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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沦陷(17)


「什麽?!」
辰锋也不隐瞒自己已经看出史密夫的意图,当时只是没有想到对方事後还会表达得那样露骨:「那个人喜欢男人,却专门搞异性恋。找个男人跟我同居,他就对我没兴趣了。」
冰琴惊疑道:「你确定?」
「这位大佬热衷於观赏强悍男人在他淫威之下痛苦屈服的过程,这能最大程度地满足他的变态性心理和控制欲,他享受这种凌驾於感官之上的恶心游戏。」辰锋懒洋洋地回覆,「这种家伙我见得多了。」
「呵,有时候我还挺怕了解你的,好吧,我相信你的直觉。」
蒋冰琴挂掉电话,拉开了卧室的窗帘。
以前,她只能看见星星月亮,从来不去推测夜空有多深不可测,原以为在自家的地盘可以为所欲为,殊不知自己已被圈进了其他强者的版图。关键时刻她总会感情用事,自从遇上张辰锋,很多原则都被自己打破。
曲起手指,按下了那个熟记於心却很少会拨打的电话,那人总是很晚睡,似乎永远强盛坚定,人们可以臣服於他,却很难激怒他。
「喂?」
「我是冰琴,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麽事?」
当洪政申言简意赅时,通常表示他有什麽预感。
「是——关於辰锋的。」
也许他不该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心律漏跳一拍,最糟糕的是,这种状况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在十点半返回公寓,大楼警卫让他签收一份张先生的巨型「礼物」,进门拆封後,才发现那件三年前与蒋冰琴在订婚舞会上穿的限量版礼服正笔挺地躺在盒子里。
这是他曾经的未婚妻派专人前往义大利及巴黎工作室多次洽谈的成果,所以为了不辜负美意,那一晚,他勉为其难将那件性感且贵族气质浓郁的高级服饰套上身,且成为当晚极轰动的话题之一。
但这毕竟不是洪政申的风格,所以,他最终将它当作一个伤感的纪念,压在衣柜深处,就像要埋掉过往的那段记忆,谁知,昨日又无意间被别人重新拾起翻看。
这两年,政申从来没有邀请过别人在公寓过夜,他把这当作自己唯一的避难净地,可是张辰锋的出现轻易打破了他的行为准绳。
此段取衣插曲也真有些吓到他了,明明清楚不想让他人有机会接轨自己的过去,更怕在张辰锋身边时,会掀起那种想碰触却不敢碰触的迷惑。
静心很久了,不想再无端错乱一次。可不知怎麽的,他还是答应了蒋冰琴中午在文华酒店咖啡座会面。
是日,冰琴一身明媚套装,干练地踏著高跟鞋走近,政申起身,像以前一样轻揽过她的腰,将她引入座位,冰琴很受用,可能是习惯成自然,眼底的温柔只在对上洪政申的时候才会有真情实感。
事隔多年,政申仍然是个能轻易让女性倾倒的魅力男人,他的好身材令她想入非非。
冰琴笑容可掬:「我以为请不动你。」
「你明知我欠你不少人情,怎麽好意思端架子。」
「去!我才不要你的人情。」她想点烟,却还是忍住了,在政申面前,她总以为自己应保留些往日的淑女样子。
「怎麽?这麽著急找我出来。」
他们起码有一年没有单独见过面了。
冰琴看著他的眼睛好一会儿,才说:「约翰.史密夫看上辰锋了,想带他回纽约。那个史密夫势力太大,我怕得罪他不好办。」
政申一惊,心脏因那个人的姓名屡次遭受穿刺,像被热辣辣地捏紧一下,但表面上只得若无其事地盯上冰琴握住杯耳的洁白手指。
他沉吟片刻:「你想我帮什麽忙?」
「让史密夫放弃。」
政申略微扬了扬眉,没有接腔。
冰琴继续说:「辰锋孑然一身。」
「冰琴,我不愿干涉你广宇的事。」
「如果与福沃特总裁在合作期间产生罅隙,广宇损失不小。但我很重视辰锋,他不比一般人。」
冰琴没有一刻迟疑和停顿,不顾政申的拒绝眼神,执意游说,「我会安排新的日程表给他,直到史密夫回国,只要对方抓不到把柄!我会报答你。」
「你想我怎麽帮?我不懂你的意思。至少,你要给我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政申看著她,目光如炬,比以往都更陌生了些。
冰琴只得把辰锋的推断说了一遍:「约翰.史密夫……他的这个恶癖不会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只有他主动放弃辰锋,才不会两败俱伤。」
冰琴无奈一笑,「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能不被史密夫派来的私家侦探识破,我不信任别的人。」
虽然冰琴说得有些拐弯抹角,但反应灵敏的政申还是直接猜透了她:「你想让对方误会张辰锋……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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