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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23)+番外

作者: 少年十九岁 阅读记录

话音未落,一双大手已经揪住孟榛衣领,小米同几个小厮正要上前,却被项家其他小厮缠在原地,难以脱身,而一边的寒新,纵使心有余却力不足,随项城一巴掌,便已倒地不起,只见项城偏了头,望着地上的寒新,目光流转,倒是叫孟榛一时愣神。

项城再回首,眸中怒火更盛,孟榛相对却毫无惧色,冷笑了声,握紧早已掩在袖中的银针,正欲抬手。

忽的,却一个踉跄。

项城向后倒去,孟榛骤然被放开,亦不由脚下不稳,险些摔在地上,所幸被身后之人拽了回去。

“可有大碍?”

原是已下朝的梁尘飞,压低了声音,孟榛摇摇头,瞥见对面项弈临,遂后紧忙躲到梁尘飞身后,不禁想埋怨他拦着自己,可此时也只能低头,粗声粗气道了句,“属下无事……”

梁尘飞亦冷了声音,“于此处滋事,当真放肆,待回府,自行领罚罢。”

“是……”

项弈临也不得不收回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回身呵斥项城,可尚未待他寻了由头遣走项城,只见宫门又走来一人。

……

作者有话要说:emmmm,如果有的话,会很感谢给文提意见~真心感谢~探讨剧情啊之类的,嗯,虽然少年一消失很多天,但真的就很,还是很关注且在意小天使的,嗯,想法~谢谢哇~

☆、叙述病因

到跟前,瞥了眼地上的人,却也未扶,反倒是在寒新面前负手而立,居高临下,英俊眉目间,尽是不耐,极薄凉般,“起不来?是等着我扶?”

寒新无畏无惧,仅是笑笑,可此时已是脸色苍白,脚下不稳,摇晃着缓缓起身,规矩站在一边,眼中尽是倔强,似乎在这寒清漱面前,是不肯服半分软的。

只见寒清漱脸色又冷了几分,目光瞥过,“梁太傅,项将军。”

说是问候般,在场的,却没谁听不出,这几近问罪的调子。

待别人,梁尘飞也不是有何耐心的,恍若未闻,仅轻瞥了眼寒清漱,继而,直接转了身,拎着孟榛离开这是非之地。

梁尘飞同孟榛皆已转身,却听身后寒新声音蓦地响起,“多谢梁兄。”

寒新将梁孟榛当做了梁府小厮,亦以梁姓相称,望着他们背影,行了礼。

孟榛闻声回首,头埋得极低,长袖掩住脸庞,匆匆回了礼,便紧追上梁尘飞。

走远了,孟榛才敢向后望一眼……

这一眼,却着实将孟榛吓得不轻,只见那寒清漱打横抱起寒新上了轿撵,而寒新则一味在他怀中挣扎着,至那轿撵起步,仍是抑不住地晃。

一时失神,步子又急,刚想回身便撞在梁尘飞身上,孟榛指着不远处寒清漱离开的轿撵,几分不敢置信,“梁尘飞,那寒清漱对寒新?”

扶好她站稳,只当是她讶异二人关系,仅漫不经心道了句“嗯……”

孟榛摆摆手,摩挲着圆润的下巴,歪着头思索状,“不是!那寒清漱待寒新似乎有些,情意?”

摘下身上披风,披在孟榛身上,修长十指系着扣子,谈及寒清漱,梁尘飞一副薄凉中亦有些无奈,“其实,有情如何,无情,又如何呢?更何况,现如今一切都是寒清漱那自作自受罢了,管他作甚。”

看着方才对寒清漱那般视若不见,孟榛只当是梁尘飞他二人政见不同,互不顺眼的,可听梁尘飞这语气,想来,怎么觉得,是私交甚好的?!

“你同那寒清漱……”

“榛儿可准备好了如何同简大人叙简行一事?”

看着方才对寒清漱那般视若不见,孟榛只当是梁尘飞他二人政见不同,互不顺眼的,可听梁尘飞这语气,想来,怎么觉得,是私交甚好的?!

“你同那寒清漱……”

许是他不想提及过多,反问起了孟榛,“榛儿可准备好了如何同简大人叙简行一事?”

孟榛也无心深究梁尘飞同寒清漱有何关系,点了点头,“唔,叙述病况病因,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嗯,进吧。”

说着,已到了简尚书被“软禁”之地,虽说在宫中相对有些偏僻,却也是皇帝有心安排之处。

跟着梁尘飞进了屋子,只见太子融浔已正坐厅中,简尚书于西而坐。

行了礼,经融浔示意,孟榛和梁尘飞在简尚书对面席地而坐。

简尚书本就不信有人加害简行,彼时融浔遣小厮通信也全然没放在心上,可此时见三人一同前来,难免不解,心中亦不由重视了几分,“不知今日,究竟所为何事,教太子殿下和梁太傅如此大费周章齐聚于此?”

开门见山,亦同时观望着简尚书神色变化,梁尘飞缓缓开口,“是为令公子简行“多年顽疾”一事。”

简尚书此时才真的相信,心上关切,自然慌乱,身体不由前倾,“究竟是为何?小儿简行当真是……中毒?”

这简尚书,当真不是个心思细的,这会儿终于想起来紧张简行,着实教人难以多言,“简行顽疾究竟,还请由吾妻同尚书您慢慢道来。”

“令公子并非身患顽疾,多年来,折磨着简行的,实则是江湖之上最为狠毒的“半世冥”,也正是因为中了此毒,”

“哦?吾儿简行不是尚在太傅家中医治?听闻太傅之妻乃世间神医,难道……连梁夫人都救不了吾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填坑少年突然冒泡的问候,夏天避免热伤风呦。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撤……

☆、旧事重提

“简大人尚可安心,救自然是救的回来的,可这根源,不在救不救的回来上,而是找出想害简行之人,那人是何目的,还要对简行如何,其中错综复杂,想来要比救人性命更难。”孟榛将其中利害一语道破。

简尚书闻言也是陷入思索,蹙眉,半晌后又摇了摇头。

“简尚书可是想起什么?”

“实不相瞒,简行简言这两个孩子,也都是金贵着长大的,起居饮食无一不是尽力精细照料着,他们身边儿的婆子屈指可数,且都是可信之人,毕竟是我夫人的陪嫁丫鬟啊。”简尚书努力回想着,可说到最后也没觉得有哪不对。

梁尘飞似乎已是了然于胸,添了杯茶,“可信不可信,那要问问简尚书您了,简行是否并非简夫人所出?”

简尚书目光不曾闪躲,极坦然的模样,“太傅既已知晓,我也直言不讳了,彼时是我同夫人成亲当年年末,公出回京途中,行至京郊,听闻有人呼救,赶上前去才看到是个怀里抱着孩子的妇人,可我迟了一步,赶到时妇人奄奄一息,行凶之人许是见我身边有些护卫,连忙跑了,派人去追也终究无果,妇人弥留之际也只告诉了我这孩子姓邢,故□□取了简行一名,斟酌再三,为了孩子好,对外说是我们夫妻所出。”

“姓邢,仅剩妇人带着孩子,十多年前……”梁尘飞若有所思,似乎是将此事同别的联系在了一起,又问了句“彼时那妇人可有给您留下何物?”

“并未,不过,彼时简行身上倒戴着块儿不大一样的银锁,此后孩子大了,便交由他自己保管着了,就是如此,捡来简行的来龙去脉,我都同夫人一五一十讲过,夫人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

梁尘飞笑而不语。

孟榛都不禁问道“且不知简行身世究竟如何,简尚书您又怎知此后有没有人暗中挑唆呢。”

简尚书有些拿不准,犹豫再三,看向梁尘飞“那太傅有何打算?”

“简尚书您禁足尚有几日,待您回府后,我们会借简行大病初愈为由,送简行简言回府,彼时有心之人知晓简行身体康健,自然会乱了阵脚,对简行再暗中下手……彼时想找出不轨之人,易如反掌,而这几日,有些事情我还要弄清楚。”

商讨过后,几人这才离去。

回府途中,孟榛着实是不解,简尚书这也实在是粗心过了头,想着就说了出来,又看了看身边闭目养神的梁尘飞,“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