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难收(33)
可是,辛慈,见过了诸多婚姻的恶毒嘴脸,你竟然还是期望走入婚姻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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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款也不来哄我,哦,其实我也没有生气。
不过我确实也没有时间去想何大款,因为辛慈和楚尘又吵架了。
又吵了,又吵了。
吵的我真是怀疑爱情了。
这次是楚尘主动找辛慈吵。楚尘:“辛慈,你接单子了?背着我接单子了,说好的彼此信任呢?”
辛慈:“信任?我就接了一个单子,谁知道你在外面已经招惹了多少了小姑娘了?”
楚尘:“辛慈!你又要老调重弹!我只问一句:若不是我今天正好看见你和那个酒糟鼻子的土肥圆在咖啡馆里谈话,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瞒着我?瞒着我做完这个单子,再接下一个单子,一直瞒下去?”
酒糟鼻子的土肥圆,这对情侣真是有默契,连起外号,都起的一模一样。
辛慈:“我接单子碍你什么事情了?我难道就没有工作的权利了吗?”
楚尘:“首先我们是不是谈好了,你做全职主妇,我来养你。其次,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出去工作吗?我们的工作---律师是具有极高风险的,很容易遭受打击报复,我不就是摆在面前的一个例子吗?我不想在工作的时候还时刻担心着你。”
辛慈听到楚尘不让她工作原来也是担心她受打击报复,也是关心她的,便软了下来:“我做的是离婚律师,又不是商业纠纷。你看我做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受到过打击报复,反而和很多当事人后来成为了朋友。”
“人心不古!”楚尘:“社会发展快,社会风气变化快,之前找小三的渣男大多心怀愧疚,所以你的胜诉率很高。现在呢?现在的渣男是和小三联合起来想把原配赶出家门!你之前不就是有一个渣男转移财产还做假账让原配替他还债的吗?”
辛慈:“总要有人为原配弱者说话的嘛。”
楚尘:“但是,像今天,我看见那个酒糟鼻子的土肥圆摸着的手,我真的是忍了很久才没有揍他!”
辛慈:“那不是摸!我使劲往回拽,没有拽回来。”
楚尘:“你被沾便宜是事实吧?这种渣男是没有道德底线的!辛慈,我真的不希望你和这种渣男打交道,我觉得恶心。”
辛慈:“楚尘!你大男子主义。”
楚尘:“哦,是有点。”
辛慈:“那公平起见,我也可以大女子主义啊。楚尘从今天起,你不要工作了,我来养你,反正我挣的不比你少!”
楚尘:“不行!”
我不想再听墙角了,反正一会儿辛慈会跑过来跟我一阵抱怨的。
但是,我也很愁:清官难断家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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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慈和楚尘这样子持续了不短的一段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进入了冷战期。
辛慈与楚尘冷战,苦了我和季辰,因为辛慈的心情直接会影响到她的厨艺。四个人一起吃饭,我和季辰大气都不敢出,我们都想赶快填饱肚瓜,早点撤。
吃着,吃着,我皱了下眉,头都不敢抬直、往上挑眉的看季辰,看到季辰正以同一样的姿势看我,也皱着眉头呢。
我和季辰用眼神交流了一阵,同步的抬起头,放下碗,异口同声的说:“我吃饱了。”然后站起身来就想溜。
“站住!”辛慈喝到。
我和季辰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站住。没有办法,恋爱中的女人不能招惹,遇到恋爱问题的女人更是不能招惹。
辛慈在我们背后黑着脸说:“把碗里的饭吃完,把盘子的菜吃完,然后收拾桌子,刷盘子洗碗再走!”
哎呀我的妈呀,让我把盘中菜吃完?还不如让我们去死!
死道友不死贫道,我说:“我真是吃饱了,季辰,上。”
季辰是个好脾气的,好脾气是心理活动而不是生理活动,那菜要是引起生理反应他也是控制不住的。若是吃着吃着吐了,岂不是把辛慈打击的以后再也不做饭了?
死也不吃!
大道为直,季辰打算实话实说:“辛慈,那个,那个菜,你是不是把味精当成盐了?”
这话震的辛慈一激灵,辛慈和楚尘一上饭桌子就冷战来着,还没来得及吃菜,但是那菜她炒的时候是很奇怪的,放一勺子盐,尝一下不咸,再放一勺子盐,还是不咸,她当时不是心里正堵着气嘛,所以就没有多想,就又再放了一勺子盐了事。
原来不咸,不是因为盐不够多,而是因为她放的不是盐,而是味精。
竟然把味精当成了盐!耻辱啊,耻辱啊,真是她一个顶级厨娘的耻辱啊。
但是得抗住!辛慈控制住面部表情,拿起筷子,伸向那三勺子“盐”的菜盘子,她打算无论是啥味道都要说:“嗯,别有一番味道!还是挺好吃的嘛!来来来,咱们三个一起把它消灭掉!”
可是,那一筷子菜刚刚入口,她,实在是忍不住,不行啦,要吐啦,要吐啦,辛慈跑到厨房洗菜盆那边吐啊吐啊,把早上的饭都吐出来了。
哎呀,我突然福至心灵,觉得有义务帮辛慈保住她一级厨娘的美好名声,便跑过去帮她捶背,说:“哎呀,咋了?辛慈?怎么吐成这样,不会是怀孕了吧?”
不会是怀孕了吧
我说出来自己都愣了,剩下的那三只当然更愣了,最愣的还属那两个当事人,楚尘一个箭步跑过来,将我的两只爪子拿走,亲自扶着“他孩子的娘”,弯着腰,低着头,极温柔极温柔的问:“真的吗?辛慈?真的吗?”
辛慈愣的都呆了,她毕竟从来没有怀孕过,也说不清楚。
就在这时候,妇女(特指安BOSS)之友季辰说话了:“这还不简单,楼下药店买个试纸,一测便知!”
我们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看向季辰,看的未婚男青年很是不好意思,但是他又不能解释他这知识是从哪里得到的。
季辰抓抓头皮说:“要不,我下去买?”
我看刚刚还冷战的两个人现在依偎的紧,空气中都是第三人勿近的分子,我急忙说:“我也去,我也去!”
然后我和季辰就急急的提拉着拖鞋出了门,出了门才发现他没有带钥匙、我也没有带钥匙,他没有带手机、我也没有带手机。还好,他记得自己出来是买验、孕、棒的,带了钱包。
季辰打开钱包,还有,有个几百块钱。
我们二人对望一眼,内心都说了一声:走。
我们到了楼下24小时的药店,突然发现我们二人穿着这么家居的一起来买验、孕、棒,这要是被别人碰到了,真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我心里还想:墨菲定律说了担心的事情总会发生。但是这次要让墨菲先生打脸了,因为本死宅在偌大的北京城,相熟的竟然不足十人!
我和季辰无论是脸还是身高都还是蛮配的,所以就这么走着别人都误以为我们是一对,更何况我们要买的那东西。看着药店的服务人员的眼神,我和季辰相视一笑,然后季辰将胳膊肘外支,我便得意洋洋的挎起他的胳膊。
然后我挎着季辰的胳膊付了钱,然后也没有装袋子,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拿着验、孕、棒走出药店,大大咧咧的拿着验、孕、棒有说有笑的往家里走。
我说:“季辰,你猜辛慈到底怀孕了没有?”
季辰:“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楚尘。”
我说:“楚尘也不知道啊。”
季辰:“也是,辛慈还不知道呢,否则我们出来买什么棒。”
我说:“我倒是希望是辛慈怀孕了。”
季辰竟然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
我对季辰的反常表现表示起疑,正想一探究竟,但是突然感觉到两道目光凌厉,我顺着感觉看过去,看到一辆悍马在我身边擦了过去。
透过了车窗玻璃,我看到了何大款儿,何大款装X的带着一副墨镜,只看到一副薄唇抿的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