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利奇冷笑:“挺好。人家有人家的富贵,咱们就是没本事的满人嘛。”
富勒珲笑起来,心说妹妹记仇。
奇里哼哼:“哪里就如我们宝儿了?”
雅利奇笑起来:“好啦,阿玛也是,咱们跟她们比什么呢?人家好是人家的本事嘛。八爷年轻有为的,是吧?”
雅利奇心说清朝是拐了弯,不过也不知道四爷和八爷结局如何了。
四爷他还有没有机会做皇帝。难道八爷有机会?
这也不好说,万一人家就有机会呢?那时候王家可不就真的抖起来了?
不过,雅利奇暗戳戳想,八爷还是那个康熙爷盖章的‘辛者库贱妇’额娘生出来的皇子。
母族等于没有,妻族么,到时候就不知道是不是那位破落户郭络罗氏了。
至于王家这点权势,拿来糊弄百姓可以,拿来帮助皇子夺嫡,那简直不够塞牙缝的。
父子俩都不算过于小心谨慎的人,于是吃着点心跟雅利奇聊了许久。
临走的时候被带去看过了小院,就心满意足回去了。
父子俩都是一个心思,只要有个孩子,哪怕是个小格格也好。日后就安稳多了。
至于怀孕生子很危险,他们俩也是担心的,但是毕竟不那么直观,男人对这个理解太少了。
何况是古代男人。
送走了父子俩,雅利奇心情很好的在小院里走动。
明显看见笑容挂在她脸上,奴才们也都高兴。
心情好才有利于养胎,虽说格格素来不爱心情不好,不过也没今儿这么好。
果然见了家里人就高兴多了。
下午时候,雅利奇叫喻忠海去膳房叫做了红糖冰粉送去前院,并叫喻忠海带话去说她自己可没吃,知道自己不能吃。
前院里四爷听了只管笑,心说今儿就不去看她了。
不过,她见了家里人,就用一碗冰粉大发了他?
四爷想起昨夜来,浑身燥热,赶紧吃了几口冰粉压住。
雅利奇这边,不能吃冰粉,但是有琢磨吃春芽来了。
正是到了时候了嘛。
因为往年她都要吃,所以今年一开始就预备了。这几日雅利奇餐桌上就见着了。
也是见着了,要不她还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呢。
雅利奇心满意足的吃着春芽饼,觉得美滋滋的。
一桌子好菜都觉得有点多了。
整个小院里的人都很安生的陪着乌苏里格格养胎。算是怀的很安稳了。
雅利奇如愿熬过了前三月的危险时候。不仅没吐,精神还很好。
满了三个月,就不能再不去请安了。毕竟之前她也不是完全不出门。
能去花园,却总不去请安,这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五月初一这一天,雅利奇就带人去正院请安了。
许嬷嬷和丁香跟着的。
正院里,人都到齐了,福晋出来笑道:“哟,乌苏里氏来了。”
雅利奇应了,与众人一道请安。
“好了都免了吧。”福晋笑了笑摆手。
众人坐下,福晋道:“乌苏里氏看着气色还不错,这就很好。”
雅利奇起身:“多谢福晋惦记,福晋前日赏赐的糕点好的很呢。”
“那就好。”福晋笑着。
她当然想不起送点心这事,还是金贵提醒的。
“乌苏里妹妹养胎这几个月我都没见着,看着是好。”李格格笑道。
雅利奇心说您到时极力恢复身材了,肚子都不怎么突出了。
众人说几句闲话,就见福晋起身:“今儿也没什么事了,就先回吧,端午再来就是。”
众人起身应了,心说端午也没几日了。
刚回到了小院里,就见前院里来人送来了端午赏赐。
第178章 不幸福
当然不光是雅利奇有,整个后院都有的。
端午算大的节日,所以赏赐很不少。
也许是念着雅利奇今年的衣裳都要换掉,所以布料也不少。
许嬷嬷来了以后还是第一次见赏赐这么多的,之前四爷大赏赐过几次之后后来就没怎么给了。
所以这回许嬷嬷瞧着四爷直接赏赐的一盒子银豆子,心说这也太大手笔吧?
毕竟许嬷嬷见过赏赐东西的,但是直接给银子的还是不多见。
又想着这位格格赏赐人也好,还是用钱也好都不小气,难怪了,是主子爷给啊!
可见这不是第一次了。
许嬷嬷惊讶归惊讶,但是毕竟稳得住。
她到不管这个,而是主动与雅利奇道:“格格,奴才之前问太医配过一种东西。怀孕的妇人到了四五个月的时候开始用,能保证月份大了之后肚子上不长纹路。就算是长了,也会少的多。”
雅利奇眼睛一下就睁大了:“真有?”
“是,有的,只是这属于太医院的内方子,不轻易叫人用的。”许嬷嬷笑道:“所以外头不知道也是有的。宫里娘娘们一般会用。”
雅利奇忙道:“那自然要用了!不过,这种东西用了会不会有副作用?毕竟是直接抹在肚子上的。”雅利奇还以为会有那种生了孩子之后再用祛除疤痕的呢。
这直接不长不是更好。
“那不会,太医们也不敢配出那种伤害皇子皇孙的东西来。”许嬷嬷笑道。
“好,那嬷嬷就去弄来,不过还是要叫陈太医看过的。”雅利奇道。
“那是应该,那奴才回头就进宫一次。”许嬷嬷笑道。
心说来了几个月了,可算是用着奴才了。
“你带银子去,不要叫人家为难。”既然是太医院的秘方,人家肯定不轻易给人。
就算是许嬷嬷的面子,但是人家就算给了也不如给银子。
许嬷嬷谢过雅利奇,心里很满意。
她本来是打算自己贴钱的,这种东西,人家不可能白给的。
不过既然格格懂道理,她更轻松了。
本来她是不打算说这个的,可是伺候了一个多月下来,越来越觉得这位乌苏里氏能走远。
自然就尽心多了。
正院里,福晋肚子不舒服的坐着。她都三个月没来月事了。
一来是还因为是有了呢,心里窃喜的许久。
可后来就觉得不对劲,月事不来,肚子不舒服,夜里总是盗汗。
一开始太医只说是体虚,可三个月仍旧不见月事,福晋也是着急得不行。
终究是熬不住,再度叫了太医进府来看。
黄太医是精通妇科的一位太医,跟陈太医不太一样,陈太医更精通的怀胎之类的。
黄太医是专门对病症的。
他给福晋左右手都请脉之后道:“福晋这是气血不畅,气虚阻滞。喝点药疏通就好。只是福晋千万要注意,不可劳累,也不可太过操心。”
“平时宜静养,如此方可太平。”
福晋谢过太医,叫他开了方子,谢过他之后叫人送出去。
福晋低落的想,她是嫡福晋,又有孩子,如何能不操心?如何能只是静养呢?
这年代的静养,说白了就是住在僻静地方,对事情不闻不问。福晋怎么可能做到呢?
“主子,您喝了药就会好的。”金贵道。
福晋没吱声,她这一年多来,喝的药太多了。似乎自打生了大阿哥,就浑身哪里都不对了。
尤其是月事,不是一两个月不见,就是一个月来几次。
时常腹痛,时常腰酸,明明还年轻,却如同行将就木一般的身子。
“你们去吧,我歇会。”福晋摆手:“看好大阿哥。”
唯一的安慰就是她有个健康的孩子。
大阿哥已经会走了,走得很稳。
福晋夜里开始服药,次日上午就开始出血。
一连两日没停过,太医的意思是非得这样五六天。
可马上就是端午节了,福晋如今不喝药也不成了。非得这样。
端午这一天,她拖着根本坐不住的身体,勉强自己坐着。
脸上上了厚厚的妆,掩饰苍白。
今儿掩饰住了脸,浑身那种憔悴和颓败也掩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