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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沦陷(46)


鬼使神差的,昨晚被打压下去的东西就这麽从头至脚地卷土重来,像泄了洪的闸,争相奔腾灭顶,再也收不住势。
辰锋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难道真的上瘾了?
当他还没有开始搜索答案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洪政申的身後,右臂不自觉地搂住了他的肩,他将鼻子凑到政申的耳下轻轻嗅了嗅,昏沉的气息喷到对方的脸颊,引起略微发烫的触觉,这时的政申已经不得不正视长镜里的那两人,他们相倚而立亲腻交颈。
身後这个男人的侧面,立体精致得如同一件艺术品,就是这样的他,身处於任何场合,都能令周遭的人黯然失色。
政申闻到他身上传递过来的运动後清淡的汗味,是能刺激荷尔蒙分泌的气味,这令他的头脑顿时产生一股强烈的眩晕。
政申冷峻的面孔旋即尴尬升温,他习惯性地蹙眉,因为讨厌这样的自己。
被人牵著鼻子走可不是他的风格,就算自己再喜欢张辰锋,也不容许这种有来无往的床上关系。
政申从不自诩为是圣人,但也不想找一个可能在日後露出真本性且羞辱排斥他的对象。
辰锋举止越放肆,政申也就越想保持心灵上的距离,他不允许自己继续幻想沦陷。
还是原来的那个洪政申,而要为情而移实非所愿。
那时,辰锋已渐渐将双手移到政申襟前,然後就著衬衫领子轻轻褪下,衣物从背上滑落,政申略一挣扎,辰锋却猛一使力扯紧衣领,右手将下襬迅速绕著政申的手腕扎了一圈,然後打了个死结。
政申这时才知道对方是来真的,一时也有些措手不及,刚才还淡定自若的神态已经现出几分不耐的警告,他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镇定有力,但并不成功。
「别闹了,我说了还有事。」
辰锋啃著他耳垂逼问:「你要去哪儿?」
为了缩减僵持的时间,政申直接答:「送人去机场。」
辰锋仍然不依不饶:「送谁?是上司还是——女朋友?」
政申不明白对方为什麽要在这个时间跟他纠缠这种敏感的问题,难道要他亲口承认是去送林妙,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能理顺?他怎会这麽执拗到这种地步!
「张辰锋,快放开,我要迟到了。」
「那就迟到好了。」
对政申的抗议置若罔闻,辰锋猛地扳过他的头,扼住他的後脑勺,用力吻住了他,舌头吃紧而灵活地翻搅著,温柔而不失力度,横扫口腔掠夺意识。
辰锋身上的汗味深深刺激嗅觉,再度引爆肉体的狂热应激效应,直至政申狼狈地争到片刻间歇用来喘息,对方则已是一脸促狭地盯住他,像一只狡猾的猛禽。
除去与他激吻时销魂的滋味,政申突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冷,他害怕被欲望附身的对手和自己,那种惆怅的感受令他觉得自己不再强壮无畏。
「别搞我,我现在没心情。」政申的声音降温得厉害,就算辰锋此刻再热情如火,也不能忽略他语气中的严正抗拒。
辰锋也冷静下来,他拉长了眼线,有些戒备地领悟道:「洪政申,你是不是……一直想上我?」
政申突然笑了,有些苦涩,但非常认真:「是啊,我不习惯一直被你上。」
辰锋轻而缓地问:「你是想我怎样?」
政申开始焦躁:「我赶时间,别跟我胡扯了,把我解开!」
「如果现在交换一场诚意十足的前戏,你是不是可以不要这麽无所谓?」
辰锋边说舌尖边沿著他的颈项舔舐,经过了结实的胸膛、腹肌来到脐下,最後半跪在政申面前,然後有些邪恶地拉开刚被拉上的裤子拉鍊,抬起头看进政申深而沉静的眼神。
「这是你以前为我做过的,我说过,对象是你的话,我不介意尝试一下。」
政申整副神经都紧绷得快要断掉了,心已经结成一捆乱麻,又不得不在此时强作镇定:「别开玩笑,相信我,你不会喜欢的。」
辰锋略有深意地回他一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到底有多敢。」
当两人间的阻隔被扯落,一股凌厉的冲动直袭政申,身体及时回应,当视线牢牢锁住辰锋贴近自己的额头,半边阴影下的俊逸容颜成了自己唯一的弱点。
一切压抑与克制都在顷刻决堤,一开始只是唇与性器的一次试探性接触,就让政申觉得整个世界都要为之崩塌了。
「啊……别这样,停下!」政申被缚在身後的双手攥成了拳,手腕在略略发抖,更衣室内并不宽敞,所以空气显得越发浑浊,现在角度和场景都被替换了,灵欲交织的瞬间与对方的关系也变得更赤裸直接。
辰锋的举动都不纯熟,甚至带著明显的犹豫,但对於情事一贯占上风的政申来说,被这个男人重创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他开始痛而急躁地摸索著这一段身处劣势的狭路相逢,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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