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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们宠我上天的日常(86)+番外

他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摸了摸脖子。

“怎么了?”萧阮和平王妃异口同声地问。

“我怎么觉得……他看过来的眼神,好像想在我脖子上割一刀?”周卫哲忍不住摸了摸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周小王爷,你真会自讨苦吃啊!

**努力双更的醋哥码字码得头发都要秃了,这么肥的一章,小天使们要为了醋哥的发际线留言啊!争取晚上九点再见。

第62章

蔺北行暂时还没有御空飞刀的本领,周卫哲逃过一劫。

三人重新在桌子旁落了座,把刚才江南的话题捡了回来。

被萧阮这么一提,周卫哲也琢磨出几分不对劲来:“前阵子我和父王一起入宫觐见陛下,发现陛下苍老了很多,精神也不太好,难道是因为这个事情在发愁?”

平王妃有些忧心:“江南那边虽然占地不广,但税收却占了整个国库的六七成,若是有个闪失,只怕人心不稳。陛下想必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把事情压住没有外传,你要绕过大长公主和陛下打听出什么消息来,只怕不容易。”

周卫哲一拍桌子:“有了。”

萧阮和平王妃齐齐朝他看了过去。

“找蔺北行啊,”周卫哲喜滋滋地道,“他现在掌控西南,有自己的一套情报网络,查起来一定十分方便。而且,以前他在京城的时候你不是和他相处得很好吗?一口一个蔺大哥的,这点小事拜托他一下,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萧阮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挖苦道:“周大哥,你的脑子可真好使啊,出的主意太妙了。我要是能找他,还来找你干什么?”

周卫哲这才有点回过味来:“怎么,你们俩闹翻了?”

萧阮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周卫哲明白了过来,气冲冲地道:“蔺北行他居然敢欺负你,等着,等你哥回来,我们一起收拾他。”

“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收拾来收拾去的,这不是闹笑话吗?”萧阮瞪了他一眼,“他和我没关系,我现在只想知道江南那边的情形,如果我哥他们有个万一,我也好想应对的办法。”

周卫哲想了一下道:“呈青在沣州,离江南比较近一些,我和他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第一手的消息。”

“好。”

“我舅父在安州任折冲都尉,我也托人去联系一下。”平王妃安慰道,“你别急,你祖父经验老到、你哥文武双全,总不会有什么大危险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女子手抱琵琶俏生生地站在了他们面前,脸色苍白,眼中一片惊惶之色:“你们在说什么?萧公子他……难道会有什么危险吗?”

“柳柳?”周卫哲惊讶地叫了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两年,萧亦珩一直没有放弃柳柳,几次三番借故推辞萧陈氏替他相看亲事,萧阮也帮忙在萧陈氏面前说好话,不外乎就是“男子汉大丈夫,先立业后成家”之类的诳语。

唯一让萧亦珩灰心的是,柳柳一直对他不假辞色,他一个人孤军奋战,总有那么几分不是滋味,他也没人可以诉苦,只能在萧阮面前伤感一二。

久而久之,萧阮不免对这位柳柳姑娘有了几分意见。

明明心里对萧亦珩爱得可以抛却生命,为什么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萧亦珩都能为了她抗拒家里亲事,她就不能坦诚一些,别让萧亦珩伤心难过了呢?

“我……在这里唱曲,瞧见萧二姑娘来了,便想过来听听有没有萧公子的消息。”柳柳轻声道,就算神情慌乱,她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悦耳动听,俨如黄莺初啼。

原本萧阮心里有的那么几分怨气,好像被她这声音抚平了不少。

怪不得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听她唱曲。

萧阮心里暗暗称奇。

“柳柳姑娘,”她客气地问,“不知道你和家兄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么着急打听他的消息?”

柳柳咬住了唇,好一会儿才道:“我……我仰慕萧公子的英名,听说他去了江南,好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便过来问一问……”

“劳烦柳柳姑娘挂牵了,”萧阮轻叹了一声,“家兄已经走了两个月了,眼看着连过年都回不来了。这一次他的差事十分凶险,一不留神只怕连性命都要没了,他走的时候我们都劝他不要领这个差事,可他却对我们说,此去江南,他不仅要为陛下分忧解难,还要为了心上人搏一把,只是我担心,他这一搏,只怕是要把自己的性命都搏进去了……”

柳柳呆怔在原地,眼角渐渐浮起了一层泪光。

半晌,她慌乱地垂下眼睑,躬身行礼:“萧二姑娘,打扰了。”

柳柳走了,和来的时候一样突然。

要不是萧阮见过她从杏林酒楼一跃而下殉情的场面,只怕真的会以为这个女子是个铁石心肠的。

江南的消息没有这么快能打听得到,萧阮只好再三叮嘱了周卫哲,回公主府等消息了。

蔺北行回京的消息,也在公主府上下传开了,周荇宜一直很欣赏蔺北行,倒也对此乐见其成,得闲了还开萧阮的玩笑:“阮儿,看来你当初真的是慧眼识英雄,要不是蔺北行,只怕我们现在还和西戎王胶着着,哪能这么快就收复西南?这次他进京,必定是替你带了一箩筐的好东西,来好好谢谢你了。”

好东西倒没有,气倒是收了一箩筐。

萧阮在心里默默腹诽。

“咦,怎么不说话了?”周荇宜奇了,“是太高兴了吗?”

“才没有呢,”萧阮轻哼了一声,“谁稀罕他的好东西了?”

话音刚落,有下人乐呵呵地进来了:“大长公主,靖安王府送年礼来了,他们世子等在门外,说是要求见大长公主和二姑娘。”

萧阮推说头疼,不等蔺北行到就自顾自地回了房。

蔺北行以为他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别人敬仰他靖安军的威名,她可不稀罕。

只是人虽然躲开了,这礼却躲不开,没一会儿,靖安王府的年礼就送到了她的院子里,她还偏偏不能不收:跟着年礼一起来的,是她的老熟人,大长公主的救命恩人段琪安。

端砚、宣纸、狼毫,贝子翁写的的《北亭山序》、年迂叟的孤本珍品……这一件件都是萧阮的心头好,也不知道蔺北行是从哪里搜罗来的。

段琪安摸了摸胡须,笑吟吟地道:“二姑娘,我家世子这些年越发老成无趣了,唯有在你这里破了无数次的例外,有了几分少年慕艾的可爱。”

萧阮的耳根不自觉地有点发烫,她定了定神,正色道:“段大夫说笑了。”

“二姑娘啊,我不同你说笑,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段琪安一脸的神秘。

萧阮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什么秘密?”

“这些年我家世子得了一种绝症,”段琪安压低了声音,“我替他看了许多次,都束手无策,差点把我这个神医的招牌给砸了。”

“绝症?”萧阮的心陡然被提了起来。

“药石无医的相思病,一想起某个人,心口这里就疼得厉害,”段琪安煞有介事地道,“听说还特意派人在京城里捣了好几回蛋,把某个人的亲事硬生生地搅黄了,夭寿啊。”

萧阮呆怔了片刻,抿着唇笑了:“段大夫,你真是会说笑话。今日不比往时,世子殿下年纪轻轻便是西南之主,只等陛下的旨意一下,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靖安王,我可听说,送往靖安王府里的美人那可都是一个接着一个排着队呢,这还能治不了什么劳什子的相思病?”

这下轮到段琪安愣住了:“不是,萧二姑娘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大家都这么说啊,”萧阮笑吟吟地道,“世子殿下此番算是扬眉吐气了,不过,万事总有个度,还要让他不要太过得意忘形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