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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身份惹的祸(66)+番外

作者: 所求不能 阅读记录

芷荀颇感难为情,欲将手挣脱出来,却不曾想,非但不能,反被牵的更紧了。好容易挨到走出电梯,房峙祖却仍不言语,急急的来到一间房门前,掏出钥匙开门。芷荀诧异的望着他,问:“你刚刚回来,怎么就在这里开了房间?”

房峙祖开了门,一把将她拉了进去,随手将门摔上。他将她按在壁上,亲昵的道:“就在刚刚见你之前,预先开好了。”

“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这样神神秘秘的?”他真是令人无可理喻。

“我想你了。”他在她耳边轻声道。天知道,他有多险就失去她!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闭了眼,体会着怀抱里的温香软玉,这一刻的拥有是这般真实。

“然后呢?”她不耐的等着下文。

“没了!”

“就只这一句?”她简直哭笑不得了,他却缠着吻了上来。见她推搡回拒,消魂的声线温柔缱绻:

“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一边又去解她肋下的盘扣。

“你别胡闹了,下面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还有正经事情要做呢!”她不敢相信他此时此刻果真要……真是荒唐!

“难道我做的就不是‘正经’事?你倒是说说,哪里不‘正经’?”

她刚刚把肋下的那颗扣子扣好,上面的却又被解开了好几颗。她只是象征性的推拒几下,便放弃了。她知道,每当这个时候,她是无论如何都违拗不过他的,只盼着他快快结束,草草收场。可他却偏和他过不去,只是无止无休、没完没了。而她越是心急如焚,就越是不在状态,越是应付不来,最后,只得凄凄哀哀的求他。

“你继续求求看,如果你足够可怜,我便就此罢手,不然――”他猛的一灌,令她惊呼出声。她甚至恍惚看到他唇边闪现一抹不怀好意的、诡谲的笑。几日不见,他竟变了个样子,“性情”大作,癫狂异常。

她如激荡在海面上的一叶轻舟,无处着力,不由自主。最后,她也只得使出浑身解数,变着法子的苦苦哀求。她无可如何、嗔恼无助的模样,哀哀祈求时的娇软轻吟,直如呼啸的海风,席卷他□□的巨浪。那狂风卷起海浪冲向高空,一波一波,不断冲向新的高度,一次一次撩到他所能承受的边缘,一遍一遍,直至探触他的极限。

极致狂暴的巨浪将那一叶轻舟卷起,仿佛要将其击碎。

最后,海面归于平静,他心满意足的放过了她。

她忍着周身酸痛,急急的在凌乱的战场中收寻被褪掉的衣衫。

“还好衣服没有皱。”她嗔恼着瞟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横在床上,惬意的对她勾了勾俊美的唇角。

“我脱下它的时候很小心的,你难道都没有留意?”他懒懒的戏谑道。

她才懒得去回忆那些片段呢,想想就会耳根发热。

她坐在梳妆台前,理好发髻,揽镜自顾。房峙祖穿好西装来到她身后,姿态儒雅闲适,帮她捋好鬓边的一缕发丝。套上了那身行头,适才的骄邪淫逸荡然无存,他竟又变成了一位举止绅士、风度翩然的佳公子。他背转身去闲闲的靠在梳妆台沿上,交叠的一双长腿伸出去老远。他伸出一根手指勾起她的下颌,腔调慵懒:“瞧瞧你有多美!此刻的你,才最是妩媚动人。眼波如水,脸颊晕红,那些胭脂水粉都没必要了。”

………………

范博安踯躅着打了电话给唐明哲,他接到电话,一刻也没耽搁,飞速赶来了南京。

范博安的院落景致依旧,可他此来的心情却沉到了谷底。

他们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秋阳高照,金灿灿的阳光落在唐明哲的脸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我万万没有想到,三小姐竟会有别的男人,周连诚却是个替罪羊!”范博安坐在藤椅里,将烟袋锅在面前的小圆桌子上敲了敲。

唐明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房天莱不是那个木匠的孩子,那会是谁的?恐怕真相不言而喻了吧!他在心里思忖着,却不能把自己的猜测告知眼前的人。

“我想到了一个人,她一定会知道三小姐生前的男人是谁。”他重新点了烟,眯着眼沐浴着骄阳,吧嗒吧嗒的吸了起来。

“谁?”

“三小姐生前,身边一直有一个小丫头跟着,我想她一定会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

“她在望灵峰落发为尼很多年了,我老了,走不动了,所以我叫企岚去一趟,现在,他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很快到就能到那里。”

唐明哲心突的一跳,心道不好,真相若被范企岚知悉,可不妙,他立即起身:“我还是亲自走一趟吧!或许现在出发,还能赶得上企岚兄弟。”

“也好。”

唐明哲了解了关于那个小丫头的一些情况便匆匆的直奔望灵峰而去。去望灵峰的路程并不算远,只几个小时的车程。汽车只能开到半山腰,便上不去了,他泊了车,徒步走上去,此时夕阳渐落,晚霞渐起,他几乎是开了一天的车,很有些疲乏,可他仍旧加紧脚步,沿着崎岖山路蹒跚而上。

可就在寺院的庙宇一角遥遥展露在他面前时,范企岚那瘦小的身形从山上晃荡着下来,他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

他停下了脚步,亦停滞了所有的盼望,远远的站在那里,生硬的等着他走过来,准备接受从他嘴里吐出的坏消息。

“唐兄弟,你也来了。”他敛住先时喜气洋洋的嘴脸,换作一脸的哀叹:“那老尼我已见到了,我跟她说,我是房家大爷派来打探他身世的,她便没有隐瞒,对我说了实情。真没想到……唉,这是什么事

啊?”

只听到这里,唐明哲已胸中了然,再不做他想。他当然知道范企岚那唉声叹气是做给自己看的,实则不定在心里乐着呢。发生在峙祖身上这莫大的不幸,于外人,不过是一个饶有兴趣的趣谈罢了。他心里更是一阵悲哀,默然随着他一起下了山。

“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打听到了什么?”他本想卖个关子,可唐明哲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反倒扫了他的兴。

“我问与不问,你不是一样要说。”他没好气的抢白道。

范企岚讪讪的,他比他还要大上十来岁,可他仗着出身好、家世好,从来不给自己留面子,算了,不跟他计较,谁叫自己还得倚靠着人家呢。遂收起不快,赶上来走到他身侧:“房家大爷原来就是房家老爷子的亲生儿子,他之前还对坊间说不是亲生,同意了六爷和房大小姐的婚事,你看,这下可怎么收场?”

“怎样收场是人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把你的嘴闭严实了才是正经!”他蓦的停下来忿忿地道,吓得范企岚一个激灵。说完又怒气冲冲而去。

第60章 往事重现

地产公司的高级会客室里,房峙祖立在窗前,望着窗外黄浦江上碧蓝的晴空,猝然发笑。真是讽刺至极!以往眼中的美丽天空突然变得邪恶、诡谲。

唐明哲坐在对面的沙发里,耳中听着那笑声逐渐变得悲凄,看着他由于发笑而肩膀耸动,心中不由一阵怅惘。

他举起手中的酒杯,一仰头,将酒全部倾尽口中,热辣辣的液体卷着浓香穿喉而过,他转身来,眸中迸射痛楚惊怒的辉芒,声音咬牙切齿:“我要亲自去问个究竟!”

从小到大,唐明哲从不曾见过他如此,惊骇之下僵硬了身体,半天不做反应。

房峙祖打了电话给芷荀,用了与上次同样的理由编了个借口,而后与唐明哲离开了上海,直奔望灵峰而去。

当年房锦云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如今已是一个年逾六旬的老尼,毗卢帽下的眉目依旧清秀,岁月仿佛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在青灯古佛旁,她翻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娓娓道出那段陈年往事。

房锦云十岁时,父亲卧病在床,大姐彼时已出嫁,家里家外的一切都由母亲和二姐操持。不多久,家里添进一口人,她的二姐夫唐恩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