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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难收(4)

作者: 连山益 阅读记录

是啊,我在那里面呆了四年啊,水木还想让我呆三年,然后再呆四年,然后继续呆下去,我没有干。真的,假不了啊。

“水木的学生连个车都记不住!记不住!记不住!”疯子真的气疯了。

哦,我赶紧的转着头寻摸,哦,怪不得他我的脑门,刚刚、明明是走过他的车,我还没有挺住脚步。“可是,是你,您……领的路……”

“我领的路你就跟着,这是在测验你,懂不懂?!”

靠!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测验!测验你个脑袋,我都离开学校多少年了!还搞随堂测试!

“我领的路你就跟着,什么时候你这么听话了?今天叫你出去玩你怎么不记得,怎么不记得?怎么不记得?”说着,老板又上来点额头。

翻旧账!就知道翻旧帐!哦,好像也不怎么旧。

唠唠叨叨!唠唠叨叨!哦,好像在其他人面前又是高冷范。

早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免费的车真是不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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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接到了辛慈,辛慈不知道是哭了几个小时,眼睛肿的像个桃子,还在接着哭……

好像有掉不完的眼泪,突然想起了《春光灿烂猪八戒》里陶虹演的小龙女,她的眼睛就是海底的泉眼。

为何,楚尘的每个女朋友最终都变成了小龙女?

我心里暗叹了一声,扶着辛慈坐到“疯子”的车上,还好,“疯子”此刻比较正常闭着嘴巴沉默的在开车。辛慈在一直哭,趴在我肩膀上哭。

哭了一路。

扶着辛慈到了我家,随手关了门,哎呀,坏了,忘了封铎了,哎呀,大事不好,把老板关在门外了。

辛慈到了家才控诉了整个事件:她风尘仆仆的坐飞机赶到江南,风尘仆仆的在江南找到楚尘,却看见楚尘正和一位美女把酒言欢,那位美女笑语盈盈。

“你冲出去了?”

“没有,”辛慈没用?№§∮的低下头:“我,我,我就躲在角落里看了好久,看着他们喝着红酒,看他们说着,看他们笑着……”

你!你是正牌的女朋友!躲什么角落!我心里叹了口气,辛慈在楚尘面前还是自卑的,纵然事业上远超楚尘,却还是自卑的。我问:“他与她只是说笑,没有身体接触吗?”

辛慈摇摇头。

“那女人没有将手搭在他肩上?”

辛慈摇摇头。

“那女人没有借拿盘子勺子拿酒去碰楚尘的手?”

辛慈摇摇头。

哎呦,不错哦,还是一个很矜持的女人呢!我突然对那女人没有任何恶意了。

辛慈说:“那女人我认识。”

嗯?

“叫陈曦,是做商业纠纷这一块的好手,这次陈曦是楚尘的合作律师。”

“那你哭什么嘛!人家是纯洁的工作合作关系啊,你看,手都没有碰一下,在讨论案情,不笑难道哭吗?”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就是心里不舒服,就是想哭,陈曦比我能干,比我爱笑,更接近楚尘喜欢的女孩……”

“那又如何,你是他的女朋友,只要你不分手,陈曦就没有任何机会!”我少有的斩钉截铁的说话。

但这样也劝不了辛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知道她的楚尘不是花心的浪子,可是她的楚尘太好了,好的让她整天担心着失去。

第5章

肩上的辛慈还在哭着,电话响了,是我的。

唉,是老妈,不得不接:“妈妈。”

“乐久久,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啊。”

“和谁在一起?”

我看了眼懂事的将哭泣转为无声的辛慈,她湿漉漉的大眼睛瞪的圆圆的,我知道她紧张了,便说:“一个朋友。”

“朋友?你?你还会有朋友?”老妈惊讶。

这还是不是亲妈?是不是亲妈??凭什么我就没有朋友了?口风搞的像封铎似得,难道封铎才是她亲生的,我是捡的?

老妈估计也突然惊醒自己太直白、太坦白,怎么将脑子里想的就这么说了出来了?心里马上转了一圈,毕竟我是她唯一的女儿,以后老了走不动了女儿还是比外人使唤的动。妈妈语气生硬的转成温和:“谁呀~哪个朋友呀~?”说着说着温和又退去:“不要告诉我是楚尘!”

哦,不是楚尘,是楚尘的女朋友。

我还没有答,电话那头换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声音比老妈亲热多了:“久久呀,你和我们家楚尘在一起的呀?”

“章教授。”我先喊了人,真想扶额,这两个中年妇女一有时间就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话题全是儿女,几十年了,还没有腻烦。

肩上的辛慈一听到“章教授”这三个字,吓的立马推开我的肩膀,立起上身,也不哭了,屏气凝神,偷听手机里漏出来的声音。

“久久呀,是跟楚尘在一起吗?你们两个在哪里过周末呀?他有没有请你看电影呀?他有没有请你吃饭呀?我们家楚尘呀,就是不会、不懂得……所以呀久久,你就跟他要呀,你把电话给他,我来和他说,哎呀,还要老妈教~”

章教授,您那句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楚尘“就是”不会谈恋爱还是“就是”不会讨女孩子欢心???那么,章教授,您太不了您那大儿子了!

“章教授…楚尘…他…出差了…”我喏喏的说。

“呀!”楚尘妈妈愣了:“那你现在和谁在一起?!”

啊?要不要坦白,说和楚尘女朋友在一起?看向辛慈,她惊恐的摇着头摆着双手,都摆成汽车前挡的雨刷器了。我说:“一个朋友,也是做律师的。”

好像小章教授也被大章教授的话吓了一跳,抢过电话来,大声追问:“做律师的朋友?男的女的?”

“女的……”

“哦,哦,”电话那头两个中年妇女提到嗓子眼的心都放回到了肚子里,被斗志鼓舞的上身也都萎了下来,妈妈又问:“也是做律师的?和楚尘一样做商业纠纷?”

“不是……是做……”我看向辛慈,辛慈点点点点头,我说:“专做离婚案件的。”

“离婚律师啊,一个女的做离婚律师,多大岁数?结婚了吗?整天看人家离婚,别被案件吓的恐婚喽。”

“没…没…”

“你这离婚律师朋友可别吧你吓的恐婚喽,你看我-你妈和你爸,你看你大章阿姨和楚叔叔,不是都挺好的嘛,离婚的还都是少数。”

“妈,妈,我这里有朋友,要不,过会儿我给您打过去?”

老妈毕竟是个有素质的女性,也有通情达理的一面,说:“好,你先和朋友一起玩,这就对了,多交几个朋友,不要老一个人闷在家里,会闷出问题来的……”

“遵命,母亲大人。”我截住妈妈的唠唠叨叨,说:“再见,亲爱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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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慈的泪干了有一会儿,只是在发愣,我挂了电话,她还在发愣。

我将电话收兜里,问:“辛慈,要不要喝点果汁,补补水,榨点梨汁?”

辛慈回神,攀住我的手臂:“刚才是楚尘妈妈?”

嗯,我点头。

“他妈妈严厉吗?”辛慈紧张巴巴的,也是,未过门的媳妇对婆婆哪个不紧张?

“嗯,看对谁,对楚尘不严厉。”嗯,对我也慈祥的…有点…过…

“哦,”辛慈低下头。

我站起来去榨梨汁,她哭了那么久,流了那么多眼泪,得补充水分,女人是水做的,要时刻补水。

否则,就,干了。

榨了两杯,辛慈一杯,我一杯。

辛慈还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应该是在想她和楚尘之后的路吧,除了纠缠楚尘的花花草草狂蜂飞蝶,他的妈妈章教授,更是一道难过的关。

我将水晶杯子塞到她的手里,提起了她近在眼前困扰:“你有陈曦的照片吗?我看看。”

一个人活到二三十岁,脱离了父母,在社会打拼几年,其性格脾气人品应该在脸上看出一二,嗯,更多,能看出十之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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