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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种田直播日常(163)

作者: 平安如意 阅读记录

“诶?怎么会没有?”她的小指指腹与他的手指擦肩而过,随后被握成拳搁在桌子上:“你要为我带孩子呀。幼童是祖国未来的花朵,很重要的,你要帮我照顾他们呀。”

马周弯唇一笑:“我们之间,竟是你主外,我主内吗?”

“你若是不介意,我定然更是不介意的。”云笙笑嘻嘻应道。

温润的触感似乎还在手指上,崔博忍不住用拇指抿了抿。他看着亲密无间的二人,心中酸涩难言。

纷纷扬扬的大雪已经停了好几日。长安的道路早已被清理,行人三三两两地走在路上。

这一日,明德门刚打开,便有旅人牵着马儿在外面等着了。

从新丰来的,图案精美的汤婆子被送进了皇宫和各个大佬的府邸。柴绍和秦琼坐在暖炕相对而坐。他将云笙寄出来的信递给秦琼,道:“你看看三娘在新丰折腾的,不花自己一分钱,便把路修好了,还能从商户手里挖出那许多钱修建新坊市。”

“圣人早已知道了。渭水盟约之后,所有人心里都憋着气,等着有一天将突厥给打回去。只不过大唐初定,咱们还得积蓄力量。官道可直通北部,无论是行军还是运送物资都方便,听说那水泥路更是路面平整,不易泥泞,车辆来往都十分方便。三娘可是立大功了,倒也幸亏她与圣人定了三年之约,不然说不得圣人现在便想将她召回长安了。”

秦琼爽朗一笑,道:“二兄和灵姐都是聪明人,三娘是他们的女儿,自然也聪明。”

柴绍跟着一笑,随后眉宇间泛上愁色:“只不过那一件事,我还没同她讲。”

秦琼迟疑道:“是二兄那件事吗?”

“对,我不知道该如何对她开口。”柴绍叹了口气,道。

那日云笙离开没多久,他便派了一个擅长人物绘画的人跟着大夫一起去了云川家。

待从云川家出来后不久,云川那父亲的画像就被送了过来。

令他意外的是,画像上那人,并不是云翼的副官,看起来,倒像是有几分像云二郎。

当即,他便下令,让所有人都不许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当初战场上找不到二郎的尸首,只找到了他的衣裳,所以秦琼他们只给他立了一个衣冠冢。

但若二郎没死,那便是有人在战场上将他带走了。

那人会是赵氏吗?

她又是因何原因要藏着云翼?

疑团和担忧实在太多,画像又做不得准。柴绍当下便决定,要亲自去云川家里确认一番。

可等他去了云川家后才发现,赵氏竟然已经带着二郎离开整整三日了!

接下来便是大雪拦路,他竟想派人去追而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极可能是云翼的人,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

三娘一直以为自己的阿耶已经过世,若是知道他还活着,若是知道她一向敬重的兄长是令他们父女离散多年的帮凶,她是否能承受的住?

故而,他一直未曾下定决心,要如何告知她此事。

秦琼作为云翼的至交好友,倒是听柴绍秘密说起过此事。他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云氏一族都在河西,那赵氏的娘家便在河西附近。眼下我也无甚要事,便趁着这段时间去河西看看吧。待真的确定那人是二兄,咱们再将消息告诉三娘。”

柴绍点点头:“暂时也只好如此了。”

第155章 、新金坊市(二)

雪消风停后,有十几人骑着骏马,从长安明德门飞快地朝河西奔去。

而离长安不远的新丰县,又彻底被一封告示激地如同滚油炸水般热闹。

坊市建造班底粗粗搭成,那接下来便是征收良田和房屋。

征收良田和房屋并非难事,但云笙却另有想法。她和崔博、马周交流了一下自己的看法,顺便写了一张公告。马周看了之后,没有怎么犹豫便用了因,让人张贴起来。

冬日空闲,许多来进货的商贩、县里的夫子、赶热闹的农家汉都记在告示前,想要知道上面写了甚。

一位读过书的年轻书生大声嚷嚷着:“别挤别挤!都靠边点,我来读给你们听。”

众人稍稍给他让了个地,他便挤到了前面。浏览了一会儿,他开始摇头晃脑:“承上天之厚德,圣人之福佑,百姓之慷慨,新丰有幸,得建新金坊市……若有良田者,或以十贯一亩征收,或以良田面积分得坊市商铺……”

有性急的汉子推了他一把,道:“你倒是说是啥意思,扯那酸文作甚!”

年轻书生被推了一下,差点摔跤。尴尬地扶着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站稳后,他咳了两声,道:“这就是说,咱们新丰县要建新金坊市了,不过县衙选择的坊市地址,有几户人家开了良田。县衙愿意用银钱征收良田,每亩给十贯钱,若是有人不愿意要钱的,也可以根据良田的面积,选择坊市里的商铺,诺,下面还有良田的户主名字呢……“

说道这里,他砸了咂舌,艳羡道:“这普通良田,便是两贯钱一亩也是够了,没想到县衙竟出那许多钱。无论是拿钱还是要商铺,这都是可以往下传的产业,那几户人家,当真是幸运。”

有固执不开通的老汉当即反驳道:“呸,我等农民,从来都是泥土里刨食的,那土地便是命根子,怎能轻易出售?”

有人当场便道:“你拿了那银钱,再去别处置些良田,剩下的还能给家里小子念书娶媳妇,岂不大善?”

老汉梗着脖子,面红耳赤道:“那是家里祖先传下来的产业,怎能为了些许银钱便轻易卖了,这叫数典忘祖。”

书生忍不住笑了:“陈叟还知道数典忘祖呢?总归你家在官道边也无甚良田,此事与你无关,你不需要如此激动。”

陈叟冷笑了一声,阴**:“当官的做事,历来先要把自己荷包塞满了再说。从县令以下,一层一层,每一层的人都要拿要,谁知道十贯钱最后到了乡邻手里,最后会剩下多少?可别到时候把良田卖了,却拿不到银钱,若真如此,祖宗是真的要被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了。”

书生立刻反驳道:“当官者贪污,历来有之,但咱们新丰县的明府,宽厚仁爱,从未做过对不起百姓之事。你家屋顶上,只怕还用着县衙送的瓦片吧,你怎的还有脸来污蔑明府?”

此话一出,立刻得到众多百姓的赞同。

陈叟历来爱仗着资历和年纪指手画脚。他见众人不愿意信服自己,心中早已羞恼不已,破口便道:“崔县令修一条水泥路,用功德碑讹了商户多少银子?如今他不过拿出其中几个,逗猫儿狗儿一般扔给你们玩,你们便以为他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了?真有本事,便叫他把那些银钱都分给百姓啊,自个儿藏着作甚?”

众人顿时沉默,书生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们不知道一条水泥路需多少钱,也不知道商户竞标付出了多少钱,一时间,实在无法判断此事内的复杂曲折。

告示边,一下子便安静了起来。

云笙站在香满楼二楼,从高处往下看,道:“这可不好,我是要让他们热闹起来,不是让他们安静下来。”

崔博站在她身边,眉头紧皱,道:“我竟不,知,县里还有如此对我心怀怨愤之人。”

云笙转头看着他道:“人又不是银钱,每个人都会喜欢。便是银钱,也有视银钱如粪土之人,做不到人人都爱,明府何苦因这点事情苦恼?”

崔博思索片刻,道:“你这话粗俗了一些,倒也在理。”

云笙见他不再纠结与此事,你是便问道:“购买瓦片与树苗时,我曾献计与明府,请明府明确列出,告知百姓,不知明府可有采纳?”

崔博苦笑了一声,道:“杨参军等人至今还坐在暖炕里办公,忙得不可开交,县衙里识字之人又不多,着实无时间去办这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