗?”

“妾身是想着,既然皇后娘娘喜欢,有时间了便想去再选一些,等有机会一起给皇后娘娘送过去。”

徐子智点点头:“我记下了,回头给辞诡说。”

“多谢相爷,让相爷费心了。”说完,两人便是某长的沉默。

徐子智便又拿起书,坐在榻上随意翻看。

齐西雨皱着眉,怎么又没话可说了,对了:“相爷,二夫人想为若修仪换位太医诊治,您看这事……”

“……”

齐西雨等了一会,见相爷好似没有听见的样子,想了想,又开口道:“相爷,二夫人说想为若修仪换位太医诊治一二,相爷您的意思是……”

徐子智翻过一页:“让二婶看着办就好。”

齐西雨看着他看着书没有聊天的意思,心里腹诽,二婶能怎么办,说给你听不就是想让您跟太医院提一提,她自己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她以前没有听说过徐家在宫里有什么受宠的姑娘,估计若修仪也只是普通的造化,哎,看起来气质样貌家世都不错的人,在宫中也激不起什么浪花。

齐西雨想到这里突然有个不好的猜测,不会是若修仪没有活多久就去了吧,所以她才没有听过说这位娘娘,要不然以徐家的声望,就算若修仪没有子嗣,只要在宫中时日久了封妃也只是时间问题,为什么她竟然从来没有听说过?!

齐西雨越想越有可能,说不定她就没有活过几年,便急切了几分:“相爷,您看看您有时间了能不能和太医院说说,妾身今天看若修仪的脸色非常不好,从凤舞宫出来也没有走几步路看起来就很累的样子,相爷还是让人看看吧。”

“……”

“相爷……”

“知道了。”

齐西雨张嘴还想再提醒,见相爷突然回话,声音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徐子智又做了一回,起身:“时间不早为了,夫人早些休息,我去前面看看。”

齐西雨松口气,去前面看看只是借口,肯定是回明心堂了,终于走了,若不然两人对作者无话可说的样子还真让人不自在。

雾儿将相爷一行人送出去,转身后不禁气的跺脚:“夫人,这都什么时辰了,您为什么不让相爷留下,回头老夫人又要说您不知道笼络相爷了。”

齐西雨倒是想笼络:“你觉得相爷是可以笼络的人啊。”

“那也比便宜了别人想。”

齐西雨叹口气:“你随我来徐府也有几年了,虽然相爷才回京没有半载,但相爷是什么人想必你心里有数,你真觉得相爷与无思、轻梦之间有什么?”

“可……”

“相爷是不是不满意这场婚事我不知道,但相爷绝对不是一个好笼络的人,以后这样的傻话就别说了,准备热水,洗洗睡吧。”

雾儿皱眉,不情不愿的恭身:“是。”

明心堂内。

桌子上放着一新的梨木匣子,匣子打开,里面有一些没有完成或者没有填色的小物件。

此时,徐子智坐在灯下,修长白净骨节分明的手里握着一把精致的刻刀,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块巴掌大的梨木方块,他似乎看了很久,最后又把东西收起来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