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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27)+番外

作者: 少年十九岁 阅读记录

梁尘飞也容着她口是心非,只是将她抱的更紧,此时如同一个心无城府的纯真少年,叹了口气,不似平日里那般意气风发,“榛儿,今日一事算是顺利,可……张禾供词写下的那真相,他们如何操纵政局,陷害忠良,着实教我心底发寒。”

孟榛是大抵知晓他说的事实真相都为何事,渐渐冷静下来,也长叹一口气,伸手拍了拍他胳膊,“你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怎么会不动容呢,那些事,都发生在太多年前,是你不能阻止发生的,但是在你知晓后,一直都在奔波谋划,给枉死故去的人一个清白,将害他们的人绳之以法,所幸你所做的,足够了。”

两个人又是这样站了许久,梁尘飞心绪才稍稍安宁下来,从刑部出来后,他原本心里冷的难受,可一回来就瞧见孟榛在这儿等着自己回来,那一刻,他心中暖了起来,纵使世间多险恶,可身边还有相爱之人在,彼此惦念,爱护,如此,即是所谓的夫复何求吧。

梁尘飞想开了,调笑起孟榛,“榛儿,你瞧,不怪我心急想娶你过门,你这般惦念担忧于我,若是耽误了,生了什么变数,岂不是如同从我心头剜去块肉?”

他说完,见孟榛不做声,所幸由着性子不管不顾的在她绯红面颊上亲了下去,而后他声音喑哑,在她耳畔低低沉沉,“榛儿,你可知我心中……”

没等他说完,孟榛已经被方才他那般举动吓得生出莫大的力气挣开他,脚下生风般飞快逃离梁尘飞的魔爪,回到房中,连忙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瞥见铜镜中的自己,又被自己一张大红脸吓着,缓和半晌,这才拿出纸笔给自己家写了信,而后托人送走,便匆忙歇息了。

梁尘飞也是鲜少放任心性行事,询问了丫头,知晓孟榛回房歇息后便也没再去逗她,因为此时还要为接下来的事做准备,最快今晚,最迟明日,皇帝会见到刑部呈上的供词,由此召见太子和他一同议事。

正想着,小厮已来通禀,“大人,圣上口谕,召您进宫。”

“好。”

……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少年的存稿箱,存稿日期是,6.3~

窗外面下着雨,我在码字,码完字雨停了,天也见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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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火新茶

换上官服,梁尘飞又从侧门出了府,此时此刻,心中已满是平静,进了宫门,由总管带路,到了主殿殿前,殿内灯火通明,透过门窗映在地上,给这冰冷暗夜添了些许光亮。

“臣叩见皇上。”梁尘飞进了主殿,打量一眼,太子融浔和刑部尚书赵大人已都在殿上,不动声色向皇帝行了礼,继而站在原地等待下文。

老皇帝刚要说话,还没开口,却先咳嗽起来,“咳咳,咳……”

“父皇,切莫动气。”

此时局面几乎是梁尘飞一手策划的,皇帝知道真相后的震惊愤怒,自然也在料想之中,可此时还是关切道,“不知何事让皇上您烦心了?”

皇帝也无力多言,指了指案上的供词,“浔儿,你拿这份供词给太傅看。”

“是”

梁尘飞接过供词,看过之后,一言未发,还是赵大人实在忍不住向皇帝进言,“皇上,这张禾多年来,简直是朝廷的食人虫,陷害忠良,贪污钱财,栽赃陷害,他还是在食百姓血肉啊!!!可追其根本,这供词上清清楚楚写着的,西南一事,是为摄政王铲除异己,改头换面又成了朝廷大官,也是有摄政王在背后帮忙啊!圣上明鉴!”

赵大人一派慷慨激昂后,整个大殿陷入沉寂,太子融浔和梁尘飞都是在等着皇帝的反应,而皇帝自己也是陷入沉思之中,这么多年来,虽说自己不知西南一事是由自己的亲皇弟一手操控的,可他这个皇弟贪腐,打压异己,他都是知晓的,只不过自己还一直觉得打压的小小官员着实不算重要,贪腐的总归是些钱财而非皇权,毕竟,那是当年在夺权之中几次三番舍命救自己的皇弟,他再猖狂,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能过去,可万万没想到,原来他想要的已然不止那些,就连勾结外邦,鱼肉百姓,让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些事他都做的出……可这一切,对百姓,对孩子造成的一切伤害,说到底,不也是自己在背后推了一把吗?

皇帝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看了许久……

再抬头,目光颓败,没了往日光亮,“尘飞,朕选你做太子太傅,便是为了日后,你能在他身边全力辅佐于他。”

梁尘飞颔首,“臣明白。”

“赵通啊,此事,你也辛苦了,你的忠心,朕都知晓。”

赵大人是开朝大臣,跟了皇帝一辈子,似乎知晓皇帝现在是何打算,还试图挽回两句,却见皇帝对自己摇了摇头,终了,赵大人也只是深深叹了口气,低下头。

皇帝从龙椅上慢慢起身,却仿佛力气全然被抽光,踉跄了两步,有身边总管太监扶着,才缓缓站稳,“回寝宫。”

快走出正殿时,皇帝声音才又缓缓响起,“明日起,本朝由太子执政。”背影蹉跎,步子极沉,也极缓。

赵大人此时听了这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眼中,皇帝远去的背影,是他此生的仕途生涯,是即将过去的他们这个朝代,而此后……赵大人看了看梁尘飞,和他辅佐的太子,此后,就要是“新”朝了。

“还请赵大人保重身体。”梁尘飞上前将要起身的赵大人顺势扶起。

“多谢了。”语毕,赵大人也没精打采出了宫。

只剩太子融浔和梁尘飞站在这大殿之中,心中也都是五味杂陈的,“殿下,可按计划行事,但切莫打草惊蛇,摄政王手中的军队一定要妥善处理,以免落入项亦临之手,不然,就是得不偿失了。”

融浔想了想,“还是请太傅到我府上仔细商讨,明日便要行事,我心中多有不安。”

“好。”

二人走出主殿,梁尘飞看了看天色,想必怎么也是要明日才能回去了。

……

梁府中,孟榛睡得正酣,却被一阵急促敲门声扰醒,可这会儿天才蒙蒙亮,孟榛起身也没敢开房门,只是隔着房门问这般是有何急事。

“夫人,是您师兄的信,说是特别紧急,教我回来就立即给您,片刻耽误不得。”

孟榛听着门外声音是平日送信的那个亲信,“那你将信从门缝下放进来吧。”

听送信的小厮说的那般急,孟榛也是拿到手就赶紧拆开看,看过后却一直皱着眉头,只因信上大概说的是有了个病患,此时急需孟榛去医治,派来的马车就在城门口等着。

难道师兄是怎么了?还有师兄不能医治的病?孟榛摇摇头,反复确认了几遍,确实是师兄的笔迹,信封里还装着师门特有的物件,倒是能确认是师兄的信件,罢了罢了,那遍走一趟就是了。

虽说出行突然,可孟榛还是连忙收拾好了东西,又准备出了简行近几日要用的药,给简言简行送去了药,又看着西苑就在眼前,又想着还是得再去看看项姝,如此一来,才好放心。

这会儿着实还早,不过丫头们也都起了,忙来忙去,“姝姐姐呢?”

丫头见是孟榛,行了礼道:“在那边儿小亭坐着呢,这大冷天儿的,偏说要坐在亭子里赏鱼。”

经小丫头一指,孟榛这才瞧见项姝,笑了笑,走到她身边,可走到小亭只见项姝身上点点猩红,原是她正坐在亭子边,拿着剪刀一下儿一下儿向自己身上扎,孟榛虽说发现的还早些,可她胳膊上已经划了个伤口,此时顾不得别的,孟榛伸手握住剪刀,和她争夺起来,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继续伤害自己,可这一幕,两人双双握着剪刀,孟榛站着,刀刃冲向项姝,两人争抢之间刀刃时不时险要落在项姝身上,极像孟榛在行凶,而这一争一抢之间,项姝开始有些头疼,脑中浮现起一些景象,也是如此的状况,有人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