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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难收(31)

作者: 连山益 阅读记录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哪里有郁闷哪里就有可能火山喷发。

今天,辛慈火山喷发了。

我看完楼王回来,正想和辛慈分享心得、感受、惊讶。我得告诉辛慈,何大款好像比我们想象中的大款还要大款一些。结果,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隔着门都能听到辛慈与楚尘的吵架声。

又吵架了。

我真是怕了,谈个恋爱也真是太麻烦了吧,还有啊,一开始好好的你侬我侬的,为啥不保持着良好势头呢?吵架有益身心健康是吗?

辛慈曾经是多么温柔的一个人,可如今的声音里含着愤怒,怒喊的声音变了调:“楚尘,我和你说清楚,你也给我听清楚,我对她是真的很在意,你若是在意我,就离她远远的。”

她是谁?

楚尘的声音里也有了不耐烦:“在一起工作,怎么离的远远的?”

“那就开掉她呀!”辛慈从来不是这么心狠之人。

“你说什么?你当我是安BOSS,看谁不爽就开谁?”

“那…那…我就一句话: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自己看着办!”站在门口的我都想冲进去捂住辛慈的嘴,就算不是律师,有点心机的女人也不会放这样的话。

辛慈,辞职在家的这些个日日月月里,你忘记你吃饭的本事了么?你没有学会驾驭楚尘的本事么?

楚尘这个人,是不吃硬的,他也不吃假软,他吃真心的感动。

在他受伤的四个月里,辛慈是怎么对他的,他没忘,但是…

楚尘说:“辛慈,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吗?我发个誓你总能相信了吧:我,和,她,一点点一丝丝一毫毫的逾越之举都没有,绝对没有。此言若虚,天打雷劈。”

她是谁?

辛慈:“楚尘,你能不能站在我的立场上去考虑一下,若是我身边有个蓝颜知己,我费劲心思的给他过生日,你又作何敢想?蓝颜知己又作何敢想?OK,我承认你绝对没有身体出轨,但是你敢说对她没有上心?没有上心怎么会对她的生日花这么多的心思?比对我用的心思都多吧?”

靠,她TMD到底是谁呀?

楚尘:“我不是和你解释过吗?她自幼生活很是辛苦,从小就没有吃过生日蛋糕,也从来没有人给她过过生日,我帮她过一下又怎么了吗?”

靠,她TMD到底是谁呀?

辛慈:“她本来就对你心存它想,你还给她过生日,感动她,感动她的后果你能承担吗?她爱上你怎么办?你娶她吗?!!”

虽然和楚尘“青梅竹马”,这一点我绝对是站在辛慈这边的。楚尘不做任何事情,就已经招蜂引蝶,若是特意对某个女人好,那,那会误了那个女孩一生的。

楚尘:“当然不会!我娶你,我娶你,你不是逼着我说过很多遍了吗?我娶你!”

辛慈:“你若是想娶我,你就不要在外乱惹情丝。”

楚尘:“照你这意思,我是不是在衣服上写上四个大字:女人勿近?现实吗?这个世界就是由男人和女人组成的,一半是男人,一半是女人,你要剥夺我一半的世界?”

辛慈:“好吧,你既然这么说,我就说:是!楚尘,我知道你的恋爱经历比较多,但是你懂恋爱吗?确定恋爱关系就是在一棵树和一片森林中选择,你若是保持单身,你确实可以徜徉在整片森林中;但是你若是确定了恋人,就是你为了选择一颗树而放弃整个森林!”

-“这是公平的,对双方是公平的。我的恋人是你,所以自我们恋爱以后,我的眼中便没有了其他的男人。楚尘,你可不可以做到眼中没有其他女人呢?”

“没有其他女人?”楚尘突然问。“也没有乐久久?”

我站在门外,一抖,怎么说到自己了?

屋里的辛慈一滞,说:“久久不一样。”

“也没有ANJA?”楚尘又问。

辛慈一滞,又说:“安BOSS不一样。”

楚尘反击:“久久不是女人?安BOSS不是女人?”

辛慈气的都快要疯了:“楚尘!你对着我不要用你律师的能力扣字眼!久久不一样,久久是和你从小长到大的青梅竹马,我难道会无理的要求你隔断和过去的所有联系吗?ANJA不一样,ANJA是你的老板,我还能要求你和老板都不交流?”

楚尘:“那请你告诉我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哪个是我楚尘可以来往的,哪个是不可以来往的?”

辛慈:“楚尘,你这是在抬杠。”

楚尘:“我不是在抬杠!你也曾是一个职业LADY,也知道要让人做一件事情,必须制定一条准则,若是没有清晰的准则,执行人怎么执行?”

-“就是我们律师是按着法律走,你也给我指定一条法律吧:是不是老于40岁的才可以来往?或者小于10岁的就不可以来往?是不是只要10岁-40岁之间的雌性都会让你不安,都会让你发飙?”

“楚尘!你!”辛慈语噎。

我想门内的辛慈定然是指着楚尘说不出话吧?我想定是辛慈这段时间疏于业务,没有上法庭,辩论才能也下降了?

楚尘:“辛慈,你不觉得问题不是在于我给谁过了生日,而是在于你内心的不安全感吗?”

辛慈被气蒙了的脑子又回来了:“是!我对你是患得患失,是有强烈的不安全感。但是,这怪谁?你让我感到安全了吗?楚尘,我多大了?你知不知道?”

楚尘:“又说来了,我们不是讨论过很多次了吗?婚,我肯定结,但是不是现在,我需要时间,2年。”

辛慈:“2年,你等得起,我等不起!我妈等不起!我妈整天打电话催,催,催,她都快要为了我的婚事急出神经病了!”

楚尘:“阿姨那是更年期,我们带她吃药调理不就好了吗?”

辛慈:“你话说的轻巧!心病还需心药医!是药三分毒,凭什么让我妈吃药,吃药有副作用,你负责吗?”

里面的争吵还在继续,律师的嘴巴没有那么快停下来的,我突然并不觉得辛慈嫁给楚尘便是幸福了。

第一次,我不想帮着辛慈、推着辛慈走入这样的婚姻了

我虽然没有恋爱过,但总觉得,真爱的人会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去民政局领证的吧。

我默默的转身,从包里拿出钥匙,要去开我家的房门,楚尘家的门打开了,楚尘走出来,走的很快,和我撞了个满怀。

楚尘扶正我:“久久?”然后眼神有些惊讶接着又有些猜疑:久久,你在这门口站了多久?怎么也学会听墙角了?

我:“不是我想听,是你们吵架的声音太大。”

楚尘什么也没有说,走向了电梯。

门里面的辛慈看见我,也什么没有说,趴在沙发上哭。

我突然不想劝了,让女人哭的爱情总不是什么好爱情。

哭吧,哭吧,伤透了心便会想得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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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辛慈没有想明白。

过了几天,她与他就和好了。也是,我听说,夫妻都是这样,床头吵架床尾合。

辛慈经过反思,觉得总是和楚尘吵架是因为她太闲了,闲则生事,和我商量要重新开始工作。我说:“去另外的律师事务所应聘吗?”

她说:“就是挂个名,不用坐班,有案子就接。”

我想,找点事情做也是好的,闲着时间多了,总会七想八想。工作起来,忙起来,时间就会过得很快。

也许楚尘说的两年就倏忽而过呢。

很快,辛慈就接到了新案子,还是离婚案件,她毕竟是以这个出的名,再改也有些难。

我在画何大款的室内装修设计,何大款做事情真是爽利,我已经拿到了那个楼王的6楼东边套的房产证了。天哪,在北京,我也算是有两套房子的人了。

想到房子,突然就想到了前老板,封铎。封铎最近忙那个要评大奖的项目,没有时间搭理我。我衷心的祝愿封铎能获得金奖,那样他的知名度和市场价值将会是大幅提升,房地厂商肯定会排着队提着钱去找他做设计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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