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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味表小姐(重生)(1)

作者: 吃颗仙桃 阅读记录

书名:书香味表小姐(重生)

作者:吃颗仙桃

文案:

姜楚前世“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被渣夫算计,落得个惨死雪中茅屋的结局。

一朝重生,纤手还握得住画笔,温软恬静,书香十足,还有足够的时日去摆脱前世的噩梦。

后被姑母姜侧妃讨了过去,成了顾王府的表小姐。

除了姑母之外,貌似王府没有人愿意她进去。

粗犷的王爷,刁蛮的老夫人,笑面虎的苏侧妃,各种娇纵的小姐们……

尤其是那揍皇子戏权臣、桀骜不驯的顾家世子。

雨声淅沥,姜楚瞧着面前矜贵清俊的少年,在宣纸上勾勒他俊美无俦的姿容。

顾明衍轻倪一眼,指着画像中的自己,

冷声道:“小丫头,记清楚本世子的这张脸,进了王府别惹这画像上的人,小爷最讨厌你们这些个装腔作势的才女!”

前脚撂了狠话的顾世子,转头就在人家院门口徘徊,

或坐立人家墙头,或守在人家树下,日日去当望妻石,望着那满身书卷气息的表小姐。

她到了婚嫁之时,世子殿下手提大刀,肩扛银枪,奔赴边疆,挣了一身功和名。

他挡住姜楚的路:“小丫头,本世子欺负了你这么长时间,将军夫人或者世子妃,随便选一个,当是道歉之礼。”

姜楚淡淡倪他一眼,抬脚迈步。

顾明衍终于收起傲娇的头颅,一把扯进怀中:“老子看上你了,爱惨了你,不准丢下我。”

姜楚(骄傲脸):她还把世子殿下的傲娇病给治好了。

傲娇偏执又隐忍(暗恋)的顾世子X温柔又隐形颜控的阿楚

~~

1这是一篇架空小甜文(暗恋小甜文)

2男主跟女主无血缘关系

3女主重生,男主非重生,男主前世也爱惨了女主

内容标签:近水楼台天之骄子重生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楚、顾明衍┃配角:姜皓等等┃其它:

第一章 (楔子)

清晨,柳絮纷飞,窗外是一团一团的白,散落在台阶之下,随着风窜来窜去,强势地宣告着春光正盛。

屋内温度尚可,红木花雕床榻上的少女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俊俏的小脸,长睫晃动,峨眉轻蹙,额前稍有薄汗,但全身蜷缩在一起,似在发抖。

姜楚猛然惊醒,抬眼是刺眼的光亮,只好轻轻眨着眼睛,缓解眸中的敏感,一柱香过后睡意消散,便挣扎着起身,原以为又是破窗茅屋,抬眼却是久违的熟悉装置。

她还以为,那冰天雪地上破旧的茅屋是她最后的归宿,可是后背上的薄汗,被汗水浸湿的衣衫,还有屋中的一切,都像是真切存在着的。

梳妆台上放着她最喜爱的《花鸟册》,旁边小竹筐里有还未绣完的手绢,架子上搭着粉色的襦裙,这是她在姜家的屋子,未出阁之前一直居住的地方。

她飞快地下床坐到铜镜面前看镜中人,里面的少女有一丝憔悴,和大梦初醒般的恍惚,只是一双桃花眼尤为清亮。这是出嫁之前才有的容貌。

一夜,曾以为会长眠于风雪中的茅屋,没想到又重回到嫁人之前。

这一世,她无论如何都不要嫁给那位衣冠禽兽的探花郎。

探花郎周晋,是姜家世交周家的大儿子,素日谦恭有礼,一朝金榜题名,成了炙手可热的女婿人选。

他们姜家无权无势,本不该得这么好的姻缘,奈何两家从小定下了婚约,周晋不得不娶姜家的女儿。

新婚之夜,周探花郎仰着下巴走进来,盖头都不掀一下,粗着嗓子道:“姜大姑娘,我依照父辈心愿娶了你,给足了你们姜家面子,从今以后供你吃穿足矣,休要插手我的私事。”

姜楚在红盖头下愣了半晌,她一介女子,插手不得朝堂大事的,她夫君可能是想多了。

嫁进夫家半月后,姜楚才意识到是她自己想多了,私事并非朝堂大事,而是烟柳之事,父亲为她揽下的良婿,实则是只大尾巴狼。

大尾巴狼白日披着羊皮,吟诗作赋,好不神气,夜里甩下羊皮,色咪咪地扑向他养的那群小妾家姬怀里,只嫌春宵苦短。

她家开书铺,从小熟读百家诗书,骨子里又冷清疏离,虽然长相温婉恬静,却不爱笑,也不善与人亲近,常常让人觉得她恃才傲物。

即使周晋从未进过她房门,她也从未主动亲近过他,用下人也是能少则少,院中大门常常关着,独居自己的一方天地,每日听到的消息不是周晋又去了哪房小妾屋里,就是又带回了几个烟柳女子。

夫家年迈的老婆子劝慰:“小夫人,您有吃有穿,只要不挑事,少爷顾忌父辈关系也不会休了你,男人都是图新鲜的,他瞧着外面野花香自然要多闻闻的,过个三五年玩不动了,自然就意识到您的好了。”

话虽如此,心头却意难平。姜楚第一次见周晋,是在老夫人的厅里,周晋搂着一美艳女子,瓜子皮磕了一地,嗓音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那女人怎么还不来,我的巧儿快等不及了。”

看到疾步过来的姜楚,周晋眼前一亮,想当初他盖头都没掀,还以为她是个乡野村姑,这一见竟然姿色尚可,连态度都轻柔了几分:“咳咳,巧儿怀孕了,以后若生下孩子,会寄养到你的名下,但是依旧是巧儿养着。”

此后,她的日子不再好过,入了府的巧儿仗着肚子里的家伙,飞扬跋扈,日日爬到她头上羞辱,姜楚聪慧,不动声色地一一躲过,心里琢磨着怎样才能和离,早日脱离这苦海。

她悄悄打听着以往的事件,也暗中向父亲表明她过的并不好,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周晋踢门而入,怒气冲天:“你这个小贱人,老子还没嫌弃你呢,你倒好,直接要跟老子和离,想要丢尽我们周家的脸面是吧。”

姜楚被缺水短食地关了七天之后,终于找到机会逃出周家。

她不知逃向何方,只能回家对着父亲诉苦,全家忿忿不平,便上衙门击鼓鸣冤,状告探花郎虐待妻子,可半路上便被周晋派人给绑了回去。

周晋破罐子破摔,反手污蔑她偷汉子,因少有人同姜楚亲近,几乎无法证明其清白,周晋派人把她送去庄子,所谓庄子,就是几间破旧茅草屋,漏风漏雨,毫无生机。

那时是冬天,到处都是白茫茫的,大雪已没过腿窝,她被老妈子逼迫着到河边洗衣,拿锤子敲出个窟窿,寒水刺骨,皮肤裂开好几道口子,冷水侵入伤口,一双手知觉全无。

她从不曾这般狼狈,虽然家中无权势,只有小小的书铺,但书铺生意好,也不缺吃穿,而现在破衣乱发,比街头乞丐还稍差一筹,心中酸涩不已,姜楚偏头抹了把眼泪。

身旁锦衣男子打马迎风呼啸经过,他棱角分明,面孔疏离,眼角眉梢皆是冷意,墨发挽在玉冠中,狭眼转而对上她通红的眸子,随手扯下腰间的钱袋,冲她的方向投掷,而后驾马驰骋。

那钱袋沉沉一坨,掂在手中,冰凉的银钱竟比皮肤还要暖上几分。她摸了摸脸,粗糙至极,这人兴许把她当成了贫苦人家,一时怜悯所以才掷她银钱。

时间过得真长,京城中最为纨绔的世家子弟都长成了保家卫国的少年将军,那个行事张扬、桀骜嚣张的顾家世子,那个活在人们茶余饭后闲谈碎语中的顾二公子。

她人生中感受到的的最后一丝善意,竟是从他身上得到的。

她靠着银钱,有吃有喝地过了几日,或许那看管她的婆子看到了顾世子抛给她钱,近日都不曾为难过她。

那天早上她再也无法下地,只能无力地瘫躺在床上,裹着柳絮填充的被子,手里握着那袋银钱,只有耳朵能依稀听到别人的谈话。

屋里来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他们语气里面都是不屑跟奚落:“瞧瞧这不洁之人,临死前还拽着顾世子的东西,这般不知羞,你说顾王府的那位侧妃娘娘还拼着命地帮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